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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得不防

2024-07-07 19:41:15 作者: 風露

  尤其是在有了秦玉之後,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也幸好秦玉不是什麼可塑之才,不然還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直接官宣更換秦氏繼承人選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些糟心的事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還是不要讓小乖知道的好。

  

  他的女孩只要站在他的羽翼之下,隨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在他秦徹的世界裡,對一個人好,就是要付出全部,然後不讓那個人知道。

  從會議室出來,助理把手機遞給秦徹。

  開了一整天的會,他已經很累了,但看到來自梧桐那條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問候,捏著眉心會心而笑,連身上的疲憊似乎都消失了。

  剛剛的會議開的並不算太如意。

  那些老傢伙都是秦震拉扯起來的,如今多數是受了老爺子的指示,一直在會上為難他,但凡他提出什麼觀點,都會有人唱反調。

  要不是他從小練就的殺伐果決、手段狠辣,這會兒保不齊已經讓人囫圇個兒吞下去了。之所以能堅持下來,全是他準備充分的原因。

  還有他那奇葩的媽媽,此次的會議她是發起人也是重要決策人,是必須出席會議的,卻突然以頭痛為由沒有出現,自動放棄發言權就算了,還說什麼公司是大家的,每一位股東都有決策權,惹得參會的所有股東看他的眼神都格外意味深長,弄得他很是難堪。

  他如何不明白,這是他母親對於他堅持和梧桐交往給他的懲罰。

  關於這一點他真的想不通,他的媽媽當年有一位愛得死去活來的男朋友,早已私定終身,最終為了家族聯姻,半輩子鬱鬱寡歡。

  他曾偷偷讀過他媽媽的日記,簡直就是字字血淚,全是對於愛人的思念和愛而不得的痛苦。

  他以為他的媽媽一定會理解他,她不會允許她當年的遺憾在他兒子身上重演,因為那種苦是他媽媽親自嘗過的,她一定不忍心他的兒子再受那種錐心之苦。

  事實卻是,他的母親做出了和當年她的父母一樣的選擇。

  他不明白是年代久遠到他的媽媽已經忘記當年如何的深愛一個人,又如何因不能與愛人長相廝守而痛不欲生,還是骨子裡所追求的根本就是利益,愛情什麼的,只是她生命的一個點綴,可有可無。

  說什麼秦家的繼承人,老頭子把這個大位傳給他,從沒有一刻是心甘情願的。

  他點燃一根煙,用力吸了兩口。

  菸酒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只是在特殊時刻用來轉移情緒的工具而已。

  剛想吸第三口,驀然想起梧桐皺著小眉頭嫌棄他身上有煙味時的樣子,胸口一陣放鬆,掐滅菸蒂扔在一邊的菸灰缸里,接過助理遞來的口噴按了幾下。

  他想起散會時,他爺爺那幾乎將他吃掉都不解恨的狠毒眼神,心裡湧起不安。

  「把電調過來,馬上。」

  「是,爺。」

  助理走到角落裡打電話調人,秦徹按住狂跳的眼皮,不安愈發濃重。

  爺爺居然允許秦玉參加如此重要的會議,而且事先並沒有告知他,這讓他很震驚。

  事出反常必有夭,他不得不防。

  ......

  我坐在桌面前,做了整整半張題才靜下心,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另半張題目上。

  手機突然發出新消息的提示音,「小桐,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晚上我給你送紅薯粥好嗎?我親自給你煮。只是,我煮的一定沒有奶奶煮的好喝。小桐,我想奶奶了,你也是吧。」

  一看就知道發來消息的人是誰。

  這人是賤哪,還是有病,拒絕過他無數次,仍然找機會來騷擾我。

  一個背棄一切的人,怎麼有資格想奶奶!

  提示音接連不斷的響著,全部來自於同一個陌生號碼。

  我沒有再讀,全部選中一鍵刪除,然後把號碼拉入黑名單。

  就讓號碼和它的主人一樣,永遠在為它單獨打造的小黑屋裡待著吧。

  陰魂不散的東西。

  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對於一個人的糾纏最好的反擊,就是無視。

  秦徹很忙,忙到連續多日沒有見到他的人,和他之間的溝通,僅限電話和視頻。

  好幾次,我都在手機里看到秦徹那張疲倦的臉,有一點點心疼。

  可惜的是目前的我還沒有辦法幫到他,只能看著他一個人孤軍奮戰。我能做的是照顧好自己,不讓他分心。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競賽的日子。

  此次比賽地點選在另一座城市,距離京都不算太遠,五百多公里。

  京大此次只有兩名學生參賽,一個是我,另一個是鼎班的大三師兄,帶隊的是司廣寒。

  這位師兄名叫紀岑,也是京大的風雲人物,曾兩次在國家級比賽拿過名次。

  我與他曾經見過幾次,中等身材,五官長得不錯,就是看人時的眼神過於傲氣,帶著唯我獨尊的高高在上。

  這種感覺在司師兄向其他人介紹我是林城狀元時,達到頂峰,很看不起我的樣子。

  我的年齡要是小個兩三歲,一定會和他當面鑼對面鼓的掰扯明白,憑什麼看不起我,他又有什麼可了不起的。

  然而我畢竟不是十五六歲時的衝動模樣,對於來自他人的不友好,可以做到無視和不以為然。

  或許是我的不以為然讓他沒有什麼成就感,此後的幾次接觸中,他都在有意針對我。

  我懶得和這種人計較,把他當成臭狗屎臭著,他卻以為我怕他反而變本加利。

  師兄對於他的做法也是極不認同,提醒他平和心態端正態度。他卻指責師兄對我過於照顧,污衊師兄用心不良,氣得師兄吃了好幾天炒蘿蔔。

  後來我忍無可忍,當面向他發起挑戰,以證實我的實力。

  奇怪的是在整個鼎班都在期待我送出戰書那天,他請假了!等他一周後回來,我已經泄了那股勁兒了。

  戰書沒能送出去,但我和他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站在教學樓前等待出發時,紀岑站到我身邊,諷聲道,「三天兩頭住院的病西施不在醫院養著,參加什麼競賽?就不怕丟了京大的臉?」

  張嘴閉嘴陰陽怪氣的小肚雞腸男參加什麼競賽?就不怕被實力碾壓,從此沒臉見人?

  我冷笑一聲,「師兄對自己的認知還挺到位的,放心吧,師兄丟的臉,師妹會給你找回來的,不能讓你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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