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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送錯房,睡對人

2024-07-07 18:10:33 作者: 年年有福

  祝卿安輕輕推開賀朝年,準備去撿耳釘。

  賀朝年還在意猶未盡,要將人重新揉進懷裡親吻,然而他餘光瞥到了那枚蝴蝶形的耳釘。

  他怔住了。

  這枚耳釘十分的眼熟,和翟安欣那枚,幾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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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卿安彎腰正要去撿,賀朝年率先伸手將耳釘撿了起來。

  他翻到了蝴蝶翅膀的背面,上面赫然刻著一個安字。

  因為年代久了,沒有那麼清晰了,但依然可以辨認。

  「這是你的耳釘?」賀朝年的聲音有些發顫,很多事情在腦海里連成了串。

  祝卿安不知另一枚在他手上,點了點頭,道:「還有一枚,可能升職宴那晚掉了。」

  「十月十號?」賀朝年壓抑著激盪的心潮。

  祝卿安瞬間恍然,「是在你那?」

  兩人都明白,此刻彼此都知道了對方是那夜的人。

  「1706房間。」賀朝年點破了關鍵詞。

  祝卿安本來還在找個更好的氛圍將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那麼快就破梗了,她臉頰泛紅,點了點頭。

  賀朝年也忍不住笑,翟安欣這齣李代桃僵,他竟然會被矇騙,還好,還好這一切都接到了正軌上。

  緣分有時候真是妙不可言。

  送錯了房,卻讓他們彼此睡對人。

  賀朝年再一想,剛剛祝卿安在醫院裡所說的西瓜和蘋果。

  他忽然就明白了意思。

  翟安欣是有點過瘦型的,胸部也和身材匹配,偏平坦。

  而祝卿安卻是玲瓏有致,該有肉的地方很有肉。

  「這下你該承認你是笨蛋了吧。」祝卿安輕哼了一聲,嘟囔道:「哪有人連A和E都分不清的,這都能被她冒名頂替成功。」

  賀朝年從來就沒細想過這件事,那晚他繼母下的藥有些重,他當時已經被慾念吞沒神志,也沒有仔細體會過她的身體。

  只隱約記得手感綿軟,渾身上下都非常好捏。

  「是,我承認。」賀朝年緊緊摟著祝卿安,低啞著聲在她耳邊道:「可能太少吃西瓜了,不太熟悉觸感和味道。」

  他竟然用她的類比來調情!

  祝卿安臉頰紅到滴血,感覺他呼在自己的耳朵上的氣都是熱的。

  「現在是冬天,不是西瓜的季節,至少要等八個月後。」祝卿安忍著羞澀,回了他一句一語雙關的話。

  等到八月份,確實是西瓜的旺季。

  等到八月份,她應該已經生完孩子,他就可以品嘗『西瓜』。

  「八個月後,太久了。」賀朝年有點不滿意,他咬著她的耳朵,道:「反季的西瓜,偶爾吃一下,也沒關係吧。」

  祝卿安耳朵極其敏感,被他喊在嘴裡,身上不由顫了下。

  她小聲道:「醫生說我之前沒有注意到懷孕,做了些孕婦禁忌的事,還好我年輕,身體素質不錯,所以孩子應該沒什麼大礙,但是接下來都要靜養保胎,不能有劇烈運動。」

  賀朝年想到了當時祝卿安騎馬的驚險,現在真是後怕又慶幸。

  他抬手覆在了祝卿安的肚子上,妥協道:「好吧,為了這小傢伙,我忍一忍。」

  「其實……」祝卿安臊紅著臉,壓低聲音到賀朝年耳邊,「你只要不太過分,還是能嘗點甜頭的。」

  賀朝年將人摟緊,追問:「甜頭在哪裡?」

  祝卿安羞於啟齒,乾脆用唇堵住了賀朝年的唇。

  兩人纏吻在一處,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

  賀朝年雖沒有啃到西瓜,卻也將西瓜摁在懷裡,好一番搓揉。

  幸好車子的隔音效果好,要不然祝卿安就再有沒有臉見賀朝年的這位司機了。

  祝卿安被揉得渾身虛軟,癱在賀朝年懷中,滿臉春情,張著唇輕輕喘息。

  「你別太過分了。」她羞嗔地阻止他正要探進她毛衣的手。

  「不實體掂量一下西瓜,萬一以後再受騙怎麼辦?」賀朝年頗為無辜地說。

  祝卿安此刻萬分後悔自己的類比,以後她都不敢直視西瓜了!

  「回家去。」她堅持自己的底線。

  賀朝年立刻吩咐司機,開回頂尚嘉園。

  十分鐘後,賀朝年將祝卿安抱出了勞斯萊斯。

  祝卿安身上虛軟得很,只好埋頭靠在他肩上,任由他一路抱回家。

  回到家,賀朝年將人直接抱進主臥。

  大白天的,拉上窗簾,一陣胡鬧。

  賀朝年吃盡了甜頭,才消停下來,摟著祝卿安的肩膀,溫存地在她頰邊親了又親,低啞磁性道:「西瓜又綿又甜。」

  「賀朝年,不許再說西瓜!」祝卿安捂住耳朵,羞於聽他的點評。

  賀朝年低低的笑,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

  原來這世上會有人這麼可愛。

  「好,不說西瓜。」賀朝年拉下祝卿安的手,在她耳邊吐氣:「那我們說說蜜桃?」

  哪來的蜜桃呀?

  祝卿安正疑惑著,屁股被捏了一下。

  她一下子就像被丟進滾水的蝦子,彈了一下,渾身都迅速爆紅。

  兩人在床上打鬧著。

  突然,祝卿安的手機響起。

  賀朝年本來不想讓她接,瞥到了是祝惠的電話,便從床頭拿過來,遞給了祝卿安。

  祝卿安劃開了接聽,聽到祝惠的話後,先是錯愕了下,再是面色漸漸沉下,有些凝肅。

  掛上電話之後,她神情有些複雜。

  「怎麼了?」賀朝年坐起身,摟住祝卿安的腰問。

  祝卿安抿了抿唇,低沉說道:「梁叔在回桐城的高速上出了車禍,現在正送來市醫院搶救,情況非常嚴重,恐怕凶多吉少。」

  賀朝年握著祝卿安的手背拍了拍,倒也沒有出聲安慰。

  梁東這種人,他不覺得死了有什麼可惜。

  或許,祝家其他人還能過得更好。

  「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賀朝年柔聲問道。

  祝卿安對於梁東出車禍這件事,驚訝打過其他情緒,倒確實不需要賀朝年安慰。

  不過,名義上,他還是她戶口本上的繼父。

  理應去醫院看一下的。

  祝卿安對賀朝年點了下頭。

  兩人又休息了會兒,再從容地穿好衣服出門。

  到了醫院,祝惠和梁昭娣已經在搶救室外等了。

  雖然昨晚祝惠已經下定決心要脫離梁東,可也沒有想過是喪偶這種方式。

  而昭娣雖然不齒梁東,但梁東終歸是她的親生父親。

  所以兩人此刻面上也有些著急,相互握著手給對方力量。

  四人在外面等了三個多小時,醫生推著渾身插管的梁東出來。

  到了重症監護室後,醫生摘下口罩,對祝惠道:「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現在生命體徵薄弱,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現在只是插管吊著命,即便情況好轉,也可能終身成植物人。」

  「重症病房,維護生命體徵的這些儀器沒有醫保報銷,一天需要兩萬多塊。」

  「你們可以選擇拔管或者花錢讓他續命。」

  「我們尊重直系親屬的決定。」

  祝惠聽了醫生這番話,嘴巴囁嚅了下,握緊梁昭娣的手。

  祝卿安和賀朝年表示一切尊重她們的選擇。

  祝惠聲音艱難地開口:「醫生,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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