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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所以呢?我會去坐牢,還是死?

2024-07-07 15:36:10 作者: 壺酒慰風塵

  季懷幽還是哭,雙臂緊緊摟著她的腰不撒手,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著胡話:「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他打得我好疼,我實在是沒忍住才動手的,姐姐……姐姐你別不要我!」

  陸北依恍若未聞,只是繼續重複著之前的話:「先吃藥,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她使了幾分力去扯腰上的手臂,卻只換來了更緊的禁錮,少年的不聽話無非讓她壓了一晚上的火有了發泄之處。

  」閉嘴!就為了對付梁仲輝那樣一個人渣,居然讓自己傷成這副鬼樣子,你還有臉哭?非逼著我現在就罵你是不是?「

  陸北依氣的肝疼,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你不是自詡天資過人嗎?怎麼連一個溫許都看不透,任由那個雜碎算計了你兩次,你的腦子呢?全用在我身上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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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季懷幽,是日後的一朝宰執,蕭廣陵也就算了,溫許和梁仲輝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如此欺辱他!

  「不是……是他騙了我,他說他母親生了很重的病……」

  他說你就信,你是豬嗎!

  「怎麼了怎麼了?你這丫頭怎麼回事,讓你進來餵個藥,怎麼還跟病人吵起來了?不知道他受了傷不能激動嗎?」

  吳大夫一進來就聽見了兩人的爭吵聲,花白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林佑娘和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陸南巢。

  陸北依強硬地把人從懷裡推開,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冷硬的背影,「藥灑了,我去重煎一碗。」

  隨著她的離開,季懷幽不再哭鬧,青紫的臉上掛著淚痕,呆呆愣愣地坐在那裡,像是沒了生氣的似的,直到林佑娘眼睛紅腫著輕撫他腫起來的臉頰,他才緩緩回神,啞著聲音喚了一聲娘。

  「兒子不孝,讓您擔心了。」

  他悄悄抬頭去看陸南巢的臉色,果然發現和陸北依如出一轍的難看,心中不免苦澀,看來自己這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真的不怎麼高明,連大哥都看出來了。

  但要說不高明吧,除了這兩人以外誰都沒有懷疑過,包括常飛旺和魏岩。

  陸北依從內室出來,把藥碗交給玉哥兒,吩咐他再去煎一副藥,然後將淡漠的目光投向旁邊的兩人。

  「怎麼樣了?」

  許是女子詢問的語氣太過隨意,常飛旺下意識便回了話:「溫許已經被關起來了,仵作給梁仲輝驗了屍,致命傷在腹部,那一刀刺得很深,幾乎是一刀斃命。此事雖然是溫許和梁仲輝蓄意謀財在先,但按照縣太爺的意思,幽哥兒想要脫罪,很難。」

  陸北依淡淡撩眸:「很難?難在何處?」

  常飛旺眉頭緊皺,聲音低沉:「那把匕首是隱之的,他有謀殺的嫌疑。」

  「謀殺?」陸北依冷笑一聲,銳利的眼神直視面前的兩人,聲音沉穩有力:「梁仲輝一直對季懷幽懷恨在心,就算是謀殺也是梁仲輝的嫌疑更大一些吧?那把匕首是我送給懷幽的,他一直貼身帶著,若非如此,死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常飛旺看了魏岩一眼,見對方點頭後,又繼續說起了另一件事:「弟妹,還有一事,府城梁家得知此事,已經派了下人過來,要求縣太爺為他們的三老爺討個說法。」

  差點忘了,梁仲輝還是府城梁家的人,昔日的梁家是雲州有名的書香世家,可近幾十年來,梁家再沒有出過有功名在身的子弟,到現任梁家家主掌家之後,梁家已經完全淪為了普通商賈。

  梁仲輝自詡才高,在梁家多受排擠,久試不第之後更是屢遭嘲諷,一氣之下離開了梁家,來到良玉縣做起了私塾先生,這麼多年來梁家只當沒有這個自命清高的三老爺,此次梁家家主親自為梁仲輝出頭,實在是多有蹊蹺。

  府城梁家……

  「常衙頭,那位梁家家主叫什麼名字?」

  常飛旺想了想回道:「梁如京。」

  陸北依低斂眉眼,掩下眼底的一片寒光。

  竟然是他?

  如果前世季懷幽也曾因殺害梁仲輝而招來了梁如京的話,那他後來會投靠蕭廣陵也就不奇怪了。

  梁如京,是三皇子黨的人。

  這時,吳大夫和林佑娘幾人從內室出來,林佑娘說要回去給季懷幽拿幾件衣服,陸南巢拍了拍陸北依的肩膀,道:「小北,你進去看看幽哥兒,他好像有話要和你說。」

  陸北依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轉身進了內室。

  陸南巢朝著常飛旺和魏岩躬身拱手,微笑著問道:「二位兄台是來帶幽哥兒去衙門問話的嗎?」

  「不是的,我們只是來看看隱之的傷勢如何。」

  頓了頓,魏岩又面色凝重地說道:「不過遲早是要去的,隱之這次沾上的東西,很要命。」

  陸北依走進內室的時候,季懷幽剛吃完藥,見她進來,他眼中立馬盈滿了水光,青紫的嘴角緊緊抿起,一副受了委屈還不敢吭聲的可憐模樣。

  陸北依走到床前,沉著臉,單手捏住少年的下巴,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冷冷吐出了一句話:「醜死了。」

  床上的人立馬哭了出來,揪著她的衣領往下扯,嗚咽著把臉往她懷裡埋,像一隻做錯事還死不悔改的笨兔子。

  「姐姐你好狠的心,我被人打得這麼慘,你還凶我……」

  陸北依冷笑一聲,更加狠心地按住他的肩膀,強硬地把人按在床上,裹上被子,語氣不容抗拒:「你給我安分點,躺下!」

  季懷幽在被子裡慫慫地縮成一團,他渾身都疼,抱不著人就死死地拉著她的手不放,眼神委屈又執拗,「你今天好兇,我害怕……」

  撒嬌精。

  陸北依眼神涼涼地看他,伸出空著的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淡聲問道:「殺人的時候都不知道害怕,我凶你兩句就怕了?」

  「你知不知道梁仲輝是府城梁家的人?」

  見他眼神茫然地搖搖頭,陸北依又繼續道:「府城梁家雖然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梁家家主要是追究起來,縣太爺也護不住你……梁仲輝和溫許那樣的人渣,在暗處讓他們栽跟頭的辦法不止一千種,你卻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還留下了把柄。」

  「所以呢?我會去坐牢,還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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