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草求助
2024-07-07 20:36:01
作者: 狗大鴿
對他實在太過好奇,我不下百次地在手機上搜索過「嘲風」這兩個字。
據傳龍生九子,嘲風為第三子,是龍與鳳的兒子。
其生性喜自由,既愛登高遠眺,又愛奔走冒險,故取名嘲風。
百度里只有他神獸形態的繪像,沒有對他的人形有過記載。
晚自習上,我攤著書卻心不在焉,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他的身影。
想著他好聽的聲音,他俊美的臉,他的手指輕觸過我頭頂的溫柔,還有他那頭極具辨識度的藍色頭髮。
這樣完美的神明,要什麼樣的伴侶才能配得上他呢?
反正不可能是我這個將死的倒霉鬼。
看了眼手錶,死神的倒計時還剩30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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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心想待會兒還是去廁所吧,至少死相不會嚇到那麼多人。
每次瀕臨死亡時,我身邊會浮現出許多鬼魂,它們貪婪地盯著我,我毫不懷疑等我一死,它們即刻就會將我分食。
我正與面前眼眶流血的小孩鬼大眼瞪小眼,班花夏溪月突然用筆戳了戳我的胳膊。
「小神棍,最近穿得不錯嘛,看來坑蒙拐騙確實容易賺錢啊。」
「啊?」
夏溪月旁邊的小跟班們立馬接茬兒:「是啊,明明剛入學那會兒還窮得要死,背著個破包都洗掉色了。」
「現在才不到一年,她就穿上了名牌,你們說她是不是傍上了哪家大款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這身衣服確實不是我自己買的。
有時候幫人家辦事,雖然已經收過陽壽了,但還是架不住人家塞禮物。
這衣服就是之前一位富豪女顧客送的,她家做進口服裝生意,事成之後,她高興地送了我好多名牌服飾和包包。
夏溪月撐著臉看我,笑眯眯道:「人家小程畢竟長得好啊,你們看看自己的模樣,出去傍大款都沒人要吧,還不如向小程討教討教經驗。」
那群女生沖我翻了個白眼。
「切,我們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大學生呢,為了一點臭錢就能出賣自己的肉體。」
「就是,我看她辦走讀就是方便跟外面的男人私會吧。」
我坐在座位上,無所謂地笑了笑。
跟死期臨近比起來,她們詆毀的言語就像針刺進棉花里,一點都傷不到我。
剛好時間差不多了,我站起來想要離開教室,卻被夏溪月一把拽住手腕。
「程羽栗,你心虛什麼?這麼急著走,難不成外面真有男人等著你?」
我不耐煩地回頭,卻看到了一幅意外的景象。
剛剛還在空中跟我乾瞪眼的小孩鬼,此時正坐在夏溪月的肩膀上,兩隻小手抱著她的脖頸,親昵地蹭著她。
嘴裡還喊著:「媽媽……」
我抬了抬眉毛:「你墮過胎?」
此言一出,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周圍的人紛紛帶著吃瓜的表情看了過來。
夏溪月的眼神慌亂了一瞬,她猛地一拍桌子叫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墮胎了?」
「程羽栗,你知不知道造黃謠犯法啊!」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只是好心提醒一句,該送走送走,嬰靈的怨力可是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強的。」
夏溪月臉色憋得通紅,正想反駁我,突然教室門被人從外面重重地推開。
「程羽栗,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但聽到這聲音,我瞬間雙眼放光。
來人正是今天在糶米巷遇到的少年,此刻他臉色慘白,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
夏溪月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聲音有些顫抖:「程羽栗,你居然認識薛繁?」
薛繁這個名字在我們學校特別響亮,大三校草,經常上表白牆,走在街上還被星探挖掘過。
只是我沒想到他就是薛繁。
薛繁擠開邊上的夏溪月,急切地握住我的手:「我答應你的條件,三年就三年,你今晚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比他更激動,仿佛握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還等什麼,立刻就走!」
彼時手環上顯示的倒計時已不足十分鐘,我的心都快要激動得飛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全班同學都炸了。
尤其是夏溪月,她握著拳頭看著我,紅著眼,牙都要咬碎了。
走出教室時,我聽見邊上的同學小聲議論。
「夏溪月不是到處宣傳薛繁在追她嗎?怎麼我看薛繁喜歡的是程羽栗啊。」
「就是,你看薛繁這表現,完全不像認識夏溪月的樣子啊。」
「聽說薛繁家裡很有錢,平時貼上去的女生不少,他愣是一個都沒看上。我還以為他很高冷,沒想到私下是個舔狗。」
夏溪月尖叫了一聲,把桌上的書本水杯通通掃到了地上,引得眾人敢怒不敢言。
……
坐上薛繁的豪車,我掏出手機。
「你加下我微信,把生辰八字發我,然後我會讓我助理給你發個電子合同,你簽個名就行。」
薛繁一邊開車一邊指紋解鎖手機:「現在壽命交易都這麼與時俱進的嗎,我還以為要做個法什麼的。」
「當然要做法,我已經做完了。」
「啊?什麼時候?」
「我猜測你會來找我,所以上午我留了你一根頭髮,提前煉了,現在只要你提供生辰八字,交易立刻就能生效。」
薛繁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程大師,果然料事如神……」
手機震動,岑司給我打了個語音通話。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
「啊啊啊啊程羽栗你死啊!只剩三分鐘了!明明只要三分鐘老娘就自由了!」
「在這最後關頭你還接什麼生意!我恨你,我恨你啊——」
岑司還沒罵完,我先點了掛斷,沒過一會兒她又發過來好幾個痛斥我的語音條。
薛繁摸了摸鼻子:「你的助理好像不是很服你啊。」
我心說這很正常,哪個被綁來打工的人心裡沒點怨氣。
岑司之前是個烏鴉精,為禍人間,被嘲風綁來做義工……本質上和我一樣。
嘲風臨走前吩咐過她,無論何時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所以罵歸罵,她還是很快做好了一份合同發過來。
薛繁湊近手機屏幕,像個眼花的老頭:「這是什麼,《自願交易協議》?」
「是啊,我們這一行也是很講究的,為了確保乙方信息真實,待會兒還有個人臉認證你也做一下。」
他嘖了一聲:「真麻煩。」
車停到一邊,把這些程序都迅速搞完之後,我的手環傳來震動提示,倒計時已更新。
還剩3天零29秒。
我癱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你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了。」
薛繁握著方向盤,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還要講故事啊?你不能直接把她消滅了嗎?」
我現在心情很不錯,耐心地跟他解釋。
「做我們這一行,遇到鬼能送走就送走,能超度就超度,化解其怨氣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只有遇到蠻不講理的惡鬼才會將其打散,要是我今天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散了她,那你給我的這三年陽壽還不夠我背上的因果呢。」
薛繁摸了摸後腦勺:「啊,這樣啊。」
然後是一段長久的沉默。
我正襟危坐起來,斜眼看他:「你這麼磨磨唧唧不願意講,不會是你殺了她吧?」
「絕對不關我的事!」薛繁連忙舉起手以證清白。
我不吭聲,他被我盯得頭皮發麻。
幾秒過後,他投降了:「好吧好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