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絕美老中醫
2024-07-07 11:07:53
作者: 電視寶寶
我有些詫異,為什麼同樣都是聖旨,一個御醫要讓一個太監?
獨孤翎沒有用言語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那本粉色日記本,不,準確地說是那張中國古代帝王年表,一個慌亂,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在白袍即將隱去的剎那,喊了一句:「獨孤御醫,能幫我把那個桌子前瓦礫堆里的粉色東西給我嗎?」
「嗯。」他輕輕地應著,雙眸微闔了一下,密密的長睫觸碰著。這是我見過的男人中睫毛最長,最密的,而且很卷,同女孩子一般的卷翹。
僅僅一會兒,獨孤翎便拿著日記本遞到了我的手上。看著乾淨的日記本似乎已經被他擦去灰塵,我抬頭正要謝他,卻只看到那淡金幔布微微地晃動著——獨孤翎已經離去。
接著的時光里,我的頭,我的身體被疼痛繼續折磨著;而我的耳,我的大腦被敲打聲不停地虐待著。可惡的宇文邕,居然在我不能動的時候,裝修房子,雖然,他還有那麼點良心,讓人放了幔布和屏風。
「哼」了一聲,我打開了那本粉色筆記本,取出那張年表。指尖從上往下滑著,
嘴裡不停地呢喃著:「宇文邕,那個邕字怎麼寫……呃……那個昏庸的庸嗎?宇文……周,不對這個是西周——嗯,這個是東周——宇文。」
忽然間,紙上躍然著下面的字。
「北周武帝宇文邕(yong)公元560-578在位,35歲崩。」
突然間,我的心狠狠地被撕扯了一下。我咒罵他早死,咒罵他被滅。可如今,當我知道他要死,還是如此年輕便要死竟生了同情。而在這個短短數排字後,就是隋朝。莫名的痛湧入心中,一種抽動的痛,一陣接著一陣。熱熱地,我感到了眼角出的水珠滾落在頰旁,倏然變冷。
屏風外,繼續敲打著,錘子敲打著磚,屏風內,繼續敲打著,幾排字敲打著心。
良久良久,我只是拿著那張中國古代帝王年表,緊緊地捏著。
「我能改變歷史嗎?可是我改了的話,後面是不是都改了?——」莫名其妙地想著種種不讓他死的辦法。
慢慢地,我居然入了迷糊的夢鄉。
直到被一個聲音喊醒:可以開始診病了嗎?
「啊?呃——」我無措地將那張紙塞入了日記本。迅速收到錦被中。目光觸及獨孤翎的時候,我知道他看到了我這慌亂的舉動,只是他,沒有問而已。「可以,可以。」我失魂地說著。
「嗯,姑娘你的……」獨孤翎問著。
「獨孤御醫,宇文,嗯,皇上今年幾歲?」我頓了頓,改了稱呼。
「二十七。」獨孤翎說話的聲音很輕,也許,在皇宮大院是不該談論皇帝年齡的緣故吧。
二十七歲?不是和我一樣大麼,三十五歲崩,那就是說他還有八年的命。心中一絲悲涼掠過。「」八年,只有八年。」我低聲道,第一次我如神一般地知道認識的人何時死去,然而,這種似神先知的能力卻並沒有帶來一絲的自豪,反倒是一種涼涼的抽痛。
「什麼八年?」獨孤翎聽到了我的喃喃自語,也許他也看到了我面容的變化。
「啊?沒,沒什麼?」我逃避著他的目光,手無意地搭在被中的日記本上,涼涼的,大概和我的心一般。「你說,我還有救嗎?」
獨孤翎上前到了我的床沿邊,正要繼續診治,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獨孤大人。」
獨孤翎半懸在被上的手收了回來。
「幹嘛?」穿過獨孤翎的身影,我看到一個綠色衣裙的女子,「你是誰?」
「奴婢是兆公公吩咐留下,助獨孤大人診治的。」那個女子回著。
奴婢?不就是個宮女?助獨孤大人診治,說得輕巧,搞得自己是個護士一樣。我看不是助,是監督才對。
「莫名其妙!離我遠點,討厭!」我大聲冷言了一句。最討厭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了。果然,那個綠衣宮女微顫了一下,往後退了好多步。
「姑娘,剛才出去之前,我看到你那個粉色東西邊上有個藍色的暗器。」低聲說著,獨孤翎從衣袖中取出一樣藍色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暗器,笑死我了。哎呀,痛死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時才還是陰雲密布的我,失聲大笑起來。
「獨孤……我不行了,笑死了。」連御醫也省了,我直接喊起了他的姓,好不容易,才收了那個大概在古代人眼裡很誇張的笑,獨孤翎的臉上除了驚愕,已是重重的紅暈。
「給我啦。」我伸手而去,接過他遞來的「暗器」,捏在手上,「這個是多唻A夢水筆。」
「什麼多爛,什麼夢?」他傻傻地看著我。
「哎,你不會懂的啦。那是個卡通角色,是只貓,就是只藍色的貓,機器貓。喏,就是這隻貓。」我指著筆上的機器貓,告訴著他。
他似懂非懂地閃了下長睫,喃喃著:「藍色的貓?」
「獨孤,這個是水筆。用途和你們用的毛筆差不多,不過方便很多呢。」此時,突然一個靈光閃現。
我伸手在錦被裡摸了摸,很快便觸到了已經微熱的日記本。緊捏著,我將它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翻開了第一頁,擱在身上,用水筆倒騰起來。
「Ok啦。」
轉過日記本,我筆下一個可愛的卡通女孩已經勾勒完全。獨孤翎俊逸的眼眸錯愕地映著紙上那個小美少女的圖。
「你不是喜歡上我畫的美眉了吧?嘿嘿——」本想脫開日記本捂嘴笑的,可是一想到本子裡還有那張帝王年表,我只能顫顫地捏著。
「你畫的畫……」
「我指給你看,哪裡疼,怎麼疼,哪裡不疼,你不就可以知道怎麼醫治我了嗎?」我就知道那個該死的兆公公肯定是聽了宇文邕的話,認為我是被他寵幸過的人,所以就不讓獨孤翎靠近我。
接著,我們就開始了紙上談「病」,我一句,獨孤翎一句,我再指指,他再答答。
好一會兒後,他便不似開始時那麼緊張。也許,這是我做秘書的一個能力吧。總是能很快地和別人套上近乎。
「呵呵。」他笑著,迷人的唇邊露著淺淺的酒靨。雖然略帶著小小的青澀,但卻很陽光。「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