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找個男人試一下
2024-07-07 19:00:03
作者: 會飛的貓耳朵
周啟樾掙扎著想坐起,蘇筱柔忙上前想去扶起她,卻被他一把甩開手,板著臉道:「你先出去!」
蘇筱柔的手虛僵在半空中,緩緩抽回手,目光怨毒地掃了眼安抒抒,便氣沖沖地出了門。
安抒抒拉開椅子坐下,嘲諷道:「你們倆不是很恩愛嗎?你這樣罵她,到時候可別跑了,那你們幸福的一家五口到時候只剩你一人了。」
周啟樾面色難堪,目光幽深地盯著安抒抒,痛苦道:「抒抒,你非得說話這麼難聽嗎?難不成你在這段婚姻里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我做錯什麼了?」安抒抒掀眸錯愕地看著他,食指指著自己整顆心沉入谷底,沒想到他竟倒打一耙,會說出這種話。
周啟樾閉了閉眼,似是下定決心般終於說出了口。
「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你才去做的手術,事後我有心理陰影無法和正常男人一樣,但你從來不會盡一個妻子的義務取悅我,幫我去克服障礙!」
「但是柔柔就不一樣,你不知道她得知我的痛苦後,她是怎麼幫我的,她一點一點幫我找回男人的自尊。」
「而你呢?每天回來只會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絲毫不像一個正常女人,有了孩子後,更是天天以孩子為中心,再也沒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就算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想靠近你!」
「安抒抒,我知道你那些年也是真心喜歡我的,但是你的真心用錯了地方,你愛我就該幫我找回男人的自尊,而不是跟個好兄弟一樣一起生活。」
「有時候我都在想,別的男人看到你,到底會不會有那方面的興致,能不能得到滿足?」
「所以,我不想回家面對你和孩子,你有很大原因,孩子們的死你也有很大原因……」
周啟樾滔滔不絕說著,一口氣似要將多年的委屈說出來般,一條條地控訴著她的惡行。
安抒抒盯著周啟樾張張合合的雙唇,他每多說一條她的罪行,她的心就越往下沉一點。
直至他說孩子們的死她也有原因,她只覺得整個人連帶那顆早就千瘡百孔的心一起沉入萬丈深淵下的冰窟,又凍又痛。
他說是為了她才去做的切割手術?
可明明是他自卑,說要給她一個完美的新婚夜才去做的。
他說她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是她害怕傷了他的自尊才不敢去動,生生壓下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她為了他,答應他的要求去取卵做試管嬰兒,只為他能安心,能相信即使他身體有缺陷,她也不會背叛他。
可是最後,他卻說她的真心用錯了地方?
說孩子的死怪她?
甚至是,她不是個女人,沒有男人會去要她?
她的耳中嗡鳴聲一片,再也聽不清他惡毒的語言,跌跌撞撞地衝出了病房。
「安小姐,你沒事吧?」宋書白磁性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安抒抒這才意識到她恍惚間竟一頭撞進躲在門口的宋書白懷裡。
宋書白骨節分明的手虛握在安抒抒腰上,金絲眼睛下銳利的丹鳳眼此時閃著擔憂,「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甚至連身上的白大褂都沒脫,將有點失魂落魄的安抒抒攙扶上車。
車上,宋書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方向盤上,目光卻時不時掃向一旁默不出聲的安抒抒,輕聲開口道:「剛才周兄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安抒抒尷尬地別過頭不說話,原來他也聽見了。
就像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被人發現,內里所有的醜陋被人翻出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無地自容。
沒想到的是,宋書白卻順著話茬說出了她意想不到的話。
「我覺得安小姐並不是那麼沒有魅力的人。」
他說話的聲音就像廣播裡的主播,夾雜著蠱惑人心的腔調能撫慰人心。
「是嗎?」安抒抒自嘲笑笑,想著這也許是來自一個陌生人好心的安慰。
誰知,他依舊不依不饒,用平靜的話語說出最意味深長的話,「你不信的話,可以找人試試!」
安抒抒聞言只覺得呼吸一窒,眼淚不受控地撲漱漱往下落。
周啟樾說得對,她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女人!
她沒有情趣,沒有正常女人該有的情慾,甚至她身邊連個可以試的異性朋友都沒有。
而周啟樾就是吃准她這個性子,肆意地侮辱她,最後甚至將孩子的死歸結在她身上。
她別過臉,不想讓自己脆弱的一面讓人看到。
看著車外逐漸後退的樹木,她仿佛看到了那些年她逐漸逝去的年華。
沒了孩子,她的餘生只剩一潭死水!
「砰」一聲,車身發出異響,一輛逆行的車猝不及防撞在宋書白車前的保險槓上。
宋書白下車看了看車損,同肇事者扯出一抹禮貌的職業假笑,表明只是小問題不用賠償。
誰知,那個肇事的年輕小姑娘卻硬拉著他一定要賠。
安抒抒下車看了看不遠處周柏霆下榻的酒店,再看了眼被小美女扯著不放的宋書白,和他道了聲謝便獨自走回去。
宋書白眼睜睜看著安抒抒越走越遠,那張平日裡清冷禁慾的臉龐頓時出現一絲裂縫,變得異常陰沉起來,一言不發地瞪著依舊扯著他袖子的宋苡煙,「你有完沒完,還不放手?」
宋苡煙吐了吐舌頭,一臉看透他的表情調侃道:「哥,你是不是想把人家良家婦女拐酒店裡去?」
宋書白懊惱不已也不回答,依舊盯著遠去的女人,掏出一支煙點燃,有些落寞地抽了起來。
宋苡煙卻直接搶過他手中的煙,一腳狠狠踩在地上,義正言辭道:「哥,人家還沒離婚,你可不能做男小三,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是被公司里那些老狐狸抓到你的把柄,到時候你怎麼上位?前途全毀了!」
宋書白明白妹妹說得對,但他實在等不及了。
他總覺得,得到她的機會好像就只有這一次了。
在她最脆弱,最急於得到自身證明的時候,他才能徹徹底底地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