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冷淡的回應
2024-07-07 11:11:18
作者: 電視寶寶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短暫對話。是,他已不止一次這般拉著我的手,去往一個地方,他一直這般霸道,一直這般不講道理。
腳下的沙石微微刺痛著我的腳底,可他卻一步未停,拉著我就朝一頂金色華帳而去。幾名守帳侍衛尚未行禮,就聽得他令道:「統統退下!沒有朕的旨,一個人都不許靠近御帳十尺!」
「是,皇上!」
那是他的御帳,剛剛步入其中,他便將我拉到了鋪著薄杯的榻上,把我按坐下去。隨後便去了角落,倒過一杯水遞了過來,冷冷道:「喝水!」
「不喝!」
我亦冷冷回絕,側過臉去。
僵持,話語的僵持,手依舊執杯的僵持,我依舊側臉的僵持。
「你來這裡幹什麼?」
他收起了杯子,我以為他會一下摔了杯,沖我發火。
「我來錯了!」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來這裡?」
「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不是很想與宇文直他獨處?」他挑眉問道。
「我和直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他為什麼一個人送你過來?!我讓他看著長安城,他倒好,和你兩人像著夫妻般來了這裡!我算什麼?!」
「你不可理喻!」
他的妒忌,他的醋意,讓著我的心頓涼一半。
「我不可理喻?你問問哪個男人看到自己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手牽一起,而且還孤男寡女共處了幾日……」
「我們沒有什麼。剛才是馬動了,直不過是怕我摔下。」
「難道他堂堂一個大司徒,衛王,這麼多年的征戰,都不知道牽好一匹馬嗎?」
「你這麼不信我?我回去好了!」
我起著身,賭氣欲離,卻未料纖腰已被他一攬而回,身後那道霸道之氣輕聲道:「來了,就不許回去!」
「你放開我!我回去被你的寶貝兒子糟蹋好了!」
「你說什麼?」他轉過我的身,激動地問著,那雙淺褐的眼眸迫切於他問題的答案。
「我說的是我與直清清白白,只有你那個寶貝兒子,才想侮辱我,輕薄我!」
「贇兒?」
在我身上的手,微微一松,他很緊張也很惱怒,只是在我的面前他的緊張遠多於其他任何感情。
「除了他,還會有誰這麼放肆?你還說我和直。若不是那天直替我解圍,我……」
「那個不孝子!天天在外惹禍,本以為給他賜婚一個大體的女子,他就安分一些,沒想他居然……」
「那你還立他做太子!」
「蘭兒,你以為我想立他做太子嗎?去年,你一走了之,我見到翎給我你的留書時,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你知道我每日見不到你的人,你知道我上朝之時側望一旁卻已無了你的身影,你知道我走在靜鴻閣通往御書房,御書房通往正殿的路上沒有你的陪伴,你知道我看到靜鴻閣里空寂無你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嗎?是,也許我立錯了太子,但是,我要去找你,我去齊國找你,若是我死在齊國,那苦心而營的大周又豈能無主?贇兒雖然生性頑劣放蕩,但他是長子。」
長恭告訴我,他會為我傾盡天下來找我,宇文贇告訴我,他是因我之走而立他。我,我才是一切錯誤的源頭。
「宇文,我……」
「不許回去,留下來。」
「你說我不適合這裡,我要回去。」
「那是來之前說的,但是來之後,我發現,沒有你,我根本睡不著。」
「騙人。」
「我騙你幹什麼?」
「那你質問我來這裡幹什麼?很明顯你就不想我來!」
「我不想你和宇文直一起來!」
「直他……」
我解釋的話語尚未道完,身子卻被著他橫抱而起,眸前的景物迅速一個轉移,只剩下不甚明亮的金色帳頂與他絕俊的容顏。
「不許在我面前提任何一個別的男人!一個都不許!」
「野蠻!」
「我就是野蠻人!」
正說著,他便已將我放到了軟榻上,腰間的那根圍帶不知何時已被他抽落到了地上,身上的衣衫自是垂散而開。他亦將著自己的軟甲褪扔在了地上。
「你,你幹什麼?」
「做野蠻人該幹的事!」
話,伴著他身上內衫拂去的聲,擦過我的耳畔,起伏的小麥色線條在落入我眸前的剎那,已迫壓而下。
「不要。」
「我現在就要!」他霸道的氣息如著穿過我腰際的臂一般,緊緊環著我的身。
「宇文邕。」
我懇求的話留在櫻粉的唇中尚未出口,那帶狂的舌已肆虐在我的唇中,尋著交纏的那刻。
「唔。」
我低聲吟著,而他的手卻已將著我腰後的肚兜圍繩解去。驀地,胸前的裹攬鬆散開來,他頎長手指從後探入,將著散開的肚兜一扯離身。身前的柔軟靠著僅存的衣衫半掩在他的身下。
他離了我的唇,抬身低望。第一次,我被一個男人這般看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我愛他,雖然我已經是他的人,可是,當他淺褐眸潭中映出我上身時,我渾身感著一片熱燙,臉亦不由地撇過,口中羞赧道:「別看了。」
他俯下身,湊到我的耳畔,低低語道:「這么小氣。」
一陣輕癢頓襲心頭,放在榻上的腿亦不禁微抬。他沒有因著我的小小掙扎而停止,手再次穿過腰間將著身下的遮掩一拉而去。失了溫暖而護的小腹,輕輕一抬正貼在他的身下,我這才感著他已不著任何衣衫。
他的唇離了潤濕著每一寸柔膚。
「嗯,別這樣了。」
我拒絕著,而他繼續著自己肆虐的吻,直到停留在腹間那道疤上,他輕啄著那條讓我悔悟的痕跡,指卻在我的上身輕揉。
「不要了。」
「你不是又想謀殺親夫吧?」
他的話,略帶著喘息,貼在我軀上的膚已與我的身子融濕在密汗中。
「求求你。」
我再睜開眼睛,他的指已穿在我鬢邊的髮絲中,俊美的雙眸中淡透著邪魅,「上次是不是很痛?」
我點頜應著,只是面頰緋燙,因羞澀而微下的睫羽半遮著眸中的躲閃。
「我輕點。」
「不。」
「蘭兒,我很愛你。」
我咬著唇,忍著身下的脹痛,低吟著,他的手輕輕地揉在我的腹間,緩和著我緊張蜷起的身子。渾身僵硬的我如著一個傻傻的娃娃一般任著他在我身上挑逗的揉動。
「我想上茅房。」我試圖從火熱中說些話,他封住了我的唇,繼續著他的索取,只是這一索取沒有一絲他的霸道,沁入心扉的唯有那個溫柔。
纏綿之後的帳中缺了涼意,添了心暖,我裹著薄被睡在他的身旁。都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也許就是因為身體交融,才讓著彼此間的縫隙一下又密合而起。他的髮絲落在我的鼻間,不經意間,我打了個噴嚏。
「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