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血硃砂的「咒」
2024-07-07 15:55:51
作者: 紅柰
「好疼!」想是知曉魏貴嬪和小舟都平安回來,江還晏也被二哥送進衙門大牢暫時安全了,這才感覺自己的手指針扎一樣疼痛,再瞧時五個指尖皆已紅腫起來。
「娘娘的手這是怎麼了?」小舟拿著我的手,心疼不已。
「可能抓那把椅子時傷的,不礙事,一會兒回來找些冰塊敷一下,明日擦擦藥酒就好了。」從小舞刀弄槍的,我倒也不甚在乎這點小傷。
小舟不理我,自去取了冰來裝在冷布袋子裡給我拿著,這才出發。
時間已近黃昏,皇城太極宮內外春意正濃,各宮的桃李又是海棠紛紛越過紅牆,露出首尾,顯示著一年中最燦爛的樣貌。
坐著轎輦來到東雲閣的時候,皮寶遠遠就瞧見了我:「賢妃娘娘您來了?剛才聽人回說您身上不爽利,皇上吩咐下來,說一會兒看完摺子去鹿柴瞧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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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事了,早上吃冷了東西,有些腹疼,如今喝了些滾水,已經好了。」我笑道,「皇后娘娘已經回來了吧?」
「回娘娘的話,皇后娘娘已經回來了,一天下來勞頓得很,回來傳了一桌小膳到馥春宮,估麼著這會兒已經用過,就要歇下了。」皮寶回道。
「嗯。」我無話,讓他進去回稟皇上,說我來了。
皮寶忙應著回身進了暖閣大門,不一時打開帘子,對著我笑:「賢妃娘娘快進來吧,皇上都等急了。」
我提裙邁步,還沒走到門口,榮璋已經迎了出來:「微微。」
「皇上。」我伏身道。
「來,忙碌了半日乏了吧?來裡面坐著說話。」榮璋牽著我的手,一直拉進東雲閣的西殿。
東雲閣不算大,不過三開間的房子,中間一間除了簡單擺設,並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裝飾,順了榮璋喜簡的脾氣,東邊就是榮璋的書房,寫字看書會見大臣批閱摺子,皆是在這裡,除了紫檀龍棧大桌並桌上的文房四寶價值連城,其餘桌椅板凳不見華麗。
至於西邊的暖閣,便是榮璋歇中覺的地方,偶爾看摺子晚了也會歇息在這裡。
我第一次來這兒。
後來皮寶偷偷告訴我,我也是唯一一個進過這間西暖閣的妃子。
哼,這有什麼特殊的?他的鹿柴我不是也住了,住了就住了,西暖閣進了就進了,沒見我多塊肉,手還是照樣疼,擋箭牌還是照樣做,沒一點兒實惠落在頭上。
「手怎麼這樣涼?」進了暖閣只我們兩個人,榮璋握了我的手問。
「嘶……」我忙把手抽出來,舉到他面前,「負傷了唄!」
「怎麼弄的?」榮璋皺眉託了我的手指看,紅腫潦草更勝剛才,簡直像極了長安市面上的胭脂糕。
「我和龍番打起來了,不對,應該說是他要殺了魏貴嬪,我攔了一下,手指就這樣了。」說得越簡單聽起來越玄乎,這是的經驗,很奏效。
榮璋一驚不小:「他要殺了淳兒?為什麼?」
「惱羞成怒,因為在我們吃飯的雅廂里他沒見到沙利茲。」我說。
「那沙利茲呢?不在澄樓嗎?」榮璋盯著我的眼睛。
皇上,你可真能裝,我想!要不是知道我帶了個陌生的女子回鹿柴,你早就顛顛兒地跑去打探情況了,還等我來找你?
榮璋看出了我的不屑,訕訕笑道:「這不是想聽你表表你的英勇事跡嗎?都受傷了,還不好好說說。」
我欺身坐到床上,我現在感覺自己不只手指,全身都是疼的,這個龍番是不是會什麼邪術?還是……我摸了摸還揣在懷裡不敢放下的硃砂手串,小舟是知道它有多危險的,但是我怕我可愛的蘭槳、鈴鐺以及鐵錨姑娘不小心收了去,再撞破了頭,崴傷了腳就不好了。
榮璋拉了把椅子過來,抬腿騎在上面,只托起我的手指瞧個不住:「可找太醫瞧了?看起來傷得不輕。」
「我找了太醫,不過是給沙利茲瞧,她挺著肚子,我真怕她害怕或者被那龍番傷了,動了胎氣。」我嘆氣道。
榮璋把我手裡的冰袋拿起來慢慢按在我的每個手指上,按一會兒就換一個,怕我冷又怕我疼。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我推他的肩膀,「你快點著人知會一聲長安府尹陸大人,江還晏被龍番傷得不輕,現下被我二哥送到衙門去了。我想著那裡安全一些,剛才他們動了手,江還晏去得也算冠冕堂皇。」
榮璋點頭去了,不一時回來:「已著人送信去了,另帶了沈萬崇,這事情目前還是要縮小知曉人的範圍。」
我忙稱是,又細細告訴了他今日一天所歷之事的來龍去脈。末了,又拿了硃砂手串出來……「皇上認不認識這個?」我笑道。
榮璋左右瞧了瞧,卻沒有用手接,我知道他這是雞賊,不肯碰這有點邪性的東西。
「所以你瞧,不是只有你心不甘情不願,人家武婕妤也不願意與你恩愛歡好呢,不然這樣的東西早早解了封禁,豈不是比太后的鹿石散管用。」我捂著嘴笑道。
將硃砂手串拿在手裡自顧自一邊欣賞,一邊嘲笑肖榮璋,又包包好塞進懷裡,準備著一會兒路過武婕妤那裡,還給她。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皇上的臉色正在慢慢變得潮紅……
「不只武婕妤,你的幾個妃嬪皆來自邊地屬國,說不好各有各的辦法,各有各的神通能把你收了,只是你還沒讓人家動心呢……啊!!」
被合身撲倒在軟榻上,我還來不及論證一下肖榮璋到底是瘋了還是昏倒了恰巧砸著我,整個人已經被裹挾住,頭腳不分地被掠奪開來。
「喂,這位兄台,你要幹什麼?」我的右手疼,推他一下就疼,為了不被碰到,只好舉過頭頂,只留左手招架,可哪裡招架得住,不過就是看起來半推半就,欲迎還拒罷了!
「你把那珠串丟出去,這東西……這東西邪門得很,朕……控制不了自己。」耳邊,榮璋的聲音傳來,呼吸急促得像得了肺癆。
「哦,天啊!」我明白了過來,忙艱難地摸索向懷中。
現在讓榮璋受不了的不止那個珠串的「誓咒」,還有我的動作!我不過剛剛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想把珠串翻出來,胸前的衣裳就全數被肖榮璋扯開了。
砂粉小衣包裹著我飽滿的身體,飽滿得讓肖榮璋徹底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