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出名氣

  葉離帶來通州的一大箱涼茶包，第一天就賣掉一半。

  第二天柱兒早早起來，準備幫著葉離繼續擺攤，葉離卻說不必了，讓他自己隨便哪裡去逛逛，還給了他一把大錢，讓他買零嘴兒。

  第三天依舊如此。

  柱兒不解其意，問葉離，葉離只說再等一等。

  柱兒以為葉離約了朋友，那就等吧，正好很久沒出門玩耍，樂得自在。

  一直等了五天，葉離才換上一身墨綠團花袍子，粘上兩撇小鬍子出門。

  柱兒要跟著看他如此做意欲何為。

  葉離卻要求他也換了裝扮，用魚膠混著米湯在額角粘出一道疤痕，臉頰兩邊點上密密麻麻的雀斑。

  弄成這樣必定是有一番大大的做為，柱兒興奮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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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成想葉離只做了一件事。

  滿大街亂逛亂走，遇到茶館或藥鋪，便進去問一聲，「可有涼茶包賣？」

  答案自然是沒有。

  葉離便做出一臉失望的表情連連嘆息搖頭。

  店家好奇再三追問，涼茶包有什麼好。

  他才說早年家貧在船上做苦力，一次中暑上吐下泄，眼看快不行了。船上一位客人送他兩包涼茶，他喝過之後暑熱頓消得以活命。

  當時他病得昏昏沉沉，來不及詢問那位客人的名姓，多年來一直在四處打聽。

  聽說涼茶包在通州出現，特意從周口趕過來，沒想到還是錯過了。

  故事很感人，同時也讓人開始好奇，涼茶包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柱兒漸漸看出一些門道，無人處向葉離求證，「掌柜，您是用這種方法為涼茶包打出名氣？」

  葉離撫了撫小鬍子笑的一臉欣慰，「正是如此，你小子行啊，有點眼力見兒。」

  柱兒被誇了，心情卻不美麗。

  他可是出身山西第一商賈之家，從小玩著算盤珠子長大的，竟然不如葉離，讓他情何以堪。

  柱兒第一次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像老爹說的一樣，是來討債的。

  葉離帶著柱兒在通州逛了幾天，購買的涼茶包的客人差點擠破客棧的大門。

  功效什麼的且不提，味道卻是沒得說。

  「柱兒那孩子機靈得很，稍加提點就舉一反三，奴才打算在通州開間鋪子，收購藥材、批發涼茶包。就讓柱兒過去當個掌柜。」

  「年輕人嘛，要多鍛鍊才能成才。奴才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不但通州，周口、茂州，這些進京的必經之地，奴才都要去走一走，讓那些遠來的客人都知道涼茶包的好處。到時有多少涼茶都不怕賣不出去。」

  葉離的通州之行大獲成功，回到宮中後，邊幫燕月馨按摩邊念叨著接下來的計劃。

  燕月馨心裡涌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感。

  曾幾何時，父皇和母后也會在晚膳後，這樣坐在一起隨意聊著一天中發生的瑣事。

  她和兄長們圍坐在旁邊聽著，心裡踏實又歡喜。

  可惜，這樣的場景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葉離察覺到燕月馨出神，以為她遇到難以解決的國事了，或者又被哪個大臣氣著了。

  「奴才在通州遇到個有意思的廚子，什麼事都比作燒菜。他說天下事都要講究個火候，急不得慢不得，陛下覺得他說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急不得，慢不得……

  燕月馨沉默片刻，深深看葉離一眼，他說的廚子正是他自己吧。

  「涼茶的事你看著辦就好，只是你這段時間不在，皇后已經派人來打聽好幾次，還有那些嬪妃又見天兒往上書房附近轉悠。」

  「如今你回來了，趕緊把這些事處置好，省得朕看著那些女人心煩。」

  這種任何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葉離嘿嘿一笑，「陛下放心，奴才別的事不一定辦的好，這事肯定讓您和各宮娘娘們滿意。」

  燕月馨一腳踢開他，從美人靠上起身，繼續坐回御案後看奏摺。

  隔了好一會兒，沉沉說道：「朕大婚一年多了，皇后也該有孕了。」

  葉離以為自己聽錯了。

  幫燕月馨睡女人，和讓燕月馨的女人懷孕完全是兩回事。

  這可關係到皇室血脈傳承，是天大的事。

  燕月馨似乎猜到他的想法，頭也沒抬淡淡道：「朕沒有龍威，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朕讓你做你只管做。」

  行吧，那就做吧。

  做完之後，皇后嬌喘吁吁靠在葉離胸前說起「葉公公」。

  「爹爹說葉公公辦作坊收容流民，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想請問陛下，可否恩准他參一股。」

  「陛下放心，爹爹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不會過多干涉作坊的事。」

  趙家商鋪滿天下，與趙家合作涼茶包會在最短時間內銷往各地，這是大好事。

  不過涉及到皇帝與趙無極之間的關係，葉離不敢輕易答應，含糊著說，「朕有些累了，明日再議吧。」

  皇后不敢打擾「燕月馨」休息，趕緊閉嘴睡覺。

  心裡卻有幾分忐忑，擔心「燕月馨」會不會誤會她偏心娘家。

  甚至懷疑趙無極拉攏葉離，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想解釋卻發現「燕月馨」已經睡著了。

  心裡暗悔開口之前沒有多考慮。

  隔天葉離來中宮傳燕月馨口諭，「陛下請娘娘到上書房敘話。」

  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皇后不敢耽擱，帶著宮女匆匆趕到。

  燕月馨卻只是告訴她，和趙無極合作的事可以辦，具體事宜讓趙無極直接找葉離商量就好。

  皇后覺得這是燕月馨對她，對趙家的信任，驚喜不已，看向燕月馨的目光越發含情脈脈。

  看得燕月馨頭皮一陣發麻，趕緊藉口要召見大臣，將皇后打發出來。

  葉離送皇后出門，皇后心情大好，隨手賞了他一荷包金豆子。

  葉離不禁暗暗乍舌，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這一袋金豆子，夠普通百姓家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趙無極提出的全作方式對葉離十分友好。

  趙家不過問作坊的經營，只負責涼茶包的銷售，抽一成的紅利。

  這一成紅利幾乎只是人工的費用，連路費都不夠。

  葉離主動提到二成，互利互惠方是長久合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