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巨額分手費

2024-07-07 19:05:18 作者: 會飛的貓耳朵

  「什麼?」

  安抒抒瞳孔地震,僵著身子往車把手上瑟縮著。

  她竟一時被這男人披著漂亮羊毛的外表迷惑了。

  他可是在遊輪上差點要將她帶走的人啊!

  在他的手離她的腿只有幾公分時,她膝蓋開始蓄力,準備他再靠近她一點點,她的膝蓋就對著男人好看的面門給上致命的一擊,讓他知道女人雙腿用途的多樣性。

  誰知,下一秒,儲物櫃的格板打開,露出裡面一個精緻小巧的棋盤。

  男人抬眸認真地看著她,眼裡有細碎的星光,溫潤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

  「我們一起下棋吧!」

  安抒抒!?

  *

  

  宋家別墅。

  書房的書桌上擺著一沓照片。

  那是他派去的人傳回來的安抒抒和秦厲沉出入山間別墅的照片。

  宋書白雙手交握抵在額頭上,整個人是難掩的沮喪。

  「怎樣,她回去了嗎?」

  秘書頓了頓,支支吾吾回道:「我們……我們晚去了一步,她……已經被那個秦家掌權人……接走了。」

  宋書白抬頭時眼神已然變得陰鬱,「那她到家了沒有?」

  「安小姐,不,蘇小姐她好像還沒回去,兩人……兩人還在車裡……」

  秘書都覺得說不下去了,不禁抹了把額角的冷汗。

  一句話,宋書白整個人如泄了力般癱軟在書房的椅子上。

  他揮手示意秘書出去,自己則打開了書房後的密室。

  看著一屋子擺放的有關安抒抒的一切,他莫名地再次紅了眼眶。

  她的髮絲,她拔掉的智齒,她生產時遺留下的所有東西,以及生活當中零零散散的所有他能收集到的東西。

  他全都整齊地擺放在密室里。

  看著這一切,他內心每時每刻都如焚燒般煎熬。

  角落裡更甚至擺放了兩幅長長的手銬腳鐐。

  那是她生產那年對他態度極其惡劣的那一年,他買了這些見不到台面的東西。

  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這麼荒唐的事後,他知道他的偏執已然加深。

  他頻繁吃藥,頻繁地用工作麻痹自己,只希望自己不做出傷害她的事。

  但在看到秦厲沉的那一刻,他實在忍不了了。

  他知道,以秦厲沉在商界的地位,以及他的手段,一旦安抒抒被盯上,那就是無法逃脫的獵物,遲早落入他的網中。

  就像今天,他一上門就開門見山要給他研究院研究的治癒老年痴呆的項目投資近百億。

  但他怎會同意他人的入股呢?

  這個項目是他耗費幾年要送給抒抒的賀禮。

  他不想別人染指,即便那個別人是全球富豪榜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可現今,這樣子的大人物居然也想染指他的女人?

  原本他對得到安抒抒還有六成的把握。

  現如今,他只覺得機會渺茫。

  想到這裡,那股偏執的意識又開始逐漸侵蝕他的理智。

  他匆忙衝出密室,連吞了好幾片鎮定藥,整個人如同無根浮萍般緩緩倒下,望著天花板上冷白熾光,陷入無盡懊惱中。

  他也許真的做錯事了,做的事連老天都看不過,也不想他得到安抒抒。

  對不起,抒抒。

  他緩緩閉上眼。

  也許他真的到了偏執得無可救藥的地步,那也許才是一種解脫。

  那他就真的能擁有她……

  *

  凌晨三點。

  安抒抒險棋一招堪堪贏了秦厲沉。

  「秦先生,你怎麼幾天沒見,棋藝就長進這麼多啊?你以前是不是故意深藏不露啊。」

  秦厲沉摸了摸手上的佛珠,重新將安全帶繫上,「那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男朋友該擔心了。」

  安抒抒撇撇嘴,心想他這會兒估計還在照顧他即將逝去的硃砂痣吧。

  此刻外面的雨已然停止了敲打地面的攻勢,車子終是依依不捨地抵達了安家別墅。

  打開車門的瞬間,被清洗乾淨的空氣里透著一絲帶有泥土芬芳的冷意。

  「小心著涼了。」

  一件黑色風衣猝不及防罩在她身上,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檀木松香,溫暖且莫名的親近。

  她回眸對上身後秦厲沉深邃如褐色漩渦的眼眸,一時間竟莫名有些安心。

  就好像她認識這個男人好多、好多年。

  回到別墅。

  安抒抒看著依舊空蕩蕩的客廳,她的心同樣空落落的。

  再次在客廳枯坐到天明時,周柏霆總算回來了。

  她靜靜地看著他換鞋,等著他過來同她解釋。

  哪怕他哄一哄她也行。

  可是,他全程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徑直越過她就準備回房。

  「周柏霆,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

  她終是忍無可忍率先叫住了他。

  「沒什麼可解釋的,我早和你說了,白芷芊快死了,我想陪她走完最後一程。

  是你自己沒臉沒皮賴在這不肯走,上趕著舔我非要當我女朋友,現在你又鬧什麼鬧?」

  他說話間,窗外傳來鳥兒駐足的歡快「嘰嘰」聲。

  好像也在為男人的話喝彩。

  安抒抒定定地看著他頎長的背影。

  眼前這個男人背對著她,竟然說出最冷冽、最傷人的話。

  沒臉沒皮賴在這?上趕著舔他?

  她僵著早已坐麻木的腿,整顆心就像被一把強有力的鉗子死死鉗住般動彈不得,仿佛下一秒他再說出一句傷人的話,她的心就會立馬被鉗成兩半,鮮血淋漓。

  「周柏霆,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我非你不可?沒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她盡力壓低嗓音,生怕孩子們聽到他們的爭吵。

  可他卻回頭冷冷反問她,「難道不是嗎?」

  這一刻,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大顆大顆地滾落。

  「好,那分手吧,我不纏著你了,周柏霆,我放你自由。」

  天知道,她說出這話時整個身體好像都被撕扯著般疼痛。

  猶如倉庫里被暴打的那一天,她看著破洞的屋頂,感受著那微不足道的陽光,她也能將所有的痛和苦消化,也能慢慢熬下去。

  但現在,曾經信誓旦旦要追回他的人,已然被這種不被愛的刺骨鈍痛折磨得精疲力盡,熬不下去一丁半點。

  她曾經見過他最愛她的模樣,又怎能容忍他現在這般不愛她甚至漠視她的模樣呢?

  她讓開路,放他走。

  可他卻漠然地走到沙發旁,手指輕輕摩挲著那件秦厲沉借她穿的風衣,嗤笑道:「這是早就退休的著名大師Andrew的手工定製款,價值連城,恐怕買我整個衣帽間的衣服都綽綽有餘。」

  安抒抒怔在原地,看著他手中的風衣,臉上寫滿了震驚,「你什麼意思?」

  周柏霆卻全然不接話,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和一把車鑰匙放在茶几上,淡淡道:「卡里有五千萬,還有這輛車,算分手費!」

  說完,他不再管女人錯愕的神情,越過她徑直離去。

  安抒抒呆愣在原地,看著桌上的卡和車鑰匙如遭雷擊,瞬間有一股強大的屈辱感襲來,將她無情掩埋。

  他竟把她當成為了錢和他在一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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