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宇文期擄走她
2024-07-07 20:33:55
作者: 燕麥燒酒
聽見宇文練問到裴玉,昭歌沒由來心裡一驚。
便斟酌著解釋:「裴郎中是我請來的廚師,殿下有所不知,那風靡柴安的麻辣燙,便是出自裴郎中之手。」
「是嗎,裴郎中還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宇文練饒有興致,「不僅通岐黃之術,還是個廚神啊。」
裴玉:「殿下謬讚了。」
宇文練沒在悅來樓停留多久,便走了。
昭歌又想到了什麼,追了過去,「殿下,您最近可聽聞市面上流行的一種金元湯?」
就在七日前,柴安城中多了一家號稱天竺神藥的鋪子,那店主長得高鼻深目,說的話叫人聽不懂。
不過這人身邊,倒是有個中原人,平時負責店內的買賣。
「聽說過,說是滋補身體的,怎麼了?」
「這店,您得注意。」
昭歌記得,前世這湯出現後不久,便被褚帝得知。褚帝年紀大了,對延年益壽之事十分上心,便派了人去買。
結果吃了後,褚帝就出了事,一病不起。
大理寺開始查探金元湯,抽絲剝繭,找到了這湯的背後,是永王宇文非。
然後,又有永王府的人出來揭發,說宇文非覬覦皇位,急於取而代之,便用此湯來暗害褚帝。
宇文非前世,就這麼死的。
昭歌一直不覺得那真的是宇文非所為,宇文非就是個腦殘,他想不出這種計策。
無非是宇文期,在為自己剷除對手。
前世除了宇文非,其他幾個有想法爭皇位的皇子,在後來,也全都一一被宇文期出手收拾了。
宇文練聞言,問道:「此話怎講?」
昭歌沒法子說得太細,只能道:「我總覺得不安心,這金元湯從前聞所未聞,怎麼就忽然在城中掀起那麼大風浪。」
「你覺得背後有推手?」
「嗯。」這次,昭歌肯定地點點頭。
宇文期道:「孤會派人去查。」
回到東宮後,他亦仔細想著昭歌的這番話,叫來了自己信任的人。
而他所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元驚烈。
「去探探那個天竺人開的店,孤總覺得那人應該和荊王府脫不了關係。」
宇文練對元驚烈說著。
深夜,一道黑衣身影潛入金元樓。
樓上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中,那瘦小的男子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元驚烈直奔另一個房間而去。
剛到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道道曖昧的喘息。
「啊,啊…嗯。」
是個女子的媚叫。
元驚烈微微蹙眉,並未將這動靜當回事,想要下樓時,卻忽然又聽到了另一道男子的聲音。
「寶貝兒,你好棒,寶貝兒……」
「啊,紅櫻!」
分明是清清楚楚的中原官話。
他立刻走到窗戶前,弄出了一條縫。
只見床上,那高大的男子躺在床上,渾身未著寸縷,正一副享受的模樣。
在元驚烈這個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見男子的臉。
高鼻深目,就是那個天竺人士。
可這人明明號稱自己不會中原話的。
元驚烈心裡有了數,又潛入庫房,將金元湯的原料全都帶了一份回去。
回到東宮,他便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天竺人是裝的,他根本就會官話,應該從小便在中原了,口音同我都沒什麼區別。」
「你認為他為何要裝?」
「應該是用外邦人的身份炒出名氣,不然誰會相信那金元湯呢。」
宇文練若有所思。
若真是如此,也不過就是兩個人貪心的人想發財罷了。
那昭歌為何叫他小心呢?
不對,絕對沒那麼簡單。
宇文練在房中踱步,在心中默默推測:這金元湯炒熱了後,勢必會傳到宮中,父皇若得知,多半會感興趣。
難道湯有問題,會害死人?
可目前為止,似乎沒聽過哪家喝這個出了事。
「這湯的原料你帶來了嗎?」宇文練立刻問道。
元驚烈拿出原料,宇文練看了幾眼,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原來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
兩日後,喝了金元湯的許家老太太突然口吐白沫,金元樓被牽連查封。
魏停風抓走了兩個經營者,還沒正兒八經嚴審,那天竺人就受不了刑罰,和盤托出了。
魏停風把天竺人的供詞,告知給了宇文練。
那天竺人的確是冒充,不過,只能算半個冒充。
因為他爹是天竺人,只是他自小都隨母親在南褚長大,壓根沒見過親爹。
有一日,有人找到他,說要和他一起到柴安開店,賺大錢。他本來就是個窮鬼,沒有理由拒絕。
他哭著跟魏停風說,他只是配合著,嘰里呱啦說些聽不懂的鳥語,其他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
宇文練聽罷,又問:「另一個人審問了嗎?」
魏停風聲音沉下去:「那人咬舌自盡了。」
……
關鍵人物突然死亡,金元湯一案就此作罷。
昭歌知道後,也不意外,宇文期是個心思很縝密的人,他肯定不會輕易暴露。
她只要確保宇文練沒事就夠了。
將近年關,她繼續投身於自己酒樓的事業,打算年後在天水城開個分店。
這日和裴玉一同看完地段,回柴安之時,馬車停在林中小憩。
昭歌坐在馬車中,裴玉出去遛彎。
這時,馬車卻忽然動了起來,昭歌以為是裴玉回來了,沒當回事。
「你不遛彎了?」她笑著問了句。
可前頭沒人回應。
馬車顛簸,在林中橫行,昭歌這時候才察覺到了不對。
她猛地掀開帘子去看,外頭駕車的人,分明是個陌生的男子!
「你是誰,放我下來!」
昭歌想去拽那人的手臂,卻反倒被那人推了一把。
她跌倒在馬車內,正想再動,外頭那人便道:「姑娘還是老實一點吧,當心我一個沒抓穩,咱們一起死!」
「……」昭歌不敢再動,她可不想死。
馬車不久後停在了一處僻靜的木屋前。
「姑娘,請下來吧。」那人道。
昭歌警惕著不敢下去,小心翼翼地彎著腰,想要探出個頭先看看。
可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進來,緊緊握住了昭歌的手腕。
「啊——」那人輕而易舉將她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