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夫人兩眼一黑，險些暈倒

  「霍芷宣，你好歹也是我們蕭家的媳婦，你看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像話嗎？」

  老夫人憋到了現在，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說我們楚王府的？說楚王府寵妾滅妻，連嫡長子都要謀害！」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霍芷宣好笑地反問，「蕭炎征為了殷素梨的孩子要置我孩子於死地！」

  「你在說什麼？！」老夫人一邊驚訝霍芷宣居然知道了蕭雲就是殷素梨的孩子，一邊又對她話里的意思感到不可思議。

  什麼叫做為了殷素梨的孩子要置她孩子於死地？

  霍芷宣勾唇冷笑：「怎麼，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征兒怎麼會害自己的嫡長子？！」老夫人拔高了聲線，引得附近的家僕都豎起耳朵偷聽。

  霍芷宣冷冷地看著老夫人，「最緊張蕭家嫡長子的君姑，你的兒子把你的寶貝嫡長孫給扔到翠煙樓了，你不知道嗎？」

  

  「你、你就算對征兒有多不滿，也不能這樣信口雌黃！」老夫人氣得喘息不穩。

  「我一個母親為什麼要這麼惡毒地詛咒自己的兒子？是你的兒子畜生不如！」霍芷宣走近了一步，「你不信可以去審問李伯，這事他也有份的。」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瞪著霍芷宣，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了，霍芷宣的表情告訴她，剛才的話都是認真的，他的兒子難道真的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嫡長子給扔了，還扔到了翠煙樓？！

  她捂住脹痛的心口，有一瞬間呼吸不上來。

  征兒瘋了嗎？

  這讓她怎麼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老夫人兩眼一黑，險些暈倒。

  霍芷宣冷漠地看著，沒想過要伸手去扶，只語氣淡淡：「來人啊，快扶老夫人。」

  李伯早就聞訊過來了，他見狀一個箭步過來扶住老夫人。

  「老夫人！老夫人您別激動啊！」

  「你！」老夫人緩過勁來之後，推了一把李伯，顫抖著手指指著他：「你告訴我，那孩子到底是夭折了還是怎麼樣了？！」

  李伯嚇出一身冷汗，他看了一下四周，偷聽的家僕立馬躲好，李伯又表情複雜看了一下霍芷宣。

  心說完了，這王妃怎麼為了氣老夫人什麼都說了啊！

  他這條老命可是懸了啊！

  「老夫人，這事奴才、老奴也不知道啊！」李伯睜著眼睛說瞎話，著急狡辯的他口吃不已。

  老夫人氣得用拐杖揍他，「你要是不說實話，老身就打死你！」

  她卯足了勁，棍棍打到李伯身上，李伯還沒痊癒的腰雪上加霜，嗷嗷叫著亂躥。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老奴說！老奴什麼都說！」

  免費看了猴戲的霍芷宣只可惜沒有瓜子啃，不然這齣戲會更好看。

  「說！」老夫人砰的一聲扔掉拐杖。

  痛得冷汗直冒的李伯心有餘悸，他為了討好老夫人，捂著腰撲騰一聲跪下，聲淚俱下：「老夫人息怒，王爺的命令，老奴實在不敢不從！」

  他先給自己找好台階。

  老夫人氣呼呼瞪著他：「說重點！」

  「王爺讓老奴把世子交給郊外的李婆子……」

  得到確切答案的老夫人腳步不穩，踉蹌了下。

  是真的！是真的！

  「這個逆子！」老夫人捶胸頓足，她閉著眼睛，好一會才睜開，又問：「然後呢？」

  李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剩下的老奴不知道，老奴真的不知道！」

  不用李伯說，老夫人已經對剛才霍芷宣的話深信不疑了。

  她轉頭看向霍芷宣，「孩子呢？我們蕭家的嫡長子呢，你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找回來的話我還用到處找嗎？你還用在這裡責問我為什麼讓你們楚王府當笑話嗎？」霍芷宣冷哼著反問。

  聞言，老夫人倒是平靜了不少。

  他們蕭家的嫡長子要是在那種地方長大，可是奇恥大辱！她還有什麼臉下去見祖宗？

  知道了真相之後，老夫人對霍芷宣沒有了之前的偏見了，她能理解霍芷宣，但不代表她贊同這種抹黑他們蕭家的行為，還有不尊重尊長的舉止！

  「人是要找的，但也只能是私底下找，找回來以後以過繼的名義到你名下。」恢復冷靜的老夫人說。

  要是讓人知道蕭家家主做了這種事，他們蕭家還有什麼臉在京師立足？

  征兒已經說過他的嫡長子夭折了，那就是夭折了！

  霍芷宣覺得好笑，都這種時候了還記著臉面。

  「我找兒子關你們什麼事？」霍芷宣直接不客氣道。

  管天管地！

  「你是我們蕭家的媳婦！」老夫人的火氣又來了。

  「放心，很快就不是了。」霍芷宣懶得再理會她。

  「你！」老夫人氣急敗壞，「你給老身回來！」

  走遠了的霍芷宣頭也不回地揮手。

  一次性把老傢伙氣死了也不好。

  「老夫人息怒，小心身體啊。」李伯趁機獻殷勤。

  「滾開！」老夫人嫌棄地拍掉李伯的手，「王爺賑災什麼時候回來？」

  她得好好審問一番這個逆子！

  「怎麼也得一個月。」李伯說。

  「一個月……」老夫人巴不得馬上就讓蕭炎征給祖先跪一夜！

  老夫人正沒地方撒氣呢，怎麼辦？

  李伯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側妃娘娘剛要給您請安來著。」

  「好啊，請安，讓她滾過來！」

  *

  霍芷宣回到茜園，桃桃悶頭過來，「娘娘，慕小公子托人送了小禮物來給您，說謝謝您陪他玩。」

  她抬眸才看見霍芷宣表情算不上好，然而聽到她的話後，又笑開了。

  桃桃心說這慕小公子真是福星，人不在也能哄得主子高高興興的！

  「這小鬼靈精送了什麼啊？」霍芷宣笑著掀開不算小的錦盒，打開一看，是個蹴鞠。

  桃桃：「他這是又想你跟他玩的意思，心思真多。」

  紅鸞也湊過去一看，說：「這做工很好啊。」

  「確實好。」霍芷宣拿起來翻看，上面繡著獅子閣幾個字。

  獅子閣，京師最好的刺繡坊，負責御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