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不瞑目

  溫室暖房裡布置精緻，地龍更是燒的火熱，劉小柔解開了身上的大氅，身段纖細，出落的亭亭玉立。

  抬手給嘉武帝奉上了茶，「陛下憂國憂民，實在是辛苦。」嘉武帝接過茶水，順便將手覆在了劉小柔的手上，嚇得她渾身一個機靈，又害羞的垂下了頭。

  「陛下...臣女...臣女該回去了。」

  嘉武帝慢慢摩挲她的手背，道，「劉將軍為國捐軀，朕自然要體恤他的家人，你是他唯一的女兒，若是朕將你納入後宮，你可願意？」

  劉小柔慌張的睜大雙眼，也顧不得自己手上還端著滾燙的茶水，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臣女...臣女不知...婚姻大事，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倒是乖巧的很。嘉武帝將她扶起來，攬著她的腰坐下來，「朕自會會讓你母親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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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小柔羞紅了臉，抱住嘉武帝的脖頸，小聲道，「陛下英明神武，臣女也對陛下芳心暗許...」

  嘉武帝哈哈大笑，抱著劉小柔往暖房深處走去。

  ——

  十九奔波許久，根據噬魂傳來的消息，卻遲遲沒有在京郊找到玄階叛徒。

  一整晚沒有合眼，十九已是疲憊不已，翻身下馬朝近處的小廟走去，「吱呀——」一聲，破敗的廟門被打開，在陽光照射的空中的灰塵中，猝不及防射來一隻短箭。

  十九防備不及，堪堪躲過幾支，卻還是被一隻袖箭傷到了左臂。「何人？！出來！」

  破廟中隱隱有動靜傳來，不多時，一個聲音渾厚的中年男聲傳出來，「若是不想死，就趕緊走！」

  語氣外強中乾，顯然是受了傷。十九屏住心神，抬腳慢慢向里走去，面前忽然閃過一道劍影，十九往後一翻，躲過那人的長劍。

  來人露出的面目顯然和噬魂里被通緝的玄階叛徒是一樣的，十九微微勾唇，「胡風，我終於找到你了。」

  胡風捂著胸口，面色有些蒼白，「你是噬魂？」

  「在下噬魂黃階——十九，今日，特來取你性命！」十九一個箭步衝上去，絲毫不給胡風反應的機會，後者見事不妙，在十九湊上來時憑空撒了一把藥粉，而後逃之夭夭。

  十九捂住口鼻，不想那藥著實刺目。再一睜眼，雙目中滿是血絲，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破廟後面乃是一片竹林，胡風受了傷，行動受限，不一會便被十九追了上來。胡風揚手射出幾支梅花飛鏢，十九靈活躲過，手中弒神劍一揮盡數打落。

  「兄弟，你我都是為噬魂賣命的人，也算是同僚，今日你放我一馬，來人日我定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不需要！」十九猛一蹬地，手中弒神劍帶著割破長空的氣勢，沖天而去。胡風不得不帶傷而戰，便是受傷的玄階，武力值遠遠超過黃階。

  來回幾個回合，十九猛地被胡風的劍擋在數米開外，嘴角洇出一絲血跡。連衣袖都劃破了好幾處，露出裡面帶著血跡的白色裡衣。「你是噬魂的叛徒，今日，我必殺你！」十九以劍撐地，雙目冷冽殺意畢現。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胡風輕蔑的看著十九，不過是區區一個黃階，當日他叛離出噬魂的時候，整個噬魂上下出動，可是一次性派出了兩名地階，還能讓他給逃出來，今日來的不過區區一個黃階，竟還妄想殺了他？

  痴心妄想！

  胡風提劍靠近十九，「今日就給你一個痛快。」說著，手起劍落，卻不想未曾傷到人，十九一個翻身落在他身後，長劍直插胸口，胡風反應極快，以劍擋劍止住十九的殺招。

  「看你不過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才能，假以時日，必然成為攪弄天下的執棋人，可惜了...」

  十九雙目赤紅，方才被胡風的粉末擊中眼睛，現在更是瘙癢難耐，胡風瞧見他眼角留下一滴血淚，幸災樂禍道，「可惜...這雙眼睛怕是要瞎了。」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只能大致看出個人影，十九趁其不備，削鐵如泥的弒神劍瞬間將胡風的長劍斷成兩截。鋒利的劍刃直刺他的脖頸。

  胡風嚇得一跌，猛地一偏頭才避免被長劍一劍穿喉的命運。十九隻覺眼前越來越模糊，將劍靠近胡風，道，「解藥！」

  胡風悽慘的笑了笑，「此藥無解，一旦中了這種藥，眼睛就會變成你這種樣子，接著就會失明，慢慢的，藥物侵蝕到眼球內部，整個眼睛都會潰爛掉...哈哈哈...」

  十九閉上眼睛，拿著劍的手腕反轉，直接挑斷了胡風的手筋腳筋。

  「不妨...不妨給個痛快！」

  「痛快？我怎麼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十九雖然眼睛已盲，不過持劍的手又快又准，長劍貼著胡風的衣裳，慢慢到了胸口，在他悽厲的慘叫聲中，十九快速割開了他心口的皮膚，沿著心臟劃出一個圓圈，長劍一挑，皮肉分離，血肉模糊！

  長劍精準的割斷了一處地方，而後鮮血汩汩而流。「我會讓你更加痛苦的去死。」十九摘下他腰間的玄階令牌，未曾多停留一分。

  待十九回到地下賭坊的時候，無人問津的京郊的竹林中，胡風已經死不瞑目的大睜著眼睛，鮮血流了一地。

  白二也沒有想到，幾日過後，十九會帶著一身傷回來。「十九？你的眼睛...」

  「白川呢？」十九雙目紅腫，聲音嘶啞。

  「主子出去了。」白二拿來藥箱，仔細檢查了十九的傷勢。十九擔憂道，「我這眼睛會不會瞎？」

  白二看了十九一眼，語言簡潔說道，「解藥難尋。」

  「沒有解藥能撐多久？」

  「半月時間。」

  待傷勢包紮好之後，十九摸出令牌遞給白二，「究竟是誰散播的謠言？」

  白二接了令牌，上面糊了一層的血跡，「你確實他已經死了？」

  「自然，死不瞑目。」

  「主子讓我替你探聽出來了，在京城中散播關於公主是災星的幕後主使，就是劉將軍之女——劉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