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慕雪研也同坐一輛馬車
2024-07-07 20:03:44
作者: 黑鶴一夢
蕭炎征看嚮慕雪研笑:「你放心,娘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再說上次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蕭家就要遭大難了,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蕭家對我有養育之恩,如果不是你們,我根本就沒有一席之地。」慕雪研說著感恩的話,語氣總是不急不躁,說話的聲調也讓人很舒服。
蕭炎征覺得這才是姑娘家該有的姿態,像霍芷宣這樣的女人,就該學學人家!
一想起霍芷宣,蕭炎征心裡又氣鬱難當。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氣。
「我們不要一直謝來謝去了,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蕭炎征沖慕雪研笑道。
慕雪研開心點頭。
終於,他又對她說他們是一家人了,真好。
慕雪研做得自己辛辛苦苦付出了這麼多,十多年來的為蕭家做的都是值得的!
他們馬車一路奔向皇宮,下了馬車,很多人都朝他們投來打量的目光,不少人議論紛紛,猜測她是誰。
是的,她這個名不經傳的人在這些貴族名流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寄養在別人家的所謂小姐。
就算她是慕練師的表妹也不會有人記得,因為他們不熟。
所以她要在這次冬獵大賽里贏得全場的關注,讓人知道她慕雪研的存在!
她寂寂無名了這麼多年,是為了更好地躲在幕後,所以就算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歌舞也是一絕,都從來不會在人前展現才藝。
慕雪研今天特意換了一件顯眼的裙子,和以往埋沒在人群中的素色不一樣,這套桃紅色的宮裝非常惹眼且好看,別具一格的花紋不落俗套,襯托得她的容貌更加艷麗但又顯得清純可人。
簡直就是完美的裝扮!
她能感覺到在場很多公子哥的視線,以及一些嫉妒的目光。
是啊,只要她稍微打扮一下,這些個庸脂俗粉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以前,不過是她讓她們而已,這次不會了,她會高調出現在眾人面前!
「炎征哥。」慕雪研側頭,正要和蕭炎征說話,卻發現他在走神。
他在看什麼?
慕雪研順著蕭炎征的目光,很快就找到了他視線落在的地方——霍芷宣!
又是她……
現在的霍芷宣和從前很不一樣,她自然是知道的,再說她一直都有防備著霍芷宣,可沒想到霍芷宣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徹底顛覆了她布了十年的局!
讓從來都不正眼瞧她的炎征哥哥被迷得神魂顛倒。
而且還十分聰明地懂得用國師來釣炎征哥,引他吃醋。
沒錯,霍芷宣又和慕練師走在一起了,他們之間的氣場是那麼合拍,好像天生就該站在一起似的。
本來慕練師生人勿進的氣勢竟然能在霍芷宣的調和下,柔和了這片陰霾。
讓慕練師看起來有人味一些。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好配啊」,聲音剛好夠蕭炎征聽到,他盯他們盯得眼睛都快充血了,他們竟然還不知廉恥,不懂得避嫌!
上次他過去,他那叔父竟然還以一家人為藉口來堵他的嘴。
如果這次他還過去,慕練師一定會重複之前的。
難不成他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嗎?
就在這個時候,太皇太后來了!
眾人都沒想到太皇太后會來冬獵大賽,畢竟大冬天的在郊外地方,寒風呼呼,又隨時會下雪,而且觀看比賽比較費心神,連太后都很少出席這種場合,更別說年紀已經很大的太皇太后了。
她老人家來是幹什麼的?
幾乎所有人心裡都有疑問。
除了慕雪研以外,因為太皇太后就是她找來的!
她跟太皇太后說了很多養生之道,讓老人家確信來這裡當觀眾會有很多益處,她是學醫的,很懂得這些,真真假假參半,對她很信任的太皇太后自然不會有什麼懷疑。
還有之前,她就一直給太皇太后灌輸了很多關於霍芷宣的不好的話,所以老人家對霍芷宣完全沒有好感的。
之前一次次針對太皇太后的養生治病謀略,為了就是現在,請她老人家回來坐鎮,壓制霍芷宣!
太皇太后由侍女們攙扶著,走路穩健而不乏氣勢,一步一步朝著霍芷宣走過去,眾人恭敬垂首,自覺讓出一條路給她。
霍芷宣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知道太皇太后要來找自己,她總共就見過這位太皇太后幾次,上次還是在赦免蕭炎征的場合里。
不會是要找她茬吧?
「楚王妃。」太皇太后開口,她短短的楚王妃三個字就喊出了三種調子,而且一聽就很不對味的那種。
霍芷宣也恭敬垂首,「太皇太后娘娘。」
「哀家聽聞這次的冬獵大賽是楚王妃你一手包辦的?」太皇太后先是環視了一眼空曠遼闊的上林苑,才對霍芷宣說。
霍芷宣:「回太皇太后的話,並非如此,臣妾雖然名義上是這次大賽的策劃,其實出力的是尚書大人,他對大賽最為了解,往年都是他一手籌備的。」
她當然不會蠢到點頭稱是了,待會有什麼閃失,不就一股腦都推到她頭上來,連辯解都沒有辦法了?
「是嗎?」太皇太后皺眉,似乎是有諸多不滿的樣子,「這明明是楚王妃的差事,怎麼又會讓尚書來管呢?楚王妃這樣不妥當吧?」
她的話讓四周圍的氣氛都凝了凝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霍芷宣讓太皇太后不高興了,至於不高興的原因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會是這次大賽就對了。
霍芷宣無語了,真是說什麼都會被人鑽到空子,這麼個破爛籌備權果然是個燙手山芋!
但是她不接也不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霍芷宣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就在她琢磨著該怎麼說的時候,旁邊的慕練師開口:「太皇太后此話嚴重了,哪有什麼不妥的,本座看妥當得很。」
他的話讓現場的氣氛達到前所未有的壓抑,所有人大氣不敢喘,生怕被牽連似的,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