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王妃是中邪了

  慕練師點了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

  「你也這麼覺得！」像是找到了知音，慕夕欣喜拍手。

  之前他這麼說的時候，臭老爹還說他和家裡的狗子是雙胞胎！

  現在總算是說點人話了。

  「不說了，咱得去琢磨一下！」慕夕一溜煙跑開了。

  慕練師不知道慕夕去琢磨什麼，左不過就是想一些餿主意，想著反正有他這個爹兜底。

  臭小鬼。

  然而等慕夕跑過去的時候，卻被散場的賓客給擋住了去路，等人群散去，哪裡都找不到霍芷宣了。

  

  王妃姐姐回府了？

  算了，回府就回府吧，他反正還沒琢磨出來一個好方法。

  此時的霍芷宣倏地轉過身，望向某一個方向。

  總覺得剛才好像聽到小夕在叫她？

  難道是幻聽了？

  「炎征哥！」

  慕夕的聲音沒聽到，倒聽到了一把不怎麼樣的聲音。

  霍芷宣看見慕雪研走過來，她的心情似乎挺不錯。

  當然不錯了，現在殷素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慕雪研當然高興了。

  「王妃娘娘也在。」慕雪研的眼眸微不可見地沉了沉。

  「不在了。」霍芷宣說完就走。

  「芷宣！」蕭炎征下意識就想去追，餘光看到慕雪研還在，就先作罷。

  慕雪研沖有些為難的蕭炎征笑了笑：「去吧炎征哥，我一個人也能回去，有馬車接我的。」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回去呢，走吧。」

  在蕭炎征看來，慕雪研這個妹妹太識大體了，讓人總忍不住對她好一點。

  反正他想著霍芷宣會回到府里去的，不急在一時。

  慕雪研聽了蕭炎征的話，很開心。

  來的時候他們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也是，這讓關於楚王和楚王府名不經傳的小姐的流言蜚語迅速發酵。

  過了今日，金陵城裡就會議論紛紛，議論楚王府這位小姐是什麼來頭，如此多才多藝又漂亮，議論她和楚王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此親密。

  而這些都是慕雪研精心策劃的，她想看到的。

  只是……

  慕雪研看著一回到府邸就迫不及待離開的蕭炎征，眉宇緊鎖，她悄悄跟上去，發現他只是回書房，便鬆了口氣。

  她太杞人憂天了，也許他對霍芷宣只是貪圖新鮮，覺得現如今的霍芷宣比以往有趣罷了。

  他很快就知道，她才是他唯一的歸屬。

  回到書房的蕭炎征，第一時間就召集了部下，讓他們去查，查蕭雲發燒前，霍芷宣接觸過的人，做過的事，事無巨細都要查清楚回來稟報他。

  他自己也坐在案桌前琢磨，仔細回憶。

  奈何不管他怎麼回想，都是一片空白。

  他以前根本就懶得去注意霍芷宣，一想到她就會覺得煩躁不已，怎麼可能去記得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

  「王爺。」李伯小心翼翼喚了一聲。

  自從他出賣王爺的事東窗事發後，他就裡外不是人，不，不是里外不是人，而是害怕自己不再是人，而是劍下亡魂了！

  畢竟這可是出賣了王爺啊！十個頭都不夠砍的吧？

  萬幸的是，王爺似乎不想要他的腦袋，至少現在不想要。

  李伯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他甚至沒有受到一點懲罰。

  越是這樣他越是膽戰心驚。

  「李伯，直到本王為何還留你一命嗎？」蕭炎征的話讓李伯又是一陣心慌。

  他咽了咽口水，虛心求教：「奴才不知。」

  「因為要你的狗命沒用，本王還有其他用得著你的地方。」蕭炎征說。

  李伯總算鬆了口氣，看來王爺並沒有坑要他踩。

  「謝王爺開恩！只要王爺開口，上刀山下火海，奴才都去！」李伯拍心口保證。

  蕭炎征不置可否。

  李伯也知道自己這話很沒有說服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本王問你，你想好了再回答，世子發高燒危在旦夕那日，還有之前，王妃都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蕭炎征問。

  李伯歪著頭，仔細回想，實在沒想到有什麼特別的事，「沒有啊，王妃娘娘如從前每日一般，去給老夫人請安，打理王府內務，照顧世子起居飲食，陪世子做功課……」

  好像就是這麼多了吧？以前的每一日，王妃都過得這麼無聊。

  「沒有到外面去見過什麼人嗎？」蕭炎征又問，「你想清楚一點！」

  「沒有！奴才想得很清楚了。」李伯說，「王妃娘娘自從嫁到王府里來，除了跟王爺您一起外出以外，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當然了，現在是三天兩頭就要到外面去。

  李伯的話和蕭炎征的記憶差不多，印象中霍芷宣就是這樣無趣的女人，只會圍著他轉悠，做一個滴水不漏的主母。

  所以他從前才會覺得厭煩。

  可惜現在，他巴不得她圍著他轉，只當他府邸里的主母，不要給別的野男人誆了去！

  李伯大概懂蕭炎征為什麼會那麼問，王妃娘娘就是世子病危那日開始性情大變的。

  「王爺，奴才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伯表情嚴肅，煞有介事。

  蕭炎征不耐煩：「講。」

  「古時候，不是有這樣的傳說，一個人如果突然之間性情大變，和從前判若兩人，那是因為被精怪附身，或者是奪走了魂魄！」

  蕭炎征也不算沒想過，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解釋芷宣對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做過的糊塗事，他認，可他沒做過的事從何認起？

  想是這麼想的，可蕭炎征不會承認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胡說八道！」

  「王爺您別不信啊，您想啊，為何王妃娘娘忽然之間就對您的事了如指掌呢？」李伯繼續道。

  蕭炎征沉默不語，他已經很動搖了，很相信李伯的分析了。

  對啊，芷宣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他明明瞞得滴水不漏的，十年了，她都不曾知道一星半點，怎麼會忽然清楚了來龍去脈。

  李伯見蕭炎征的樣子似是信了，就想將功補過，趕緊道：「奴才認識一位很厲害的方士，請他來給楚王府驅邪，王爺您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