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沒有殺人

  「下個屁地獄，就算是厲鬼索命，齊妃一介女子，聲音豈能如此粗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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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歸害怕，狸子這個做了虧心事的傢伙竟然還保持理智，覺得應該不是惡鬼前來報復！

  「吾為人，確非鬼，法號天通道人，龍虎山第六十五代天師，單手掐住天下第二，一巴掌打敗一生無暇，人稱絕頂是也！」

  「偶然雲遊至此，見厲鬼冤魂不散，這才欲為他做主，若不實話實說，小心厲鬼索命！」

  寧飛接著忽悠。

  「龍虎山？那可是陛下掛名所在，狸子，你還是趕緊交待吧，別連累我成不成？」

  來喜欲哭無淚。

  「交代個屁，我又沒殺人。」

  「你沒殺人跑個什麼勁？」

  「我......」

  狸子還是不願開口。

  「既是如此，齊妃娘娘，這人便交由您處置吧。」

  寧飛伸手拿起蠟燭，點燃了盆子，眨眼間蟒蛇一般的怪物從盆中湧現！

  來喜也好，狸子也罷，沒經過當代系統性的科學理論教育，豈能不怕？

  尤其他們還被關在小黑屋裡，燭光昏暗，陰風陣陣，心理防線更是變得脆弱無比，來喜還好，狸子嚇得直接哭了。

  「齊妃娘娘，此事與我無關，我是奉殿下命查清此事的，要索命，您索此人之命，千萬別傷及無辜。」

  來喜趕緊哽咽著求饒。

  但已無用，法老之蛇依舊在繼續。

  「你趕緊實話實說吧，不然咱們倆都得死在這裡！」

  來喜氣憤的給了狸子一腳。

  狸子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一邊痛哭一邊嚎叫，跟殺豬一樣慘絕人寰。

  「什麼？」

  「好，貧道試試！」

  寧飛假裝在和人說話，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放到狸子身旁。

  「齊妃說了，生死有命，況且你非幕後主使，倘能寫下供狀，簽字畫押，並於來日在朝堂之上指認，道出幕後主使，娘娘或可饒你一命。」

  「還不趕緊的！」

  「莫非給臉不要臉不成？」

  寧飛話剛說完，來喜又給了狸子一腳。

  狸子依舊嚎哭，並不說話。

  「不不不，萬萬不可，冤有頭債有主，您只殺他便是，何苦盯著他老母不放？」

  寧飛見不奏效，故意把話題引到狸子母親身上。

  這小子逃跑的原因，大概率就是他老母，被人下了毒藥也好，帶走威脅也罷，人能斗過鬼神？藏的再深，在狸子看來，也定會被齊妃冤魂找到，不愁他不害怕。

  「齊妃娘娘饒命，奴才真的、真的不能說呀！」

  寧飛嘆了口氣，道：「娘娘萬萬不可，娘娘，娘娘......」

  寧飛聲音逐漸變大，那法老之蛇卻已停止。

  如今在狸子看來，齊妃陰魂已然散去，分明去找自己老母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

  狸子再也繃不住了。

  「齊妃讓你咬破指尖寫。」

  寧飛給狸子鬆了綁，狸子便照做，很快血書寫成，狸子在其上簽字畫押，哭著說：「道長，奴才的老母......」

  「放心，貧道會與齊妃溝通此事，不過你可得上堂作證！」

  「奴才、奴才對天發誓，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寧飛冷冷一笑，拿起供狀，舉著蠟燭走了。

  隨著門重重關上，寧飛迎面撞上迎春，正笑吟吟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

  迎春指了指天花板，「自是來避禍的！」

  「避禍？錦衣衛來了？」

  迎春笑著搖頭，「我也不知來人究竟乃是何人，足有三十餘人，個個皆是高手，我那意中人正在上頭和他們斗呢。」

  「你怎麼不早說？」

  寧飛趕緊往外頭走，並握緊了手槍。

  畢竟玄天年紀大了，慢說面對三十餘名高手，就是三十個精壯小伙子，這老頭也未必打得過他們。

  結果當寧飛出了地下室時，打鬥已經結束，地上橫了三十多具屍體，玄天淡定的靠在馬身上，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寧飛登時忍俊不禁。

  這老頭可以呀，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麼能打。

  「聽這些人說話，應是忻都國人，殿下何時招惹了他們？」

  玄天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寧飛定睛看去，果然是一身黑皮，當即想到不久前在望江樓殺的那忻都人，難道他們得知之後跑過來報仇了？

  「那傢伙不過是個商人，身邊不該有這許多高手才對。」

  玄天搖頭。

  「在當時的望江樓客人眼裡，殿下也不過是個商人，人各有需，自然要隱藏身份，至於調戲女子，恐怕是性格使然。」

  「你是說我殺的那崑崙奴可能是忻都一個大人物？」

  玄天笑著點頭，「不管大人物亦或小人物，忻都暫時與大乾不會有交集，隨他們去吧。」

  說完，行了個道禮，道：「咱們就此別過。」

  行完禮轉身走了。

  迎春靠到寧飛身邊，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

  畢竟是青樓老闆，平時比這更過分的事都做過，何況這般？

  「這老傢伙傲的很，對陛下尚且不行這禮，你賺大發了。」

  寧飛深以為然，道：「迎春姑娘，你可知你這情郎為何要幫本宮？」

  迎春無奈搖頭。

  「他向來我行我素，誰能猜透想法？」

  這時，裴玉婷從樓內走來，月光灑下，照亮她左臉頰上幾個唇印，再看那一臉幽怨的小表情，寧飛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怎麼，讓花樓女子占了便宜，想讓本宮幫你報復？」

  裴玉婷扁著嘴蹙著眉，委屈道：「她們過來撩我，說要與我當些甚么女夫妻，我不從，不想她們仗著人多過來強親，若非顧及殿下身份，我、我早殺了她們了！」

  寧飛笑道：「撩你？」

  這詞兒其實早就已有，寧飛記得三言二拍里《金海陵縱慾亡身》一篇里就有這一詞彙，但從裴玉婷口中說出，還是讓人忍俊不禁。

  「不然該如何說，調戲亦或揩油？」

  裴玉婷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見寧飛揶揄自己，又剛被吃了豆腐，一時沒忍住，眼裡已有淚水打轉。

  一想到這姑娘不久前還敢在望江樓展示一身武藝，如今卻又與尋常姑娘無異，寧飛更是喜歡，但還是忍住了笑意，道：「走，咱們去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欺負我們仙刃派前任掌門的掌上明珠。」

  「惹急了本宮，我讓她第二天下不了床，上稱後最少胖三斤！」

  「罷了罷了，她們也是無心之舉，咱們走吧。」

  裴玉婷還是不願為難這些女子。

  「俏小公子，下不了床我、我還懂一些，這胖三斤是、是怎麼一回事？」

  裴玉婷有些好奇寧飛先前所說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