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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寵妃滑胎了

2024-07-07 11:09:00 作者: 電視寶寶

  宇文邕下著聖令,立刻,侍衛們便退到了一旁。

  「周天子,我突厥木桿可汗當年念及您遣大隊人馬向我可汗誠意求親,又書信到甘州迎接送嫁之隊,才將阿史那公主遠嫁中原,如今公主身懷有孕,可汗特遣了我突厥最好的大夫為公主殿下侯產。但是,貴國似乎有意阻撓。」

  雖他微福行禮,話卻是咄咄逼人,殿下臣子被他如此不敬之言激到眾目而視。

  「我大周御醫醫術精湛,皇后一定會福澤平安,順產子嗣。」

  「哦?周天子,若是貴國御醫醫術精湛,恐一月多前,賀蘭昭儀就不會腹中胎兒不保。」

  話一落,宇文邕遮在十二玉旒之後的俊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情。是傷心他和賀蘭昭儀的孩子,是憶起痛苦的回憶?不,好像不是。

  「賀蘭昭儀滑胎之事純屬意外。」

  

  龍椅之上,半遮衣袖裡,只有我能看見,他的指正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掌心。

  「意外?貴國意外頗多,十幾年前,貴國孝閔帝皇后也曾意外滑胎,而周天子您,雖有祥龍附身,均誕皇子,但是,期間也有數位妃嬪莫名失子。」

  突厥使節的話如箭如針地將他的隱私全盤而托,在如此公眾的場合,去揭他的短,去撕他的疤。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一陣心痛。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已染上了鮮紅。

  殿上氣氛一時凝固,窒息。

  他輕吸了一口氣,淡淡回道:「朕知曉木桿可汗對皇后的父女情深,安排貴邦大夫也無可厚非。朕會讓獨孤愛卿儘快安排此事。但你也請記住,阿史那不僅僅是突厥的公主,她已經嫁給朕,就是朕的皇后,大周的皇后。」

  「謝周天子,副伏羅齊會將您的話轉告可汗。」

  他很在乎他的皇后,為了娶她,他竟然放下了他孤冷的高傲,親自到甘州迎接阿史那公主。如果有人告訴我這僅僅是一場政治聯姻,我根本不會相信。如果他親自告訴我,我會信嗎?我的齒間,喉中,心裡,一陣酸意,溢了出來。

  第十章

  傍晚,回到靜鴻閣時,無意間看到高台上又多了一盆蘭花。

  「呵。」我淡淡一笑,目停高台,芬芳幽蘭,本著佳色,可是怎麼看,我都只能看到灰。

  「文侍中,這是皇上讓人送蘭花時帶來的衣裳。」

  「嗯?」我回首一望,小嬋的手上捧著幾件新的衣服,我接了過來,軟軟的料,已非我身上那般薄。他是在意我早上那個噴嚏的,不然,他不會送加厚的衣裙給我,可是,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呢?

  「文侍中,皇上,是不是喜歡你啊?」

  猛地,小嬋的話打亂了我的思緒,也挖出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只是,出自別人的口,總不是什麼好事,皇宮是非多,我不願也不想,出個什麼流言蜚語。

  「誰和你說的?」我警覺地問著她。

  「是,是奴婢自己。」小嬋小心翼翼地答著。

  「他就喜歡阿史那皇后。」

  怎麼著,我都覺得自己像吃了話梅一樣。

  「嗯,皇后娘娘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聽說當年皇上差了好多人去突厥求親昵,而且還親自去甘州迎親。氣勢之大,無人能及呢,……」

  抬眼看了看小嬋,她櫻唇不停地動啊動啊,我的耳膜不自覺地封了起來,就是這麼看著她說得眉飛色舞的樣子。平時可愛的她,此刻就像和自己親臨現場一樣炫耀著。

  「有這麼隆重麼,我睡覺去了。」

  恐我的下唇已經咬白,丟下傻傻的小嬋,把手中的衣服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大步上了二樓,沒洗沒換地拉上被子躲了進去。

  「美人,美人,一直說我丑,說我傻,討厭,討厭,去死吧,抱著你的女人兒子去死吧。」裹著被子,緊緊地被沿貼在耳朵邊緣。

  「討厭,討厭——」我嗚咽在冷冷的被中,直到綿綿的被沿被水鼻中的熱氣弄暖又被眼裡的冰水浸沒涼去。我是侍中,我是秘書,我這是怎麼啦?怎麼可以對他的事情這麼心酸呢?不可以的。他是一個一千五百年前的帝王,不會有感情的男人。還不如——。

  一個輕緩的腳步在樓梯的那端響起。

  「小嬋,我睡了,呃……,你也睡吧。」

  那端沒有回應,該不會是小嬋被我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吧。想要掀開被子和她道歉,但是鼻涕眼淚的去見別人,那是多尷尬的事情。

  「對不起,我就是困了,我知道,我知道皇上和皇后很配,呃……,以後再講吧。」

  腳步聲慢慢地又朝樓梯移了過去,鼻子塞住的我這才敢被子拉了開來,拼命地吸著大口吸氣。

  一個瞬間,我半張的口停滯了。居然是,居然是檀香,檀香的味道。他?不可能,他怎麼會到我這裡來?可是,可是那個檀香,我這半塞的鼻子都能辨出的檀香,好熟悉。如果是他,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是在我剛才生氣時進來的,還就是剛剛我在被子裡瞎嚷嚷時進來的?他聽見我前面在被子裡說的話了嗎?

  我倒在床榻上,仰天看著榻上垂幔,他都聽到什麼了?他的手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晚之後,他接連幾天都沒有上朝,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只是,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又加了個任務——學會騎馬,陪他參加下個月的狩獵大賽。

  原以為就像跑馬場溜溜,在蒙古草原轉轉,後來才知道現實是殘酷的,學騎馬也是痛苦的。

  風輕日淡,草青馬馴,本是最好的學馬時節,可是笨笨的我就是騎不了這個四隻蹄子的傢伙。教我騎馬的老師傅堪比我學車時的教練還要無奈,除了唉聲,就是嘆氣。

  其實,也不能都說是我的錯,那馬的腦袋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喜歡往後面看啊看啊,看得我發毛。

  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呢?

  二十多天來,這是我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的問題,可是,卻沒有答案般地重複地出現。

  爬不上馬,滑下來;爬得上馬,不敢下——這便是我前十天的成果。

  不牽韁繩,我亂叫,牽了韁繩,我無聊——這便是我後十天的狀態。

  後天就是狩獵大賽,我的水平卻沒有多少進步,除了急,還是急。像我這個傻樣混到一堆人裡面還好,可是狩獵大賽,我在他的邊上,一眼就被人瞅見了,萬一掉下來豈不是很糗的一件事。

  「我,我自己騎。」

  雖然害怕,但是時間不等我,顫顫地拉著韁繩,我連頭都不敢低,只是緊張地看著馬籠。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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