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外室
2024-07-07 08:22:03
作者: 雲檬子
張三目光發亮地打量著那塊色澤圓潤的玉佩,咧開嘴笑著點了點頭道:
「姑娘放心吧,我一定將你的信送到。」
桑雲舒仔細叮囑了他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旁邊的丫鬟小翠看了她一眼,眉梢微微一揚道:
「姑娘也找張三置辦東西啊,姑娘這段時日待在莊子內受苦了,咱們莊子內也就這個條件,對了,不知少帥為何要將姑娘囚禁在莊子內,莫不是姑娘犯了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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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春燕看了小翠一眼,努了努小嘴,揶揄了一句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咱家少爺鐵定十有八九看上了姑娘,所以才將姑娘當外室養在莊子內。」
小翠微微皺眉,疑惑地嘀咕了一句道:
「應該不至於吧,咱家少爺可是正人君子,哪會隨隨便便在外頭養女人的道理,我聽夫人和老爺還商量著打算讓少爺跟溫家的千金聯姻來著。」
「況且,咱們府邸不是還住著一位樓姑娘嗎?她可是咱家少爺的紅顏知己,少爺對那位樓姑娘可不一般,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春燕暗自癟嘴,輕哼了一聲道:
「咱們住在離榕城十萬八千里的莊子內,你倒是對少帥府的事了解得比誰都清楚,況且那個軍閥頭子不是娶個七八房的姨太太,然後在外頭養女人的。」
「少爺正處於年少氣盛的年紀,身邊哪能缺女人伺候,我聽說男人那方面若是憋太久沒解決,會出毛病的,若是落下什麼病根,會影響傳宗接代的。」
小翠白了她一眼,羞憤道:
「你這個死丫頭,好歹是黃花大閨女,說這些話,也不知道害臊,肯定是沒少聽那些經驗老道的婆子們在牆角嚼舌根吧,我看你該不會思春想男人了吧!」
春燕俏臉一紅,囁嚅了一句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誰想男人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桑雲舒瞅著兩位丫鬟在她的面前鬥嘴嬉鬧,微微勾了勾嘴角。
這段時日,她待在莊子內實在無聊得很,平日裡除了會看書外,便是跟著這些丫鬟嘮嗑打趣幾句。
***
入夜,夜色漸深,月色涼薄。
桑雲舒剛用完晚膳後,準備上床休憩。
忽地,大門被人粗魯地推開。
宋副官神色凜然的帶著兩位士兵猛然地沖了進來,肅穆道:
「勞煩桑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少帥要立馬見您。」
桑雲舒神色驚懼地連忙拿著旁邊的一件外衣裹在身上,雙目嗔怒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好歹是清白女兒家,你們怎可如此放肆大半夜的闖進女兒家的閨房?這就是你們榕軍的軍紀規矩嗎?」
「我早就聽聞江少帥治軍嚴謹,沒想到居然如此荒唐,不知禮數。」
「都給我滾出去,我要更衣!」
宋副官神色遲疑了一下,恭身道:
「還望桑小姐快點,莫要讓少帥久等,否則誰也吃不了兜兜走。」
等他們離開後,桑雲舒思緒混亂地連忙梳妝打扮了一番,心裡早就慌亂一團。
該不會今兒,她給張三一封信函的事,被江少卿知曉了,所以大半夜的大動干戈的請她過去一趟。
半晌後,桑雲舒隨著宋副官來到了江少卿的書房。
剛步履進來,江少卿冷著臉,將一份信函直接砸到了她的腳下,冷聲質問道:
「這份信函,你如何解釋?」
桑雲舒略定了定心神,方才故作輕鬆地勉強勾唇一笑道:
「江少帥,這信函不是我今兒給張三的嗎?裡面只是一張再尋常不過的借條而已。」
「這不上個月賭坊掌柜的曾經去我家鋪子的裁縫鋪裁剪了幾套衣裳,當時忘記帶錢在身上了,便寫了這份借條。」
「我想讓我家丫鬟去賭坊將這筆錢給討回來,然後讓張三將錢給我捎帶過來。」
「我平日裡在桑家過著錦衣玉食的好日子,這一時半會的被少帥囚禁在莊子內每日吃著粗茶淡飯的,實在不習慣得很。」
「想著有點錢財傍身,到時候可以讓張三從外頭給我捎帶點糕點果脯和一些胭脂水粉過來,不知怎的,大半夜驚擾了少帥,還望少帥恕罪!」
江少卿目光犀利森冷地射在她的身上,冷怒暗呵道:
「只是普通的借據嗎?整個淮城幾乎一半的賭坊都是由聶延懷所管轄的,你當我是傻子,不知道你暗地裡想要給聶延懷通風報信?」
「這幾日,你鬼鬼祟祟地經常半夜出入我的書房內,是不是竊取了軍部機密趁機給聶延懷送過去?你老實跟我交代,這借據上面究竟是什麼意思?」
桑雲舒囁嚅了一下紅唇,佯裝鎮定自若道:
「少帥,這上面白字黑字寫得很清楚,莫不是少帥您不識字?要不小女親自念給您聽。」
「真的只是一張普通的借據,那跟什麼機密扯上關係啊,沒錯,這幾日我確實無聊想要從少帥這兒借幾本書籍,以此打發無聊的時光。」
「我來書房拿書的時候,丫鬟小翠就在我的身邊,您若是不信,將她傳過來一問便知,看我究竟有沒有竊取您的機密。」
「況且,像少帥這般機智有勇有謀統領一方的少帥,想必也不會輕易地將重要的機密材料放在莊子內這種地方吧!」
「小女真的是冤枉的,就是缺錢花,想讓底下的丫鬟去賭坊討錢而已,少帥,您真的冤枉我了——。」
江少卿冷哼一聲,怒不可泄道:
「你早不討晚不討,偏生這個時候找賭坊掌柜討要欠款,你真當我江少卿是個傻的,這麼好糊弄?」
他忽地將桌案上的一把黑槍拿了起來,然後打開保險栓,一動不動地指著她,怒喝一聲道:
「說,這信函上面究竟是什麼意思,若是再胡攪蠻纏,信不信我立刻送你上西天。」
桑雲舒渾身顫抖,紅唇發紫道:
「江少卿,您不能蠻不講理啊,之前您還給我寫了一份承諾書,上面明確地寫了聶延懷的事跟我無關,怎麼這麼快就反悔呢?失信於人,非君子所為。」
「你就不擔心我將那份承諾書登報,讓你被天下人所恥笑嗎?您好歹是七尺男兒沒想到卻屢次失信於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心胸如此狹隘,如何爭奪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