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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並肩作戰

2024-07-07 19:41:05 作者: 風露

  切斷和李誠的通話,我又打給報警中心,然後繼續躲著觀戰,緊張得手腳發涼。

  數了一下,對方十一條,全都是狗熊一樣強壯的高大男子,帶著一身殺氣,目光凌厲,招招致命,一個個兇狠的像草原上成群結隊的惡狗。

  我又是害怕又是擔憂,秦徹雖說出院了,可傷口並沒有完全癒合。再說,他可是從小金嬌玉貴養大的少爺,打架什麼的肯定不如這些見著肉就叮的惡狗,再被傷到怎麼辦。那可真成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了。

  然而,秦徹的身手居然大大出乎我對他的認知,不僅攻守有度,而且異常狠辣,只要被他打中,受者必然受傷後退修整。

  然而,古話說得好,好漢雙拳難敵四掌,更何況對方是他的十一倍,而他身上的傷口尚未完全癒合,如此劇烈的打鬥,一定會扯開原來的傷口,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阻礙,而他的反應也一定會因此逐漸變慢。

  我躲在角落裡,相對安全,目睹著那一方隨時可能會有人喪命的打鬥,特別自責。

  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要去學武,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真正的去學習過,當初在林城打工時練過的那兩下早就離家出走了,以至於現在的我遇上襲擊不僅毫無自保之力,反而成為一個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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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明明做好的計劃,卻沒有去實施呢?什麼理由都是假的,不過是懶惰和僥倖心理作祟。

  此時此刻我真的無比自責,幫不上他,還要他分心保護我,這樣的我,有什麼資格去想和他並肩呢?

  如果我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至於眼睜睜看著他瀕臨險境而手足無措。並肩作戰,是我所嚮往的別樣的美麗。

  秦徹並不知道此時我的萬千思緒,他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雖說依然勇猛如初,已然處於下風。

  那些人漸漸縮小包圍圈,秦徹根本就是四面楚歌。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兒,幾次想要衝出去幫忙,又幾次強行按捺-沒有我,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打,哪怕會輸,至少可以挺到援兵到來。

  多了我就不一定了,他一定會因為時時關注我,而更快的落敗。

  我兩隻手用力的互掐,將所有的害怕和擔心全部凝聚在指尖,掐得手臂陣陣刺痛。

  秦徹一個飛腿踢翻前邊的大漢,左手揮拳砸向右邊的人,就在這個當口兒,先前被打傷退到左邊的一個男人撿起個什麼東西兜頭就朝秦徹砸了過去。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撕扯般的疼,眼睛瞬間模糊,仿佛看到秦徹氣息微弱的躺在地上鮮血直流的一幕。

  秦徹危險!

  想也沒想,抄起口袋裡新買來給多肉鬆土的小鏟子就沖了上去。

  小鏟子只有巴掌大,在這群彪形大漢面前,渺小得不如一粒微塵。

  可蟣子再小也是肉,我的出現哪怕不能真正的扭轉戰局,最起碼可以吸引一下那些人的注意力,給二二爭取一個避開危險、捲土重來的機會!

  這一刻,我腦海之中全是秦徹。

  完全忘了秦徹要我藏好的叮囑,滿腦子都是秦徹會受傷,而我,不能什麼也不做的袖手旁觀。

  「秦徹,小心左邊。」我一聲悽厲大吼。

  秦徹閃身避開,順勢踹翻一個。

  而我,揮舞著我那只有巴掌長的小鏟子也到了。

  大漢個子比較高,我不管不顧的縱身蹦起來,緊緊握著的小鏟子照著那人面門就戳了過去。

  之前為了打架還在網上研究過,當你的實力明顯低於對手時,不適合以硬碰硬,最高的策略就是攻擊他最為薄弱的環節。而眼睛不僅薄弱,更是會成為他喪失攻擊力最重要的那個點。

  大漢似乎沒想到會有女人參戰,微愣半秒。

  就是這半秒,給了我發揮的空間和時間,金屬打制的小鏟子結結實實的砍在那人臉上,當時見了紅。

  沒能戳中他的眼睛,還挺遺憾的。

  我完全忘了面對的是能要人命的匪徒,小鏟子一下又一下的砍,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之所以攻擊成功,不過是那個大漢沒反應過來,我心知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便清醒的抓住機會猛攻。

  「死女人敢打老子,去死。」大漢反過味兒,狠狠的咒罵,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像扔小雞崽一樣把我扔到一邊。

  我像一隻被拋棄的砂袋,在空中以拋物線的軌跡飛了一會,叭嘰掉在地上。

  落地時雙肘著地,那要命的悶痛讓我沒能忍住的悶哼出聲,身體在地面痛苦的扭曲。

  真疼!

  秦徹看的目眥欲裂,俯身撿起棍子,眸中凶光殘暴,惡狠狠的朝著那人頭頂砸了過去。

  他像一隻凌厲的豹子,兇狠、敏捷、不顧一切。

  黑衣大漢一陣哀嚎,退後幾步重新整理戰略,再一次齊齊攻上來。

  秦徹體力快速流失,已是強弩之末,我擔憂得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我再一次怨恨自己的無用。

  「別打了,你們這些壞人,不要打他!」除了哭喊,我什麼也做不了。

  危急時刻,李誠來了,身後跟著一隊人馬。

  十一條大漢變成十一條大蟲,分分鐘被收拾的服服貼貼,一個個全都沒有了先前的氣勢,跪在地上求饒。

  「傷的怎麼樣?」李誠去拉秦徹流血的手臂,被他一把拂開。

  我趴在地上,努力的抬高頭顱看著秦徹,看著他跌撞撞的朝著我奔過來,看著他俊逸的臉上布滿從未見過的驚恐和劇痛。

  他撲跪在我身邊抱起我,用他的額頭去貼我受傷流血的額頭,嘴裡哽咽著不斷的叫我的名字,眼淚順著眼角流出,滑落在我的臉頰上。

  李誠驚訝的忘了說話,後來他和我說,那時的秦徹簡直就是給了他當頭一棒,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都對於家族的控制特別不滿,想盡各種辦法去抵抗,卻也被家中長輩以各種方法鎮壓。

  他說大多數被打幾次就屈服了,秦徹是他們所有人里骨頭最硬的,不到十歲就受家法,後背被爛了在床上趴了三個多月,都沒有掉一滴淚。

  他說他看到秦徹抱著我哭的那一刻,既震驚又感動,差點哭了。

  「小乖,好小乖你答應我一聲兒啊,別就這麼睡,我害怕。小乖,你應我一聲,求你了。」

  他對我聲聲呼喚,聲聲如泣血。

  李誠總算回過神,拿出電話撥打120,順便拍了秦徹一巴掌,「行了,暈過去而已,整這齣兒幹什麼?」

  不,我沒暈,只是睜不開眼睛。

  救護車很快來了,把我拉到醫院,這個儀器那個設備又是抽血化驗的一頓檢查,人沒事兒,是過度驚懼和憤怒引起的臆症。還有我臉上身上的那些外傷,大夫說了沒事,我不是疤痕體皮膚,按醫囑養養基本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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