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愛屋及烏
2024-07-07 19:41:41
作者: 風露
不是讓我一定拿冠軍嗎,不是讓我不能給學校丟臉嗎?怎麼今天又變卦了,是為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還是根本就是他們騙我在先!
看著老師那一臉賊笑,還有司廣寒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胸有成竹,我是欲哭無淚。
一個個都又精又壞,就會算計我這種小白。
老師是秦徹的親舅舅,我無法拿他怎麼樣。
至於司廣寒,呵呵。
「司師兄你說,要是你老師知道你做這種事,她會是什麼反應?」我不緊不慢的扔出一顆炸彈。
真當我沒辦法治你呢是不是,我那是不屑。
兔子急了還咬手呢,何況人乎!更別提,我手上可是握著兩張超大的王牌,收拾了還不是手到擒來。
司廣寒臉色一變,板起臉想要像之前那般地訓我,在我寒刀般的目光威逼下,找了個由頭訕訕的走了。
出了老師辦公室,直奔食堂。
親自讓曾經仰望的大神跌下神壇,這種感覺真是令人神清氣爽啊。
當然,如果不遇上骯髒齷齪噁心的垃圾,會更爽。
「為了一個秦徹,和整個秦家為敵,梧桐,什麼時候你這麼愚蠢了。」
愚蠢你個狗屎。
「關你什麼事,滾開。」
「梧桐我是為你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油鹽不進。」
「我不和畜生說話。」
秦玉終於挺不住,收起他那副做作的模樣,面容異常陰冷,目光也陰鷙得嚇人。
「梧桐,我最後一次勸你,離秦徹遠一點,你想要的生活我給你。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後果自己承擔。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想吧。」
他轉身就走,我彎腰在地面隨意撿起個什麼用力地朝他的背影扔過去,「我想你永遠消失不再出現。」
啪的一聲,一道乳白色的液體以不規則的形狀附著在了秦玉的黑色手工西裝後背上。
原來那竟是一盒沒有喝完的牛奶。
學校對於垃圾有著嚴格的管理規則,這種隨意扔垃圾的習慣......感謝這盒牛奶的主人,要不是他(她),我這一肚子鬱氣怕是找不著這麼好的發泄方式。
看,凡事都有兩面性,全看你需要什麼,又是站在哪個角度。
我競賽拿獎的事情沒能躲得過黎家那對夫婦的耳目,每人每天早晚各會發一條消息給我,內容基本一致:我競賽獲獎是大好事,他們想過來京都給我慶祝,問我可以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啊。
第三名而已,有什麼可慶祝的?弄得全校人盡皆知,我該受到多大的影響。
要知道,我梧桐可是憑真本事考入京大,憑真本事拿的競賽成績,他們一介入,加個人心不古,八成都得成為資本的餘孽。
秦徹出院了,我想要去看他,被他拒絕,要我安心的好好上課,別的事情他會處理好。
接著就再次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打過去的電話十通可能只接一通,發過去的消息,只有深夜才會有回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時刻刻提著心臟,就怕那樣的事再被重演。
不得已,我只好聯繫李誠。
他接到我電話的時候,聲音里滿是疲憊,不像十九歲的少年,反而是位滄桑的中年人。
這讓我更加擔心。
不僅擔心秦徹,也擔心李誠。
如果李誠是為了秦徹而遭受了什麼,秦徹會不安的。
自打確認了自己想要和秦徹在一起的心意,便對他的處境和身邊的人事格外關注。
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愛屋及烏吧。
李誠說秦徹出院後回秦家攤牌,結果秦震和秦越澤秦玉站成一派,秦越巍夫婦一派,秦徹自成一派。
秦越巍夫婦的觀點,讓秦震祖孫三人更加囂張,大肆鼓動公司股東罷免秦徹在董事會的職位,並不斷的稀釋股權。
他們這樣做,不只是驅逐秦徹那麼簡單,他們想要的,是秦徹手上掌握的一些公司黑色機密。
這些機密一旦披露,秦震的高光就此結束,直接由人人景仰的企業家變成人人喊打的罪犯。
這就是秦震不惜自損八百也要控制秦徹的最主要原因。
最讓人寒心的,不是來自秦震一行人的迫害,而是他父母的冷眼旁觀。
秦徹一邊和秦震鬥爭,一邊承受著來自親生父母的打壓,憤怒又痛苦。
我聽得難過不已,卻也無能為力。
秦徹沒有告訴我這一切,顯然不想我摻和進去,他要自己解決所有的事。
他知道我和黎家的關係,自然也知道只要把我是黎家女兒這件事說出去,他的處境就會好很多。
司廣寒說,沒有誰敢不忌憚黎家。
可秦徹沒有,他只想自己解決。
我,尊重他的意見。
後來聽說,秦越巍夫婦和秦徹談了三個多小時,然後秦徹把名下所有的股份全部過給他們,自己也正式從秦氏集團的董事會撤出。
一個連股份都沒有的人,縱然曾經擁有過多少功勞,也是無權參與集團運營的。
秦徹一夜之間由秦家太子淪落為一無所有的散人,如果不是擁有秦這個姓氏,就會淪為京都上層的笑柄了。
無事一身輕的秦徹像是變了一個人,每天都準時來學校上課,我去實驗室,他就在外邊等著,風雨無阻,從不停歇。
學校里開始流傳我和他談戀愛的流言,當班裡同學又一次因此調侃我們時,我大方的承認了。
同學們對於我的坦誠驚訝不已,秦徹卻眸中水光澤澤。
他牽著我的手,軟軟的說,「就這麼急著做我的女朋友嗎?這種事還是男人來比較好。我已經在準備了,等不了幾天,你用不著這麼急切的。反正不論早晚,我女朋友的位置都是你的。」
我氣結。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秦二二吧。
我那是等不了嗎?我那是急切嗎?我那是......算了,好女不與男斗。
「對不起,二二,是我說錯話了。別著急,也別害怕,我糾正過來就是了。」
秦徹一陣慌亂,忙不迭的把我的手用力捏在掌心,好像生怕我馬上就站起來說點什麼似的。
我側眸看著臉頰微紅的他,明媚的眸、精緻的眉眼,還有那似嗔似怒又似寵的眸光。
秦徹,終歸只是位十九歲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