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狗男人亂我道心,罪其當誅。
2024-07-07 21:25:08
作者: 六葉桔梗
他抻了抻肩膀,衣服有意無意地又往下扯開一些,那顆隱藏在左側心臟處的一顆紅痣欲露不露,將原本還算平緩的氣氛變得曖昧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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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皎皎眼眸輕顫,呼吸不受控制地加重,她緊抿紅唇,雙手按住膝蓋,艱難地把目光移到桌面的一堆東西上。
1、2、3東西沒有錯,成色也很好,她在腦子裡將等一會兒用的陣法演練一遍,可為什麼想著想著陣法會莫名多出一顆紅痣。
啊啊啊,這該死的致命吸引力,她生氣了:狗男人亂我道心,罪其當誅。
不行了不行了,她悄悄掐了一把大腿肉,好疼,清醒些了。
她閉上眼睛腦海開始反覆念叨: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不知念了多少遍清心咒,她的心緒終於平靜下來。
一睜開眼,正巧對上陸時臣幽幽目光。
這次她毫不避諱,平靜地與之對視。
很快她又受不了那該死繾綣夾帶控訴的眼神,這個死男人是怎麼知道拿捏她的,她慌忙移開視線,故作鎮定地拿出手機找到陳克多的微信。
那邊不知道在幹什麼,發過去的信息像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半點回應。
若想要叫裴朝義出來,最便捷的辦法就是找面前的男人幫忙。
對面的男人坐正身體,慢條斯理地捲起衣袖,露出精白的肌膚,他的胳膊並不粗壯,卻十分有力,坐在她這個位置,還能隱隱看見手臂血管汩汩涌動的鮮血。
木皎皎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感覺自己剛才的清心咒算是白念了。
「我去上廁所。」
說完後,她像個鬥敗的公雞,很沒出息地落荒而逃。
坐在沙發的陸時臣莞爾一笑,他還以為這小丫頭有多能耐,不過是無意間放點開胃菜就受不住了。
想想也是,以前恨不得掛在他褲腰帶上,看不見他,她忍得住,看見他後,她還跑得掉嗎?
木皎皎在廁所里洗了把臉,雙手啪啪啪地往自己臉上招呼,試圖通通過疼痛讓自己大腦清醒清醒,別讓人勾了去。
這個男人太優秀了,不管是相貌還是背景,還是那身靈氣,每一樣都是讓人趨之若鶩,要是他是個普通人就好了,可以拐回自己家裡。
她在裡面待了10分鐘才出來,她不敢回去對著陸時臣,便在樓梯口轉來轉去,一會兒望望上面的房子,一會用眼角餘光瞄一下陸時臣。
她覺得自己表現得很明顯了,這男人就不懂得去把主人家叫出來?
陸時臣懂得,只是他不想,雖然木皎皎不待見他,可只要跟她待在同一個地方,看到她活蹦亂跳的身影,就算不理他也沒有關係。
木皎皎等的不耐煩了,走到他面前,忍不住率先開口:「你能不能幫我叫一叫裴朝義?」
陸時臣換了個姿勢,渾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冷笑,陰陽怪氣開口:「昨天不是有人說要跟我撇清關係,不再往來嗎?怎麼這一天時間不到,就上來跟我搭話。」
木皎皎心中一噎,唇角抽了抽,不就請他幫個忙叫個人,拿昨晚的事堵她,怎麼會有如此小氣之人。
「小氣鬼,幼稚。」她低聲嘟囔一句。
陸時臣毫不在意,抖了抖手中的雜誌,裝作很認真在看:「我只對自己人不小氣。」
潛意思就是在說,你要是不跟我撇清關係,我以前對你多大方,現在還對你多大方。
木皎皎皺眉,雙手抱臂氣呼呼地冷哼一聲:「愛叫不叫。」
她憋屈地呆了幾分鐘,見陸時臣真沒有上去的意思,決定自己上去。
樓上眾多房間,她不知道人住哪個房,只能一個一個地敲過去。
陸時臣沉著臉,靜靜凝視著那隻像無頭蒼蠅到處奔走的身影:依舊是那麼倔,愛你時各種甜言蜜語,哄得你心花怒放,不愛你了就將你棄之敝履,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你說。
哼,小渣女。
木皎皎敲完二樓沒有人,繼續往三樓走。
陸時臣很不爽大步向三樓走去,在木皎皎敲門的下一秒,躋身橫隔在她面前,大手握住她準備敲下去的小拳頭,木皎皎感受著從他手上傳過來的溫度,一時間忘了反應,
陸時臣輕輕摩挲她的手背,木皎皎嚇得猛地抽回手,立即彈跳離他幾米遠,心中暗罵這男人是不是有病:「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陸時臣眼眸有一瞬間暗淡,將手背在身後輕輕摩挲,好似在回味著剛才觸碰的溫度:「下去等,一個女孩子進陌生男人的房間,像什麼話。」
木皎皎瞪他一眼,這男人怎麼還會倒打一耙,還不是他不願意幫忙。
「下去等。」陸時臣又重複道。
木皎皎條件反射地想說不下去,你能拿我怎麼樣,但看著他冷峻的眼神,她萎了,默默轉身往樓下去,嘴巴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下去就下去,凶什麼凶。」
陸時臣凝視她離開的背影,從窗戶散落進來的夕陽剛好打在她身上,隨著她漸行漸遠,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這道身影會隨著夕陽一起消失。
他忍不住邁出兩步,喊出在口中回濾許久的名字:「皎皎……」
木皎皎不明所以,回頭看了他一眼,晶亮的眸子帶著不悅情緒:「幹什麼。」
陸時臣感受到她的鮮活生動,忽地一笑:「沒事。」
人能回來就很好。
他忍住跑去抱她的衝動,轉身在大門面板上輸入密碼。
裴朝義昨晚一覺睡到中午12點,他發現這些符真的有用,吃完飯後便馬不停蹄地找出之前那些買的符紙,將別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貼個遍。
然後又舒舒服服地繼續睡覺,他要把這些日子缺失的睡眠全都補回來,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下午。
房子間的避光性做得很好,儘管外面一片大亮,裡面仍舊一片漆黑。
陸時臣打開燈,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大包,房間內的呼嚕聲明顯。
他揣著一身寒氣,上去一把扯開裴朝義的被子,床上的人哼唧兩聲,閉著眼到處摸索自己的被子,摸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索性也不管了,換了個方向捂頭繼續睡。
陸時臣眉頭皺起,這輩子還沒人敢要他喊起床:「裴朝義起來。」
裴朝義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只是下意識的嗯嗯兩句,然後彎彎嘴角繼續做他的美夢。
陸時臣眉頭皺得更緊,伸出手嫌棄地推了他一把。
但裴朝義太困了,雖然感覺到有人在推他,但他就是不想睜眼,他感覺自己能再睡上三天三夜。
突然一股涼水兜臉而下,面上一片冰涼,他睡得迷糊,以為下雨了,嚇得從床上蹦起,驚慌大喊:「下雨了,下雨了。」
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明明在自己的房間,哪裡來的雨。
他剛想罵是哪個渾蛋敢打擾小爺睡覺,然後就看到眉目陰沉沉的表哥,手上還拿著一個空杯子。
不出意外剛才那一杯水,就是他表哥潑的,剛升起來的怒氣,就像個被扎破的皮球一樣,癟了。
他雙手擼了擼臉上的水漬,惶恐地縮了縮脖子:「表哥,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麼。」
陸時臣木然地將水杯放到床頭柜上,冷冷道:「下去。」
說完便轉身往樓下走,高冷得多一個字都不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