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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難道父汗覺得,王兄其實不值這個價?

2024-07-07 15:37:35 作者: 壺酒慰風塵

  努力跟上她速度的岳溪都快笑岔氣了,「我說北依啊,你家小秀才要是知道你在外面這麼容易招桃花,會不會氣得躲被窩裡哭?」

  陸北依黑著臉:「閉嘴……不准告訴懷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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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說不好,看我心情!」

  「……」

  「小王子,您該走了」,葉燎神情冷淡地伸出手,示意道。

  雖然不知道這小屁孩犯得什麼病,但趕緊把人送回去總是對的。

  格其那倒沒有多做為難,轉身就走,背影格外瀟灑。

  只不過,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回去的路上,烈爾欽一直暈著,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身處之地已經變成了左藍城的營帳里,而他尊敬的父汗正沉著臉盯著自己。

  「父汗……」

  「啪!」

  一巴掌劈頭蓋臉地扇了過來,差點又給他扇暈過去。

  「烈爾欽,你讓本汗很失望。麥妲爾光明女神在上,部落不需要一個打了敗仗的恥辱,本汗也沒有一個被打上恥辱烙印的兒子。」

  翰沙可汗拉達,擁有一具非常高大的軀體,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五官深邃立體,孤狼一樣的雙眼中迸發出銳利冷冽的光芒。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做尕亞。」

  尕亞,在翰沙語中的意思是,贖罪。

  「尕亞,因為你對葉家軍的錯誤判斷,部落損失了八萬名勇敢的兒郎和大量財產,你本應該被燒死,但你曾經是本汗的兒子,麥妲爾光明女神仁慈地寬恕了你的死罪。」

  「但活罪難逃,你需要去部落中最貧窮的地方做十年的奴隸,每三天跪在麥妲爾女神的廟宇前誦讀頌詞,以此懺悔你的罪行。」

  說罷,拉達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父汗……」

  烈爾欽曾經是部落最勇猛的戰士,現在卻滿眼絕望地注視著父親離開的方向,雙眼通紅,左臉上浮現著五道明顯的指印。

  帳外,謝清樂卑微地跪在地上,削瘦的背脊彎曲,任由拉達手中帶著倒鉤的鞭子落在身上,長鞭一起一落,那單薄的脊背上便多出一條猙獰的傷痕,血肉外翻,異常可怖。

  少年疼得渾身發抖,卻並未發出哀嚎聲。

  拉達把玩著染了血的閻羅鞭,居高臨下睥睨著像狗一樣狼狽的少年,語氣分外漫不經心。

  「格其那,你可知道本汗為何打你?」

  「回父汗話,格其那不知。」

  拉達:「此次與大景談判,部落損失了近三年的財富,這是你的失職,你不該那麼容易就簽了議和書。」

  聞言,少年小小的哆嗦了一下,隨後慢慢抬起頭,和拉達有五分像的面容蒼白如紙,一雙漂亮的異色瞳中寫滿了脆弱無辜。

  「父汗那天晚上和格其那明明說的是,如果只損失一些財物就能換回王兄,部落將不惜一切代價……難道父汗覺得,王兄其實不值這個價?唔!」

  話音未落,奪命的長鞭就劈頭蓋臉地襲來,帶著幾分被冒犯的怒意,謝清樂不敢躲,只能繃緊麵皮等待。

  「啪!」

  鞭身在他的腦袋旁落下,發出一聲巨響。

  性命無憂,但他的側臉還是被倒鉤劃傷了,從顴骨處一直到嘴角,鮮血淋漓的一片。

  「父汗息怒!格其那知道錯了……」

  拉達面含慍怒,重新揚起閻羅鞭,狠狠抽了下去,「知錯?謝清樂,你真是越發大膽了,連本汗都敢挑釁?」

  父汗?父汗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父汗……父汗饒命!」

  「本汗聽說你在涼城的時候能說會道的,怎麼到了本汗面前就只會求饒了?謝清樂,你敢不敢在本汗面前起誓,說你這一次只是為了你王兄,沒有一點私心?」

  謝清樂被抽得滿地亂滾,渾身都被鮮血染紅,卻仍是咬著牙,抬起頭直直盯著拉達的眼睛,一字一句起誓:「麥妲爾光明女神在上……」

  「用你額祺的名義。」

  少年瞳孔緊縮,雙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下一刻,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夾雜著露骨的嘲弄傳入耳中,「怎麼,你不敢嗎?」

  「額祺……謝棠如英靈在上!此次議和……」

  拉達:「重新說!本汗聽得懂大景話,用不著你翻譯!」

  「母親謝棠如英靈在上!此次議和,兒子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父汗和部落,如有半點私心,兒子將不得好死,死後永墮畜生道,與母親……生生世世不復相見!」

  「生生世世不復相見……說得真好,不愧是本汗的兒子。」

  拉達冷笑一聲,隨後俯下身,用骨制的鞭柄挑起少年的下巴,審視的眼神落在那張髒污不堪的面容上,「格其那,告訴本汗,你把大景人當什麼?」

  「……他們拋棄了額祺,是格其那恨不得食肉啖血的仇人。」

  「再說一遍,是什麼?」

  「是仇人……」

  拉達步步緊逼,一錯不錯地盯著那雙逐漸被恨意侵染的異色瞳,帶著尖刺的目光像是要將對方的靈魂洞穿一樣。

  「格其那,永遠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從今以後,部落和大景就是生生世世的仇敵,死亦不休……你一生的使命,就是讓部落的赤色旗飄揚在大景京都的城樓上。」

  「格其那記住了,父汗。」

  「滾吧。」

  不遠處,一身黑袍加身的大祭司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屬於可汗的營帳中,女奴小心翼翼地端著湯藥走了進來,服侍拉達喝下後膝行離開。

  「可汗,您真的要履行那份議和書嗎?」

  大祭司走了進來,用沙啞難聽的聲音說道。

  拉達扯過一張老虎皮蓋在腿上,神態不經意間透露出幾分虛弱之意,他的眼神望向帳外陰沉的天際,聲音低沉。

  「伯赫,部落沒有選擇的權力。聽說景仁帝用折損壽命的方式祈求大景風調雨順,看到那片烏雲了嗎?他就要如願以償了。」

  「我的身體撐不了多久,我得在死之前將部落安安穩穩地交到格其那手裡。」

  大祭司瞥了一眼那隻空了的藥碗,隱在面具後的眉頭微皺,忽然撩袍下跪,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尊敬的可汗,伯赫私以為,幾位王子中,小王子是最不適合成為部落首領的那一個,他的母親是大景人。」

  「謝棠如……」

  拉達將這三個字放在唇齒間反覆念著,剛毅英武的面容上難得浮現出幾分緬懷柔情,不過轉瞬即逝。

  他搖搖頭,否認道:「不,伯赫你錯了。」

  「格其那自小親近大景的人和文化,是因為他是謝棠如的兒子,同樣的,他對大景的恨也是與生俱來的。」

  「本汗會幫助他,把那份恨意變成足以摧毀一切力量。他將會成為草原部落刺入大景命脈的最鋒利的刀刃。」

  「他是謝棠如的兒子,這是他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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