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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腦袋上頂倆蛋有眼無珠

2024-07-07 08:31:25 作者: 不盡春

  那好友是真傻了眼。

  宗堯休妻一事不是什麼秘密,在這之後周宜微的去向也不過是回到周府,可周宜微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坐在櫃檯之中?看其穿著打扮,也如尋常百姓一般....

  

  好友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得出了一個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的結論:「她是在這裡做活?!」

  不是吧....不至於吧?

  就算是被宗堯休了出去,但周宜微好歹也是周氏的女兒,周氏養一個女兒還是養得起的吧?周宜微又怎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好友與宗堯相熟,與周宜微這個曾經的宗氏主母也算是打過不少照面,他知道宗堯一直不喜周宜微,但除卻這一點以外,他是真覺得周宜微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不過他到底是宗堯的好友,知道事情全貌後,雖覺著周宜微可憐,但也還是站在了宗堯這一邊。

  可如今看著周宜微如此,實在是難以接受得很。

  宗堯卻十分平靜,好似完全不意外一樣,只是不知想到了些什麼,輕嘆出一口氣。

  「她是被周氏趕出來了。」

  好友一口酒噴了出來,滿臉訝異:「趕?為何?不會是因為被你休了這事吧?對,周氏最在乎名聲,確實是有這種可能性...但周宜微不是他們親生嫡女嗎?」

  名聲就算再重要,能比親生女兒更重要?

  宗堯面容冷峻,這事他也是不久前才知曉的。

  ...想起前段時日在街上遇見周宜微,想必那時她便已經是無路可走了,可他當時卻說她是自甘墮落。

  宗堯就算再不喜周宜微,也斷不是落井下石之人,若是早知她境遇,絕不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好友臉色也不再似最初那般,有些難言的嘖嘖搖頭:「周氏是當真狠心啊....」

  金尊玉貴養大的姑娘,如今卻是坐在櫃檯中,與尋常人無異。

  好友的這句話不知是戳中了宗堯哪一點,宗堯登時從椅上站了起來,往櫃檯的方向走去。

  這一下,好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周宜微坐在櫃檯中翻看著帳簿,只感一片陰影忽然籠罩在頭頂。

  「周宜微。」

  周宜微嘆了口氣,果然,該來的終究會來。

  「若是需要點菜,找店內小二便可以。」說罷,周宜微沒有絲毫遲疑地就抬手讓一位正上完菜路過的小二喊了過來。

  宗堯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周宜微這麼一個舉動生生堵在了喉中。

  趕來的小二隻看著這位不好相與的大客戶緊盯著自家老闆,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心道不對。

  他們老闆容貌出彩,儀態萬千,這傢伙不會是動了什麼歪心思吧?

  小二思忖著就欲上前幾步擋在二人中間,可誰料那宗堯卻是連眼神都被分他一個,只定定看著周宜微道:「我不是來點菜的,我有話同你講。」

  早知宗堯若是來此便必生事端,若是旁人,礙著老闆的身份上,周宜微都會多賠幾個笑臉,但對於宗堯...

  「我想你我之間並無什麼舊可以敘。」

  小二插在中間,只覺這氛圍著實不對。

  老闆認得此人?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闆根本不想搭理他,面上的厭煩就壓根沒有掩飾過。

  而這位客人,一如既往的臉臭。

  宗堯一連被下了兩次面子,憋了好一會,才硬生生擠出一句:「那日是我口不擇言,對不住。」

  周宜微一挑眉,頗有些驚奇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能讓宗堯開口說對不住?那必然是有事求她了,她可不覺著宗堯是會像他低頭的性子。

  周宜微扯出一抹笑:「我聽見了,你可以走了。」

  宗堯一僵。

  他都已經道歉了,周宜微怎麼還是這麼個反應?

  小二自然是站自家老闆這邊,聽得周宜微這句話,當即便要引路帶著宗堯回他自己位置上去。

  宗堯一皺眉,壓制著怒意才沒在這麼多人面前吼出來:「我與她有話要說,煩請你迴避迴避。」

  雖說來者皆是客,但小二心裡也著實不喜這位客人。

  還有話要說呢,腦袋上頂倆蛋有眼無珠,看不見老闆壓根不想搭理他嗎?

  「你我之間的事,何必遷怒旁人。」周宜微使了個眼色,讓那小二退了下去,才看著宗堯道:「百味香是飯館,客人若不是來吃飯的,那就恕不招待了。」

  宗堯深吸一口氣:「周宜微,你當真要如此過活下去?」

  看看周宜微現在的樣子,穿衣打扮行事,還有哪一點是像一個世家女,像一個宗氏婦的?那麼多年教導的規矩,竟是全讓周宜微丟了個乾淨。

  周宜微淪落至此也是逼不得已,這一點宗堯能理解,可他不理解的是,為什麼周宜微看起來全無一點悲痛之意?反而像是完全融入了這市井之中?

  「我知你素來不願低頭,但如此謀生畢竟是下下策,你本不必如此過活的。」宗堯看著她,情真意切道:「你我之前確無情誼,但倘若你重回宗府,你仍舊會是正妻,是宗氏主母,又何需你像現在這般一樣?」

  周宜微卻是笑出了聲。

  「我記著這個問題,許久之前我們就已經探討過了,而我當時的回答是不必,現在也仍舊如此。」

  宗堯滿臉的不解不似作偽。

  第一次周宜微拒絕他,可以說是還憋著一口氣,不甘示弱,可現在他已然給了她台階下,而以她如今的處境,誰見了都能踩上她一腳,將她當做笑柄。

  「為什麼?」這麼想著,宗堯便也這麼問出了口。

  周宜微抬起眸,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你似乎總喜歡以一種為我好的名義給自己謀利,好像是全然忘了這休妻一事的始末。宗堯,旁人都說我周宜微是棄婦,被你宗氏休棄出門,這種話聽多了,連你自己也信了,事實究竟是如何也忘了嗎?」

  旁人都道周宜微如今多麼悽慘,多麼可憐,可身為當事人,宗堯難道會不清楚嗎?

  和離一事是周宜微率先提出,連著這休妻,也是周宜微利用了他的性格,促使他在憤慨之下做出的衝動舉措。

  他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將自己放在恍若救世主一般的地位,來可憐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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