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大了

  「哦，原來你在說這個啊。」

  白夜目光看過來，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斷火劍的劍柄在頂著姜小雨，於是他挪開了劍柄，換了個方向握著。

  「這不就是個劍柄嘛，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白夜偷偷瞄了一眼姜小雨，發現這丫頭還挺有趣的，嘴角頓時含著一抹邪笑，掀起一角面具，向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道：「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東西在頂著你？」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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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感受到一股熱氣，姜小雨渾身一陣酥軟，端莊秀麗的面容上一片潮紅，一對秋水似的美眸泛起羞憤、憤恨等神色。

  「淫……賊，你想幹什麼，我……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啊！」

  「呵呵，我是淫賊，那你猜猜我這個「淫賊」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呢？」

  「你……你肯定在想一些很齷齪……很變態的事！」姜小雨嬌滴滴地說道，她的聲音聽起來顫抖又怯怯。

  「是嗎？偷偷告訴你，我想的可比你想的更加齷齪、更加變態哦。」邊說著，白夜手腕邊轉動，將劍柄又頂了頂姜小雨的臀部。

  「啊！！！」

  這一次，姜小雨再也忍不住了，驚恐地叫了起來，嬌軀如篩糠般顫抖不已，在石壁上亂動起來，揮動拳頭搖搖晃晃地落在白夜身上。

  「不是，別……」

  感受到一陣強烈的震動，白夜剛想出聲阻止，就聽到「轟」的一聲，他們腳下的石壁開始破裂，很快就再也撐不住兩人的重量，全部裂碎，兩人躲避不及，瞬間就掉落了下去。

  他們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瞬間失重，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下。

  「啊！」姜小雨緊緊抱著白夜，驚慌地尖叫著。

  白夜感受到姜小雨的驚慌和恐懼，當即將她緊緊護在身前，而後身子在空中翻滾，正面朝天，只留後背朝地。

  「砰」

  此地頓時傳來一陣巨大的碰撞聲，白夜重重的倒在地面，全身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而姜小雨則是倒在他的胸前，嚇暈了過去。

  白夜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麻木，仿佛連靈魂都要被震出體外，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面上。

  「草……玩大了……」

  劇痛讓他的意識瞬間模糊，他的眼前一片黑暗，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周圍的一切陷入了寂靜，白夜和姜小雨的身體靜靜地躺在地面上，面色蒼白，一動不動。

  「看吧，誰叫你調戲人家小姑娘，當場就遭報應了喵。」

  這時，一同掉落的斷火劍散發一陣精光，一隻毛茸茸的小貓咪跳了出來，抖了抖自己的小腦袋，露出雪白的小虎牙，閃動晶瑩光澤。

  它大眼撲閃，蹦到白夜的肩膀，小腦袋蹭了蹭白夜的腦袋，道：「餵白夜，死了沒，還活著嘛？」

  白夜沒有回應。

  「嘶嘶」

  就在這時，周圍猛地傳來嘶嘶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在那黑暗之中，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

  是蛇！

  密密麻麻的小蛇，正吐著蛇信子，緩緩朝白夜他們爬來，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似是將白夜和姜小雨當成了美味的獵物。

  小九聞聲探起頭來，那雙明亮的紅藍雙色瞳眯成一條縫隙，泛起嗜血陰森的光澤。

  「滾！」

  這道聲音像是一道驚雷般炸響在此地，在地底下激盪，久久迴響不絕，猶如雷音般連綿不絕。

  瞬間就有許多條小蛇被震得吐血倒地，僥倖存活的蛇全都在戰戰兢兢地後退，更有甚者直接倒伏在地，驚懼到了極點，這是發自靈魂的敬畏和恐懼。

  兩人曾約定過，除非生死存亡，否則都不要外露氣息，但眼下正是生死存亡時刻！

  ……

  不知過了多久，白夜的耳邊響起了微弱的聲響，他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眼皮重如千斤。

  漸漸地，那些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像是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不僅如此，還聽到一聲聲「啪啪啪」的拍響聲。

  「嗯……怎麼回事？」

  白夜只覺到自己腦袋嗡嗡作響，他努力的集中精神，終於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隻雪白的小爪，正在快速垂落，「啪」的一聲扇在他的臉上，然後又抬起，又落下，循環不斷……

  「喵，醒了嗎？」

  白夜這下徹底清醒過來，捂著疼痛的臉頰，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你啊，我長這麼大，這輩子還沒被人打過巴掌呢。」

  小九不禁笑出聲來：「別在意，為了救你，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喵。」

  見白夜醒來後，小九就去叫醒姜小雨，它輕輕搖著姜小雨的腦袋，慢慢地將她給搖醒了。

  「哇，好可愛的小貓咪呀！」

  姜小雨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隻小貓，它身形嬌小，像一個蓬鬆的毛球，擁有柔軟、濃密的毛髮，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

  它的尾巴像一條蓬鬆的絲綢飄帶，輕輕搖曳著，顯得格外活潑可愛。

  姜小雨再也忍不住，立刻端坐起來將小九攬入懷中，臉蛋不斷地蹭著小九那柔軟，異常溫暖的毛髮。

  小九被牢牢鎖住，都快呼吸不過來，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像兩顆璀璨的紅藍寶石，此時卻透露出對「生」的無盡渴望，睜大眼睛死死看向白夜，就像是在對白夜呼救！

  姜小雨高興道：「小貓咪好可愛呀，是小貓咪救了人家嘛，小貓咪是天使！」

  「救我！！」

  小九此時的表情無疑是寫滿「救我」二字，白夜扯了扯嘴皮，瞟了一眼後立馬收回視線。

  不管了。

  姜小雨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嘟囔道：「小貓咪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從這個洞穴冒出來的，你見到我們遇難了，所以出來救了我們，小貓咪你真是太好了！」

  小九被攬著都快喘不過氣來，兩隻毛茸茸的小爪抵著姜小雨的前額，使勁地向外推，想從姜小雨的魔爪中掙脫開來。

  殊不知，小貓咪這個動作，在姜小雨眼裡是多麼的可愛，更不想鬆手了，抱著小九就開始一頓猛親。

  白夜一怔，當看到姜小雨那閃爍著興奮光芒的雙眼時，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要知道小九的模樣可是十分可愛的，眼前這個小丫頭肯定是看上小九了。

  果然就聽姜小雨興奮道：「小貓咪你別走了，以後就跟著我吧，小雨有很多好東西，有丹藥，有玄石，還有許多高級靈草喔。」

  聽到姜小雨的話，白夜很想說：「放了那隻小貓，有什麼事都衝著我來，我跟你走！」

  「不要！」

  到最後，小九直接出聲拒絕，生氣的時候兩片薄薄的紅玉嘴唇微微向上翹，活像個熟透了的小櫻桃。

  「小貓咪會說話？」姜小雨被小九的話給震驚住了。

  小貓咪會說話？小貓咪是靈寵？小貓咪不是一般的妖獸？好幾個疑問瞬間在姜小雨腦中閃過。

  趁著姜小雨疑惑的這一瞬間，小九用力掙脫開來，連忙鑽進了白夜的身體之中，打死也不出來了，太他喵的可怕了。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姜小雨心中震驚不已，她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相信的色彩，紅唇驚得張開，幾乎能看見那排潔白的小貝齒。

  「怎麼回事？小貓咪去哪了？還有你跟小貓咪是什麼關係？」姜小雨扭頭看向了白夜，一連串提出了好幾個問題。

  「總之你別管了。」白夜瞥了她一眼，這是他的秘密，他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哼，不說就不說！」

  「走吧，還得找出口呢。」

  「嗯……能不能讓小貓咪出來跟著走？」

  「它說不肯，我猜它應該是怕了你了。」

  「你肯定在胡說八道，你在挑撥離間，本小姐才不上當呢。」

  兩人邊走邊聊，他們的雙眼早已適應黑暗，將目光投到了遠處，透過黑暗，兩人看清遠處以及腳下的場景後，他們臉色頓時便是凝重了起來。

  白骨！

  放眼一片，地面上幾乎全是密密麻麻的白骨，磷火幽幽，白骨其中有人類的，也有妖獸的，厚厚的堆積在一起，透發著一股濃重的死亡氣息。

  看著眼前的這些白骨，白夜眉頭緊皺，眼前這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情況很是不妙啊！

  他道：「這些白骨應該是青鱗蛇的血食，聽小九說，我們暈迷時，這裡還冒出了一堆小蛇，應該是青鱗蛇的……小弟吧。」

  「小九？那隻小貓名字叫小九嗎？」姜小雨撲閃著眼睛，裡面充滿了無盡的好奇和驚奇。

  「喂，現在重點是這個嘛？」白夜白了她一眼，不過也沒指望她能有點用，沉吟了片刻，道：「我們在這沒有食物，沒有水源，這樣下去不行，肯定會化作這白骨中的一具。」

  兩人雖然是修士，但還是需要吃飯喝水的，特別是經過剛才那一折騰，又是懸掛在空中大半天，又是暈迷了大半天。

  「你有什麼辦法？」姜小雨問道。

  白夜沉吟半晌，然後道：「我們無法判斷方向，目前只能跟著白骨走。」

  「為什麼要跟著白骨走？」

  「準確來說，是沿著白骨少的那條路走，白骨越多，我們離出口越遠，白骨越少，我們就離出口越近。」

  「唉，也只能這樣了。」

  姜小雨嘆氣，她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塊月光石，這種石頭會一直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雖然照亮不了太多視野，但此時也夠用了。

  見到出現在姜小雨腰間的儲物袋，白衣微微一驚，然後深深的看了姜小雨一眼。

  看來這丫頭來頭還真不小，連儲物袋這種空間法寶都有。

  「你這儲物袋裡有吃的嗎？」

  「嗯……沒有。」

  「……」

  於是，兩人默不作聲，一直小心翼翼地走著。

  好半天過後。

  「餓了……」

  姜小雨歪著頭看著白夜，那雙亮麗的眼睛透露出微微的哀愁，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飢餓。

  「忍著。」白夜沒有回頭，徑直朝前方慢慢探索。

  「可是，我真的好餓啊！」

  姜小雨再也忍不住，長時間的奔波和逃亡，她原本圓潤的臉頰略顯消瘦，再不吃點東西，她都沒力氣走下去。

  「唉。」白夜撫手輕嘆，道：「別看著我，我也沒辦法。」

  白夜的包裹還在，但裡面裝的都是妖獸的身體部位，食物已經吃完，本來就只準備五天的食物，根本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姜小雨站在原地，如石化般一動不動，微風輕輕拂過，吹亂了她髒兮兮的長髮，也吹滅了少女那顆熾熱的心。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關鍵時刻小九站了出來，在小九的指引下，兩人找到了青鱗蛇的屍體，地面倒塌時，青鱗蛇的屍體也跟隨一起掉了下來。

  「我來處理吧。」

  白夜喚出斷冰劍，先是利用斷冰劍寒冰的力量將青鱗蛇的屍體全部凍住，再利用斷火劍操縱火焰的力量解凍，將青鱗蛇清洗乾淨，再處理內臟，最後去皮切成許多肉塊。

  姜小雨看著十分震驚，能隨心變化的劍，她聞所未聞，深深看著白夜，眼前這個男子讓他愈發看不透了，不過並沒有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秘密，她理解。

  白夜找來了幾塊石頭，搭建起一個簡單的灶台，把斷火劍放在下方燃燒，火光頓時映照在兩人的臉上。

  接過姜小雨提供的箭矢，連續串上幾塊肉塊，放在灶台上燒烤。

  隨著時間的推移，燒烤的蛇肉散發出了金黃的色澤，油光剔透，肉質非常饞人，讓人一看就食慾大增，香氣越來越濃郁，飄出很遠。

  在火光的照耀下，姜小雨的俏臉紅彤彤的，眨巴著一雙大大眼睛，香味飄來，翕動可愛的小鼻子，小臉上無比的陶醉。

  這燒肉看著也太好吃了。

  「本……本小姐開動了！」

  姜小雨一點也不矜持，當下取出箭矢，品嘗起這難得的美味。

  好吃！

  燒肉入嘴即化，姜小雨美眸閃亮閃亮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飢餓的原因，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到過最好吃的燒肉！

  「真香，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般手藝！」

  黃油油的蛇肉入口即化，姜小雨很快就消滅了一大塊。

  「必須的。」

  白夜摸了摸鼻子，同時也拎起燒肉，細細咀嚼起來。

  「白夜，我也要我也要喵。」

  灶台之下，火焰當中，斷火劍微微顫了顫，小九軟糯糯的聲音頓時在白夜腦海中響起。

  「你先等等，最後再吃。」白夜撕咬一塊肉，邊吞咽邊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