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自取其辱
2024-07-07 18:12:17
作者: 寸寸微雲
謝蒹葭起身去拿柜子里的傷藥,轉過身就看到沈恕正做著擁抱的姿勢。
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沈恕愣了一下,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沒什麼。」
說著,不自覺地伸手捂住胸口,眉頭皺起。
看樣子真的很疼。
謝蒹葭拿著藥走上前坐在他身邊,嗔道:「你疼還亂動,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說著,她把藥隨意放在一邊,伸手脫去他穿在外面的紅色鶴氅。
沈恕唇角翹起,眼眸中透露著玩味,「大娘子這麼著急?比你相公我都著急。」
謝蒹葭白了他一眼,將鶴氅掛到一旁的架子上,又去解他的腰間的革帶。
她一邊解,還不忘提醒沈恕把胳膊抬起來。
沈恕照做,很快便被脫掉身上的棉袍,露出裡面金絲軟甲。
金絲軟甲貼著裡衣套在身上,胸前很明顯有一小片血痕。
謝蒹葭驚了一下,連忙向沈恕問道:「呀,都流血了,你怎麼不說呀,要不然早就給你上藥了。」
沈恕脫去今日軟甲將其放在一旁,起身一把摟住謝蒹葭的腰,「沒時間呀,我一個新郎官不去前廳招待客人,跑到婚房裡頭脫衣服,要是讓客人知道了,還以為你這個新娘子急不可耐呢。」
他一邊說,摟在腰間的手向上撫弄著謝蒹葭的背。
謝蒹葭被他弄得痒痒的,又覺得羞澀不已,把沈恕的手從腰上拿下去,「快點上藥吧,回頭凍著。」
說著,她又按著沈恕坐在床邊,伸手解開他裡衣的帶子。
剛解開左衽的帶子,謝蒹葭便看見他的右胸上頭正在往外滲血。
傷口並不是很深,上頭有很明顯的金絲軟甲的痕跡,以及一片青紫色的淤痕。大概是大鬍子用刀頂著胸口,被金絲軟甲嵌進肉里弄出來的痕跡。
怪不得當時他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這得多疼呀。
她盯著傷口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他,「沈恕,你的傷口不會腫了吧?我怎麼瞧著這一塊那麼鼓呀?」
她說著,用手比畫著那一塊。
頭頂上,沈恕低沉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沒有呀,挺正常的。」
謝蒹葭不信,「不可能,這這麼鼓肯定是腫了。」
她又自言自語起來,「腫沒有腫,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又解開左衽上的帶子。
當她看見沈恕同樣鼓起來的左胸,終於明白了。
這不是腫了,人家本來就挺大的。
他又不是盛景維那種乾瘦的男人,一躺下就一排排肋骨,瘦得跟乾屍似的。
她下意識想到自己的胸,這可怎麼得了,居然敗給了一個男人……
心臟傳來破碎的聲響,謝蒹葭不再說話,低頭開始為沈恕上藥,又把傷口簡單包裝一下。
上好了藥,她剛要為沈恕穿上衣服,卻不想他翻過身向自己壓了過來。
謝蒹葭下意識渾身僵硬起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感受著他將自己圈在懷裡,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藥味和沉香味道。
她知道接下來沈恕要做什麼,男女就那麼一回事,反正也要不了多長時間,閉上眼一會就過去了。
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鼻子裡時不時鑽進讓人安心的沉香味道,她閉上眼,等待著沈恕的下面動作。
好半天,方才聽到他喃喃的說話聲,「蒹葭,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我沒有看錯人……」
謝蒹葭愣住了。
她認為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這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不論她是否對他有感情,可他就這麼被感動了。
她伸手摟住沈恕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對我好,我自然要對你好,這沒什麼的。」
沈恕眼底的情慾越來越濃,他俯下身一點點靠近謝蒹葭。
謝蒹葭下意識閉上眼,感受到沈恕溫熱的唇貼在額頭,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弄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
她有些害怕,不經意間把雙手攥成拳頭,任由沈恕把自己緊緊抱在懷裡。
他又在耳邊低聲說:「你別害怕,我不碰你,你太小了,我怕傷著你,等過兩年你長開一些我們再圓房。」
謝蒹葭愣了愣神。
他沒打算圓房呀,怎麼不早說!
害得自己一直緊張兮兮的。
心跳逐漸平緩下來,可拳頭還在手裡緊緊握著。
沈恕翻身下床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是要打架呀,我還受著傷,你這是趁虛而入。」
說著,他把謝蒹葭的拳頭掰開,伸手把她從床上抱起放在地上,「你去把釵環卸了,我把床收拾一下,咱們趕緊睡吧,都累一天了」
不多會,床上的東西被收拾好了,沈恕還貼心地把被子都理好了。
這些事看樣子他經常做,熟練又利索。
兩人先後洗漱,謝蒹葭率先上了床,把自己埋進被子中,聽到沈恕上床的動靜後下意識心跳加速。
和男人睡在一個被子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她現在掌心都有些出汗。
感受到男人的手摟在腰上,謝蒹葭再次僵住了,就連腳背都繃得直直的。
雖然沈恕這個人有一說一,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情慾上了頭做事就不會走腦子了,若是真的動用強迫手段,憑著她的力量根本不能抗衡。
然而緊張了老半天,背後的人並沒有什麼逾越的行為,只是這麼摟著她。
聽聞背後均勻的呼吸聲,謝蒹葭慢慢轉過身看他,他閉著眼睛的模樣是這樣冷峻,可他的身上真的好暖。
謝蒹葭往他懷裡靠了靠,睡著的男人下意識地將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她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個手臂摟住他的腰。
聽著他胸腔中的跳動,她不由得想起盛景維。
現在的他應該發現了新娘子是謝清雪了吧?
……
盛宅,此刻賓客才剛剛散去。
盛家是商賈之人,來往的賓客也多是行商之人,他們都能喝會說,宴席自然散得晚一些。
身著大紅喜服的盛景維和養父母拜別後便回了洞房。
他的新娘子還在等著他,今晚他終於可以得到謝蒹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