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門欺辱

  算了算了，還是先回家吧。

  想著琳琅夾著錄取通知書悠悠然而去。

  不遠處，也有人悄然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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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還沒到家，就看到家門口圍了不少人，院子裡也很吵鬧。

  隱約間，還聽到小姑子周紅月的哭聲，她立馬跑起來。

  「讓讓讓讓。」

  擠開圍觀的村民，一進去，琳琅就看到婆婆和小姑子狼狽的模樣。

  「琳琅。」

  「嫂子。」

  張愛瑛和周紅月都有些激動。

  周老大媳婦趙珍看到琳琅，一臉嘲諷。「喲，這水性楊花的回來了。」

  有人笑起來。

  「你誰呀，在我們家耀武揚威的，嘴臭就多洗洗。」

  趙珍被罵懵，隨即就對著琳琅撲過來。「老娘撕爛你的嘴。」

  琳琅動作敏捷躲過，趙珍險些閃了腰。

  琳琅已來到婆婆和小姑子跟前。

  「你們還好吧？」

  被妯娌謾罵欺辱了許久的張愛瑛白著臉點頭。「我們沒事。」

  「嫂子。」周紅月委屈地喊了聲。

  「水性楊花，還不敬長輩，老二家的，你可真是給紅星娶了個好媳婦呀，咱們周家的名聲又被你牽連了。」

  被嫂子指責，張愛瑛臉色更白。

  原來是大伯母，書里也寫到過，大房一家總是各種欺負周紅星一家。

  這還是周紅星越來越有出息，大房稍有收斂。

  現在自個是周紅星的妻子，成了二房的人，琳琅自然不容自己人被欺負，她骨子裡也是護短的。

  「原來是大伯母呀，我這一回來就聽喊打喊殺的，紅月還哭成那樣，我還以為是什麼流氓土匪欺負到我家來了。」

  「你罵我！」趙珍瞪她。

  「喲，那我可不敢，不知道大伯母這麼大張旗鼓地到我家裡幹什麼？」

  身後周紅月拽了拽，琳琅轉過頭。

  「嫂子，大伯母來要錢的。」

  琳琅嗤笑出聲。

  不知道家裡鬧成一團的周紅星，剛剛拿出信紙攤平在桌上，擰開鋼筆開始寫信。

  「媽，我們家欠大伯家錢？」琳琅直接問出口。

  張愛瑛趕緊搖頭。「不欠的不欠的。」他們哪裡敢欠大房的錢呀。

  「怎麼不欠，你們還欠我家八百。」她可是問清楚了，老二家的給紅星娶媳婦出了八百多的彩禮，這可都是他們大房的錢，還是她心善把零頭給抹了。

  趙珍身體肥碩，現在板著臉還一臉橫肉，看上去十分兇惡，和弱小瘦弱的張愛瑛母女倆對比鮮明，怪不得一個人就敢來鬧事要錢。

  「嫂子，你咋能胡說呢，我們啥時候借你們的錢了。」張愛瑛都要哭了。

  「你給紅星結婚就是給我們拿的錢，現在紅星結完婚了，你把錢給我還回來。」趙珍混不吝道。

  這麼多年拿捏大房，她早已習慣，就算是八百不能都拿回來，就張愛瑛這性子，最終也能給他們不少呢。

  若不是紅星那狼崽子在家，她早就上門了。

  「不是的，給紅星結婚的錢，是我們自個攢的。」張愛瑛真的急哭了。

  看性軟的婆婆忙著自辯，琳琅嘆氣，這個家看來還得指望她了。

  「大伯母，借錢都有欠條的，你有欠條嗎就來要錢？」

  趙珍眼睛一轉。「欠條呀，我沒拿在家呢，咱自家人還看啥欠條。」

  這會就成自家人了，琳琅心中冷笑。

  「都和大伯母似的，沒欠條就上門說要錢的，那我明兒也試一試。」

  「我們長輩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我們周家可沒認你這個兒媳婦。」

  趙珍看琳琅強硬就不想和她說話了，只想拿捏張愛瑛。

  「大伯母，我是周紅星媳婦，你也不是我婆婆，只要周紅星認可我就好了，大伯母你這是想破壞軍婚呀。」

  她從這個角度來把趙珍噎住了，頓了會才道：「你水性楊花，紅星那是被你矇騙了。」

  「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和大伯母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口一句髒話罵我，我可真是，我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周紅星最清楚了，大伯母你這是要逼死我呀。」

  方才還強硬的琳琅忽然紅眼抹起眼淚。

  吃瓜村民們興奮極了。

  這把房裡事都說出來了，看來周紅星，咳咳，也是，要是這媳婦不好，也應該是周紅星最先鬧出來。

  偷偷瞥了眼大夥的反應，琳琅加大聲音。

  「大伯母要逼死我，我不活了。」

  說完琳琅就往屋裡跑。

  當真的張愛瑛和周紅月嚇得追了上去。

  其他人還想看熱鬧，房門已經閉得緊緊的。

  只是安靜了一瞬，就聽裡頭哭嚎聲傳出來。

  「琳琅，琳琅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紅星咋辦。」

  「嫂子，嫂子。」

  「你們放開我。」

  張愛瑛母女倆哭得那樣真切，聽得外頭人都跟著悲戚起來。

  再看要逼死人的趙珍，有那看不過眼歲數的開口。

  「趙珍，誰心裡沒桿秤，你過了啊。」

  有人起頭那開口的便更多了。

  「就是，誰不知道你就是可著他們一家欺負呀。」

  「也就是紅星他娘性子軟。」

  「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你小心紅星回來和你們算帳。」

  被大夥言論挾裹，再想想周紅星那個狼崽子，趙珍有些怕了。

  「我咋了，我要欠的錢還有錯了。」

  嘴硬了兩句，她才悻悻離開。

  外頭人聽著屋裡琳琅不停地喊，卻沒有真出事，慢慢地也就散了。

  琳琅繼續演著，還不忘間接指揮小姑子。

  周紅月扒著窗戶偷看了看，小聲匯報。

  「嫂子，人都走了。」

  琳琅立馬挺住。「累死我了，給我倒杯水。」

  這演大戲真累人。

  張愛瑛立馬衝過去拿起暖壺給她倒水，周紅月則搶著把水送到她跟前。

  母女倆現在都很崇拜琳琅，頗有些狗腿的架勢。

  方才她們一跟進屋，躲在門口的魏琳琅就啪一下把門關緊，然後壓低聲告訴她們。

  說她們想讓趙珍走的話就全聽她指揮。

  母女兩全無主心骨，都不帶考慮地便應了。

  於是三人就給外頭的人演了場大戲。

  但張愛瑛和周紅月也是真委屈，所以哭得真真的，哭得都是她們的委屈。

  好在結果不錯，聽到外頭大家替她們說話，她們倆心裡那個激動呀。

  趙珍就這麼走了，她們對琳琅也越發信服。

  喝完水，琳琅看向婆婆。

  「媽，我剛嫁過來，也不了解咱們家的事，你現在給我仔細說說。」

  一提起過往的那些事，張愛瑛眼圈就忍不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