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她必須死

2024-07-07 07:24:13 作者: 圓又

  季王府。

  自從瘟疫預言出現之後,季王就在期待裴或雍被廢儲,結果等了又等,居然等來瘟疫在後宮被控制住的消息。

  他當下就暴怒了。

  「你不是說可以利用這場瘟疫預言讓太子身敗名裂嗎?」

  季慕成也沒想到沈寶璋真的能夠治好瘟疫,這是上一世沒有過的。

  不,不是。

  上一世他並沒有讓她接觸太多外面的事,除了讓她卜算前程,為了作法聚運,他不知道她的醫術居然還那麼好。

  好像他要做的任何事,在遇到沈寶璋都會變得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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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那個沈寶璋,她太礙事了。」季慕成聽到季王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回過神詫異地看向季王。

  「父王,她只是個無辜的女子,為何要殺她?」季慕成問。

  季王冷聲說,「我們要走的這條路,何止需要殺一個無辜的人,她屢次妨礙我們的大事,不能再留她了。」

  「玄幽上人算過她的命格,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佳命格,所以太子才這麼好運氣,等以後她成了太子妃,太子的運勢只會更好。」

  「你還想怎麼取而代之?」

  季王從來沒有將盛文帝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他們的對手一直就只有裴或雍。

  裴或雍深得民心,朝中大臣對他無不稱讚,他被當做大炎朝未來的希望。

  只要太子的形象徹底毀掉,那大炎朝也毀了。

  季王的目的很清晰,他就是要毀了太子。

  原本給太子和季慕成改命的事進行得很順利,可突然之間就被反噬了。

  這一切仔細追究起來,都是跟沈寶璋這個女子有關。

  季王目光凌厲地看著季慕成,「怎麼,你捨不得她?」

  「沒有,只是……父王,我們若是動了沈寶璋,那就會得罪沈國公和謝家,您之前不是還要想方設法拉攏沈家和謝家嗎?」季慕成斂去眼中的晦澀。

  他不能再季王面前表現對沈寶璋的愛意,否則沈寶璋只會死得更快。

  就像上一世,父王就幾次都想殺了阿寶。

  季王皺了皺眉,「沈國公不足為懼,只是謝家……」

  謝家是百年名門,日後若是季家取代裴家,自然是需要這些世家的支持。

  季王並不想得罪在世家圈中舉足輕重的謝家。

  「那就做得乾淨一點,不要讓人發現是我們動手。」季王強硬地說,「總之,沈寶璋不能再留著,她在太子身邊一日,我們就無法毀了太子。」

  比起死,毀了太子的名聲,讓他身敗名裂遭受世人唾棄,才讓百姓有對比。

  他們季家才是眾望所歸,才是百姓最需要的領導者。

  季慕成低下頭,低聲地應了一聲是。

  他捏緊拳頭,咬緊牙關,目光沉靜地看了季王一眼。

  怎麼就不能放過阿寶呢?

  上一世如此,這一次也是如此。

  他還是太弱了,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她。

  ……

  ……

  沈寶璋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季王記恨上了,她找出安康公主的病因,很快坤寧宮就解除禁足。

  漱芳殿的宮人身上的疔瘡也都在轉好。

  只是她們臉上難免留下疤痕,盛文帝允許這些宮人治好之後提前離開皇宮,各自回家去了。

  王知卿在瘟疫中僥倖逃過一劫,她更覺得自己與其他人命運不同,從漱芳殿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自得的驕矜。

  「這漱芳殿不適合再住宮嬪,封王貴人為貴嬪,移居鍾粹宮吧。」盛文帝說。

  王知卿嘴角揚了揚,立刻屈膝謝禮。

  皇后沉著臉沒說話,只是目光陰沉沉地看著自己的侄女。

  盛文帝將視線轉向一旁的沈寶璋。

  說實話,他一直認為這個沈寶璋是配不上太子的,雖然她是沈國公的嫡女,但從小就在鄉野長大,與上京城的大家閨秀到底不同。

  可太子想要求娶她。

  因為鄆州案,他覺得虧欠太子,所以同意這門親事,算是彌補了太子。

  這次的瘟疫,沈寶璋功不可沒,他也就沒有那麼牴觸這個未來太子妃了。

  「沈寶璋,你醫治瘟疫有功,可有想過要什麼封賞?」盛文帝問。

  封賞?沈寶璋是想都沒有想過,她只是不想讓這場瘟疫造成太大的傷亡,到時候又讓人有機會攻訐太子殿下。

  「回皇上,這都是臣女應該做的,並不需要封賞。」沈寶璋回道。

  盛文帝輕輕頷首,「這是你該得的,你不但治好漱芳殿的宮人,還阻止了瘟疫的蔓延,朕就賜封你為縣主,享食邑三千石。」

  沈寶璋驚訝,居然還有食邑!

  裴或雍低聲提醒,「阿寶,還不多謝父皇。」

  「臣女叩謝皇上。」沈寶璋怔怔地行禮,就這麼變成縣主了?

  「你的醫術都是跟何人學的?」盛文帝溫和地問。

  沈寶璋說,「臣女自小就跟在師父身邊,無論是靈道還是醫術,都是師父教的。」

  「你師父真是個能人,他如今在何處,為何不與你一同回上京?」盛文帝問。

  「臣女的師父最愛遊山玩水,經常留臣女一個人在家,她出門就是大半年。」沈寶璋回道。

  盛文帝心中詫異,「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臣女並不知師父的法號,只知村裡的人都叫她師父,師父心善,還經常給村裡的婦人接生。」沈寶璋說。

  盛文帝仔細問,「你師父……是女子?」

  沈寶璋覺得皇上的反應有些奇怪。

  她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皇上,臣女的師父的確是個女子。」沈寶璋說。

  盛文帝臉色微微一變,他怔忪地盯著沈寶璋。

  他也認識一個既會道術又會醫術的女子,他們之間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只是她不肯留在他身邊,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她還是跑了。

  「你聽說過玄清這個名字嗎?」盛文帝沉聲問。

  沈寶璋的心微微一頓,臉上卻迷茫地搖頭,「皇上,臣女沒有聽說過。」

  玄清?

  她好像聽玄幽上人也問過她,認不認識這個人。

  在師父身邊多年,她並沒有聽說過玄清是誰,但她有一次在師父的藏書中,看到這個人寫過的符紙解說書。

  師父應該是認識這個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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