第296章 男人鬧脾氣的時候,火箭都追不上。
2024-07-07 21:32:55
作者: 六葉桔梗
木皎皎看這麼打下去也不是辦法,眼看ives打得紅了眼,他似乎已經屏蔽痛覺,下手出拳也越來越重,儘管陸時臣卯足了全身勁,也有些難以招架。
她也顧不了什麼男人的面子尊嚴了,把孩子放到一邊,強勢出擊,將兩人分開。
但ives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完全失去理智,也不管面前的是誰,抬手就揮拳過去。
他在場上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打廢面前的對手,在對方毫無還手之後,欣賞他像條死狗一樣求饒。
他揮出的拳、踢出的腳,都帶著凌厲的風聲,可見力道不小,但凡被打中一下,都得吐血三升。
木皎皎眉頭皺起,將陸時臣保護在身後,迎面上去,出腳迅猛果決。
只需一腳她就將人踹翻在地。
這還是收了力道的結果,不然就不是將他踹翻那麼簡單。
陸時臣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眼神有短暫的怔忪,瞳孔微縮,似乎受到了打擊。
她....一腳解決了?
ives從地上爬起來,倒吸一口涼氣,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他手顫顫地捂著被踢疼的胸膛,齜牙咧嘴地壓下心口翻湧的氣血,眼中腥紅褪去,只是憤恨地瞪著她,沉著聲開口:「女人,你竟然敢為了這個男人打我。」
木皎皎又給他翻了一個白眼,眼裡滿是不屑,剛才那一腳應該往他腦袋上踢,或許能讓他智商回歸一些:「你說的什麼廢話,你打我男人,我為什麼不能打你。」
ives感覺身上的傷更疼了,眼睛帶著點點傷心,這是他第一次追著女孩子跑,他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她竟然還敢為了別的男人打他,她知道她失去的是什麼。
「你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先動的手。」
木皎皎心裡輕嗤一聲,打的就是你。
她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男人,看他全身緊繃著,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仿佛隨時準備撲上去將對面的男人撕碎。
她側了側身,把這個男人護得死死的,不然後面不知道得多鬧騰,接下來就是極力跟ves撇清關係:「那是因為你嘴欠,你不刺激他,他怎麼會對你動手。」
但在陸時臣看來,她在擋住他的行為,是在制止他傷害對面的男人。
她在幫對面的人,因為他是小五的親爸,那他算什麼。
一想到是這個原因,陸時臣如遭雷擊,拳頭握得更緊了。
木皎皎看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臂,伸手過去想讓他松一下,再掐下去該傷著自己的手了。
她伸出嬌嫩白皙的小手,眼看就要碰到他時,下一秒手便被他無情甩開。
兩人都愣了一下。
陸時臣心中閃過懊悔,但一想起他維護對面的男人,他咬緊牙關,連眼角餘光都不留給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他怕他再不走,就會衝上去把對面的人給打死。
木皎皎凝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那一刻,她心中滿是驚愕和困惑,耳邊的聲音有一瞬間的靜止,這個男人就這麼如此決絕冷漠地走了?
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低頭沉思著,看著剛才被拍紅的手,往時他哪會打她,碰一下桌角他都心疼得不得了。
現在他對她動手了。
木皎皎心裡說不出的發堵,腦子自動給他找好理由,可能他只是被氣狠而已,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呵,一個慫貨。」ives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到男人落荒而逃,心裡對他不恥,要不是他跑得快,他一定能把他打廢了。
「你看上的就是這麼個男人,他哪裡比得上我,弱雞一個。」
木皎皎聽著他輕蔑的語氣,回頭睨了他一眼,冷厲的目光如實質一般扎進他的身體,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讓他剛才被踢到的地方一抽抽的疼。
ives是個愛面子的男人,儘管疼得要死,但為了不在她面前過於狼狽,他依舊高昂著頭,保持自己的驕傲。
「滾。」木皎皎冷冷吐出一個字,走到沙發邊上抱起小五,大步地向外走去。
服務員看著他們一個兩個都走了,可他們損壞的東西還沒處理。
他們也顧不得害怕,跟著追出去喊她先把單子結了再走。
他們只是個打工人,今天打碎的東西,除了要賠給客戶的,那些餐碟都要賠不少錢,這要是沒人買單,那他們打幾年工都還不起這個帳。
其他人也聯想到了,紛紛向外走去攔人。
他們剛想衝出去,一直躲在角落看戲的周涵及時喊住他們:「別追了,餐廳所有的損失賠款我來付。」
服務員這才停下腳步。
木皎皎抱著孩子出來的時候,陸時臣已經驅車子離開,真的連半點解釋機會都不給她。
這怕不得氣炸了。
周涵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想跑出來看看木皎皎,是怎麼哄人的,結果出來臣哥跑了。
啥也看不了。
他故作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走到木皎皎面前,明知故問:「嫂子,臣哥呢?」
木皎皎滿臉愁容地把孩子放下,回頭看了他一眼,煩心得很:「不知道。」
周涵像是看不到她的愁緒,還在那裡喋喋不休表達自己的觀點:「哎喲,剛才我看見成哥被揍了幾拳,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聽說那ives是個拳擊手,一拳下去能打死一隻老虎。」
「臣哥雖然平時也有練一練,但比起這些專業的他哪打得過,特別是前面那幾年身體虧空的厲害,你別看他現在人模人樣的……其實都是硬裝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內傷。」
這男人叭叭叭地講著。
木皎皎煩死耳邊這個蛞蛞了,她臉色越發難看,冷冷地斜睨他一眼,像是他警告他,你再說把你嘴封了。
周涵感受到威脅,撇了撇嘴,瞬間噤了聲,不敢再言語。
本來是想把臣哥,這幾年的苦難跟她透露一些,讓她知道臣哥這些年到底為她做了何種地步。
讓她萬一真有想走的念頭,能多考慮一下臣哥,這些年所遭受的苦難。
臣哥是真的愛她如命,受不了任何一次打擊。
木皎皎何嘗不擔心,她拿出電話,立即給陸時臣撥號過去。
往日都是秒接的電話,現在卻遲遲沒有人接,直到電話掛斷,那邊也不願意理她。
木皎皎眉頭擰得更緊,身上的氣壓越發的低沉,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