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宇文期會一刀捅了她
2024-07-07 20:33:40
作者: 燕麥燒酒
來碰瓷的。
裴玉只消看了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誰家吐白沫的人了臉色還那麼紅潤。
他正想和孟昭歌通個氣,但孟昭歌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停留在了那男子的臉上。
「你看什麼!」那女子一臉警惕地擋在她面前,怒目以對。
孟昭歌:「你夫君怎麼了?」
「怎麼了?」女子氣沖沖,「吃了你家的菜,回去就這樣了,你還問我怎麼了!」
孟昭歌用腳踢了下那躺在地上的男子。
人一動不動。
「你幹什麼!」女子則護夫心切,衝過去控訴她。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酒樓害了人,還如此不尊重我夫君!天理昭昭,還有沒有人能為我們做主了!!」
悅來樓客人本來就很多,這下看了免費的好戲,便都議論了起來。
「這怎麼回事啊。」
「我們還要繼續吃嗎,我看那人好像死了。」
「這老闆娘怎麼這個態度,她是不是上頭有人。」
「你不知道啊?這老闆娘是前荊王妃,剛離了。」
「難怪鬧出人命了還這麼囂張。」
孟昭歌聽著這些話,卻不慌不亂,淡淡地掃了一下那女子的面容。
「這是你男人?」
女子跟老母雞護崽一樣擋在男人面前:「是啊!」
「你看見他來我們酒樓吃飯了?」
女子卡了下殼,「…沒有,但我夫君暈過去之前說了。」
孟昭歌瞭然,懶洋洋地繼續道:「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夫君今日壓根沒來。」
「你撒謊!」女子顯然不信。
「我可以告訴你,你夫君剛剛去了哪裡。」孟昭歌笑著,「他去了,怡、紅——」
最後一個字到了嘴邊。
話音未落,地上躺著的男子卻一激靈,鯉魚打挺地直起身,「慢著!」
孟昭歌抿唇一笑,抱臂道:「不昏迷了啊。」
「夫君?!」女子嚇了一跳,忙檢查著男人的身體,「你怎麼醒了啊。」
男子眼珠子不停轉著,「我沒事,咱…咱們快走。」
他像心虛一樣扯起女人,要帶著她跑。
可女子卻在這時反應了過來,猛地一甩開男人,「走什麼走!不是你說你到悅來樓吃飯,中了毒,叫我帶你來這兒討回公道的?」
「啊!這人在裝中毒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原來是碰瓷的,真缺德。」
男人眼底掠過尷尬,腳底抹油,「你不走我走了!」
「你不許走!」女子卻是徹底明白了,指著孟昭歌就道:「老闆娘剛剛說你沒來悅來樓,你去哪兒了?」
「你信外人的做什麼,她胡言亂語的!」男子張口就來。
這下孟昭歌可不高興了,當即一冷臉,「呵呵,我可沒瞎說,他去怡紅院了。」
此話一出,女子的臉色徹底繃不住了。
其實她不是沒數,只不過眼下被證實了。
「我說你回來的時候,身上怎麼有香粉味!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就裝暈了。」女子衝過去拽著夫君的衣領。
「周一白!老娘為了你來這兒要說法,你就是這麼騙我的!」
「娘子,你…你聽我解釋,我……」
「解釋你大爺!」女子當時給了周一白一巴掌。
被當眾下了臉面,周一白這下也惱了,剛剛那點愧疚全不見了。
「廖翠芬,你這個瘋婆娘!」
「你還罵我!」廖翠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哎喲,我怎麼那麼倒霉啊,嫁給這種無賴!」
孟昭歌沒空看這夫妻二人唱戲,給手下人使了使眼色。
「把這兩人帶到樓上。」
到了樓上,孟昭歌學著魏停風的樣子,冷了臉,目光陰沉。
「老實交代,不然把你們扭送給大理寺。」
廖翠芬本顧著暗自神傷,一聽這話,馬上撇清關係,「老闆娘,這和我沒關係,我也是被他騙了呀。」
周一白惱了,「你要不要這麼快!咱們到底是夫妻。」
「不然還被你拖累啊,去怡紅院找你的妓女做夫妻吧。」
「……」
見這一幕,孟昭歌有點想笑,這廖翠芬倒是個心直口快的。
被抓了現行,自個兒媳婦還急著撇清關係,周一白也沒什麼負隅頑抗的意志了,很快老實交代。
「有個人找我到悅來樓鬧事,給了銀子,讓我來這兒吃頓飯,然後吃了藥謊稱你們菜里有毒。」
「不過我沒敢吃藥,怕有什麼問題,就自己用口水搞了點白沫。」
「……」
裴玉擰眉,有點噁心。
廖翠芬則恍然大悟道:「難怪你有錢下窯子。」
「……」周一白縮了縮脖子,「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孟昭歌確實知道了。
而且,她知道的其實更多。
比如這個周一白,她前世就認識。就是一個無賴,整天遊手好閒,愛好就是下館子下窯子。前世曾經被秦月柳僱傭,裝醉漢去騷擾她。
當時她識破他,是因為他身上沒什麼酒氣。
後來周一白被她的人抓了後,也老實交代,說不捨得拿錢買酒,就直接上了。
所以看見他的臉,孟昭歌就確定了,這是有人在鬧事。
隨即,孟昭歌也懶得再和這兩個人多說什麼,直接把人趕走了。
裴玉奇道:「你不問問他,是誰指使的?」
「要麼競爭對手,要麼孟府。」孟昭歌說:「總之幹這種事,他們肯定不會自己出面的,就算問周一白,他也說不出什麼。」
裴玉驚訝:「你居然不覺得是荊王?莫非還對他有情。」
孟昭歌看了他一眼,「不是,他不會用這麼蠢的手段,他一般會直接讓人來給我一刀。」
裴玉:「……」
這之後,悅來樓消停了幾日。
沒什麼人來鬧事了,孟昭歌覺得手下人太辛苦,順便還給放了兩天假。
休息的頭一日晚上,下了雪,是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
元驚烈邀了孟昭歌外出遊玩,他自從被封了武安侯,很少有空閒時間出來。
她穿著件狐裘出門,元驚烈正等在門口。
他已經比她高了太多,華貴的錦緞包裹著他孔武有力的身軀,皮膚黑了一些,面容也多了幾分英氣剛毅,再不似在平陽時那般潦倒可憐,也不像在她身邊時那樣清瘦纖細。
「等了多久?」孟昭歌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