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女人,好像自己睡過?
2024-07-07 17:18:15
作者: 寰諦鳳翎2
殺手們離去,念玉落眼底泛著兇狠光芒。
念錦汐一死了,那麼念玉落就是念家唯一女兒,嫡母不認也得認,那嫁妝還不落入念玉若手中了?
趁四下無人,念玉落將幕籬扔了,徑直回到國公府。
另一邊,念錦汐讓花菱備一輛馬車,她帶著熟睡巧哥兒上馬車。
額外花菱雇了十輛馬車,裡頭裝的都是嫁妝細軟之物,一道起程回念府。
馬車開了小半個時辰,巧哥兒哭起來,半月齡的小娃娃,似乎不習慣顛簸的路途。
「寶寶乖,就一天路程,馬上到就到。」
念錦汐擔心孩子,偶爾停下來,安撫自己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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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念錦汐從馬車內,聽聞外頭傳來一道冰冷殺聲,「識相的,趕緊自刎,留你一條全屍!」
「誰?」
念錦汐心臟驀地咯噔跳起來。
念錦汐緊緊抱住巧哥兒,撩開帘子一角,她瞥見外頭集結三五個亡命之徒。
這些人手裡都拿著舔血的兵刃,他們看到念錦汐大馬車後邊跟著十輛小馬車的箱籠嫁妝,每個人眼珠子都紅了!
不多時,為首的歹徒撲到馬車上,他的尖刀架在念錦汐脖子上,刀鋒劃破念錦汐脖子上的皮膚。
「給本大爺受死!」
對方明顯不是好惹的貨色,目的很明確,就是取念錦汐小命。
「敢傷害小姐,我跟你拼了!」
一旁花菱隨手搬起馬車上的小棋盤,狠狠扎過去。
區區小棋盤,毫無殺傷力。
歹徒冷笑一聲,他將目光轉移到念錦汐手中的小巧哥兒。
歹徒手中尖刀要斬向小嬰兒的頸脖。
「不——」
念錦汐呼叫。
「小小姐!」
花菱生怕巧哥兒受到傷害,她挺身而出。
歹徒刀鋒碰到花菱的手臂,零落血水在地上印出斑點,念錦汐顧不得許多:「好,只要你放過我女兒和花菱,我願意死。」
念錦汐緊閉雙眼,她感覺脖子要被尖銳刀鋒劃開大動脈。
我念錦汐就這麼死了麼?
我不甘心啊!
念錦汐抱抱緊懷中女兒。
「啊……」
為首歹徒大吐一口鮮血,倒地不起,緊接著,外頭的小歹徒們也紛紛倒地。
念錦汐定睛一看,只見一位眉眼舒朗的清俊男子,他手拿著殺人於無形的戰場常用袖箭,陡然出現在念錦汐跟前。
就是他剛剛救念錦汐一命。
「多謝恩公!」
念錦汐保住小命一條,無不慶幸。
等她近距離看清楚清俊男子,她不由得眼睛閃出光芒。
恩公眉眼間跟丈夫有幾分酷肖,不過氣質更出塵。
不過,念錦汐從未知曉,丈夫還有其他的弟兄。
難道恩公莫非是上一任老國公的私生子,這是念錦汐猜測。
從前只知,祈景奕乃上京第一美男,念錦汐見到此間謫仙男子才發覺,什麼叫做天外有天。
祈景奕在清俊男子面前,好比璀璨明珠不敢於天地日月爭輝。
「客氣。」
於清俊男子而言,殺幾個人是極稀鬆平常。
「恩人在上,不知貴姓?我日後必將報答!」
念錦汐一時被男人一身光華迷了眼。
「免貴姓祁,祈硯舟!」
祈硯舟拿絲帕擦淨袖箭之末血絲,語氣冷漠。
一陣清風拂過。
祈硯舟雪白錦裳下的香囊,微微晃動,一縷致命梨香淡淡溢散而出。
這淡雅梨香,令念錦汐心驚膽戰。
記得去年,念錦汐與男人第一次魚水之歡。
那夜極黑,空氣瀰漫梨香味。
暗夜中,男人極具兇猛。
念錦汐癱軟如泥,神魂振盪之時,聞到一股淡淡梨香。
那夜過後,從此再無聞過這般香味。
明明,祈景奕身上並不存在這股淡雅梨香。
念錦汐也曾懷疑與自己歡好的,另有其人。
可如今,香味一度出現,是那樣親切熟悉,是那樣氣韻綿長。
此間祈硯舟身上就有這股子淡雅梨香!
天哪!
念錦汐陡然間覺得頭皮欲裂,莫非那夜,自己與之雲雨的,是祈硯舟?
是他?會是他?真是他麼?
那襁褓之中的巧哥兒,親生爹爹豈不是他?
可怕想法在念錦汐腦海中滋生。
念錦汐意識自己失態,她輕抬衣袖遮掩花容,恢復尋常顏色。
花菱手臂還在流血,臉色蒼白得可怕。
「恩人,可有止血藥物?」
念錦汐拿出手帕,捂住花菱流血傷口。
冷不丁,一個精緻而小的白瓶,從祈硯舟胸口飛出,恰好穩穩落在念錦汐手掌之中。
「止血散!」
祈硯舟雙手交疊,靜靜矗立原地。
他那高挑身形,宛如白雪山上千年蒼松般挺拔,渾身氣質透著料峭春寒。
黃色粉末被念錦汐撒在花菱傷口上,不一會兒花菱身上的血止住,蒼白神色好些許。
花菱傷勢緩和,念錦汐翻出幾個大餅分給祈硯舟。
「路上艱苦,小女子只有這些乾糧,如若恩人不嫌棄……」
念錦汐把餅子遞給祈硯舟。
當她觸碰祈硯舟修長玉指,顫得女人嬌軀狂震,那夜他就用玉指堵住念錦汐火熱的唇。
念錦汐不敢再看他,她的頭埋得低低。
「不嫌棄。」
祈硯舟大方啃著餅,見夜深轉冷花菱被凍得瑟瑟發抖,他在一旁升起個小火堆暖身子。
幾個馬夫們驚魂未定,守在小火堆取暖。
花菱身子骨總算強,挺過這一劫。
念錦汐忙著照顧花菱時,背簍里嬰兒啼哭聲響起。
大人好對付,小孩都餓得快一天,再不餵她,怕是要成荒山野嶺豺狼作伴的一具白骨。
倉皇下,念錦汐找個樹蔭下,開始餵巧哥兒。
巧哥兒埋入念錦汐懷中,咕嚕咕嚕作響。
這麼大,這麼白?
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體香,怎麼好像自己去年睡錯那個女人的體香?
莫非念錦汐曾經被自己睡過嗎?
祈硯舟喉結咕咚一下,劇烈跳動,他久經沙場,未曾見過任何一個女子肌膚,眼下,卻是被念錦汐給驚到。
念錦汐溝壑深深重疊,讓祈硯舟腹下火熱不已,他血脈噴張隨時都能爆發一般。
祈硯舟竟有些羨慕巧哥兒。
若能那樣,祈硯舟相信定能緩解自己的雪寒症。
數年來,祈硯舟一直尋找適合自己的,可他一直找不到,苦苦壓制身上的雪寒毒。
沒由來一股燥熱湧上祈硯舟心頭,旖旎滾燙的畫面永久烙印他的腦海深處。
忽然,一陣風吹來,地上樹葉沙沙作響。
「誰?」
念錦汐遮擋住了巧哥兒的小臉,警惕向四周看去,巧不巧剛好和祈硯舟對視上。
祈硯舟深不見底的眼眸,眸光堅毅又滾燙,在夜光下熠熠生輝。
「啊?」
念錦汐下意識感知自己被看光,她臉上染上層層紅霞。
男人的火熱與狂熱,令她不由想起那晚,念錦汐不免悸動。
「是我唐突。抱歉!」
祈硯舟自知理虧,側過身去,他雙手顫抖不已,額頭也漸漸沁出薄汗。
念錦汐又羞又臊,貝齒輕輕咬,這是除前夫之外,被第二個陌生人看到。
巧哥兒打了個飽飽的奶嗝,錦汐將孩子塞回搖籃里。
餓極的念錦汐背著祈硯舟,啃完剩下的大餅。
「你到底得罪何人?此人竟然想要不顧一切代價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