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人間煉獄
2024-07-07 14:16:00
作者: 萬川九瀾
獨孤稚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緊皺著眉頭,目光冷冽地盯著牢門。
沈清河上扶獨孤稚,轉身就見角落裡一堆衣衫襤褸的少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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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瑟縮在一起,臉上滿是恐懼與無助。
幾人的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綁成一條,手腕上留下深深的勒痕。
獨孤稚與沈清河對視一眼,兩人心下皆是一沉。
兩人緩緩走過去,沈清河蹲下身子,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少男少女們聞言,紛紛抬起頭,但隨即,他們又驚恐低下了頭,不敢出聲。
見狀,沈清河也學著她們的模樣,去和他們蹲在一排。
狀似無意地感慨,「我與夫君只是路過,就被抓到這,不知何時才能回去見家中那兩個可憐的孩兒。」
聽到沈清河提起家中的孩子,其中一名女子忍不住抽泣起來,她顫抖著聲音道:「回不去了,這裡就是地獄,可憐我的孩兒和夫君……」
聽見有人搭話,沈清河連忙走到女子身邊,小聲地問:「為何回不去?大不了,從了那縣令罷!總不能棄家小於不顧啊。」
獨孤稚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轉身走向牢門,仔細檢查著門鎖。
女子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噤了聲。
沈清河見女人沉默,緊握住女人冰涼的手,堅定地說:「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低聲道:「這縣令是個禽獸,專門擄掠良家子,強迫我們成為他的玩物,玩膩了就賣去青樓,運氣好的也會變成大戶人家的玩物。」說到此處,少女已泣不成聲。
「豈有此理。」
獨孤稚的墨眸暈染起憤怒。
扶風國強烈禁止逼良為娼,這個縣令作為地方父母官,非但沒有保護肥城百姓,反而逼迫他治下的百姓。
沈清河也紅了眼眶,她緊緊握住女子顫抖的手,低聲安慰道:「別怕,我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夜半,沈清河猛然驚醒,突然察覺到全身無力,甚至連站起來堵很困難。
她伸手碰了碰獨孤稚,才發現他已經暈倒了。
這時,牢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肥城縣令帶著幾名衙役,走了進來。
他目光在牢內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沈清河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淫光。
「真是尤物。」他舔了舔唇,走上前,伸手欲摸沈清河的臉。
沈清河厭惡地偏過頭,避開他的手。
肥城縣令的手僵在空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冷冷地看向沈清河,語氣不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他轉頭對著衙役拍了拍手。
衙役帶進來一個巨大的木桶。
正好奇間,沈清河被衙役強行押解起來,走到木桶邊。
而獨孤稚臉色蒼白的躺在原地,不知不覺間,她們竟然雙雙中毒。
看清盆地的東西,沈清河胃酸衝到嘴裡,一下嘔了出來。
黃雜物沒入水底,瞬間被密密麻麻的螞蟥和小蛇吞沒。
「本官不喜歡勉強人,若是小美人你不願意,那可是要脫光光下去沐浴的哦。」
說話間,這個令人作嘔的男人還發出一聲嗤笑。
肥城縣令得意地笑著,他一步步逼近沈清河,伸手去扯她的衣帶。
「住手!」沈清河怒吼,「碰我一下,我撞死當場。」
但她的力氣在藥物的作用下變得微弱無比,根本無法掙脫衙役的束縛。
縣令的手觸碰到沈清河的肌膚,她感到一陣噁心,幾欲嘔吐。
本以為今日這個屈辱是受定了,哪料這個肥碩的男人卻又收回了手。
他目光掃視了一眼地上瑟縮害怕的男女,手環指了一圈,突然落在一個看起來還未及笄的少女身上。
「就她了,帶走。」
沈清河眼睜睜地看著衙役走到角落,粗魯地拉起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女。
少女掙扎著,哭喊著,卻無濟於事。
縣令的臉上滿是淫笑,他伸手在少女身上亂摸,嘴裡還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她的身體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少女被縣令拖走。
「住手!」突然,一聲怒喝響起。
獨孤稚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掙扎著站起身,沖向縣令。
但他的腳步也顯得有些踉蹌,顯然也受到藥物的影響。
縣令愣了一下,隨即臉色陰沉下來。
他揮揮手,示意衙役將沈清河也一併帶走。
衙役們動作粗魯,將沈清河和少女一同押走。
獨孤稚掙扎著站起來,想要追上去,卻被其他衙役攔住。
眼睜睜看著沈清河被帶走,心中第一次有如此挫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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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和少女被帶到一個偏僻的房間,裡面的腥臭味比那間小牢還要濃重。
衙役拿著火石過來,點燃了房間裡的蠟燭。
沈清河又嘔了出來,可惜這次,已經吐不出什麼東西了。
滿屋的刑具隨意地掛在房間的牆壁上。
整個房間裡除了刑具就只有中間那床,上面的血跡還未乾涸,發出濃重的腥臭味。
沈清河親眼看著少女被丟在床上,縣令滿臉淫笑地走過去。
手隨意的一翻,少女的衣裳便輕鬆地脫落。
少女驚恐地尖叫著,拼命掙扎,但無濟於事。
整整一天一夜,面前殘忍的畫面將沈清河看得陷入魔障。
直到窗內透進一絲光,縣令才滿意的穿上衣褲。
他看了一眼床上不知死活的少女,特意吩咐:「留著,讓這位姑娘看看,不聽本官的話是什麼下場。」
沈清河看著縣令離去的背影,呆坐在滿是血腥的地上。
她親眼看著這個本該是花季的少女,牙齒被硬生生用鐵鍬一顆顆擊落。
少女暈倒,又被那些獰笑著的狗腿子用冷水澆醒。
中間的過程,沈清河無法再去回憶。
少女就這樣十指禿禿,滿身血跡的躺在那張狹小的床上。
明明已經沒有呼吸了,眼睛卻睜的很大,裡面猩紅得不像是人的眼睛。
如果那縣令今日逼迫的是那少女,那如今躺在這張床上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