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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太子殿下,那就請您做個見證

2024-07-07 07:19:27 作者: 圓又

  「阿寶,你怎麼樣?」沈惟謹大步來到沈寶璋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我沒事,不過,這母馬不正常,我懷疑是被抹了藥。」沈寶璋看著已經被她控制並且打暈的母馬,只差一點點,她要跟著這母馬一起葬身在這裡了。

  「你受傷了。」裴或雍閒庭信步走了過來,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

  她的袖子染上幾點血跡。

  沈寶璋這才感覺到手臂刺疼,應該是剛才跳下馬背的時候傷到了。

  她抬頭看向裴或雍,他怎麼會在這裡?原來剛才她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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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擦破皮,回去上藥就好了。」沈寶璋低聲說、

  裴或雍那雙深邃清絕的眼眸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嗓音低冷,「讓人查一查,這匹馬為何狂躁不安。」

  監考老師匆匆跑來,見沈寶璋安然無恙,他總算鬆了口氣。

  要是鬧出人命,他這個監考老師也是責任重大。

  「先生,這是我的木牌。」沈寶璋見到監考老師,第一次時間把木牌交個他。

  「馬都成這樣了,先生不會還想給甲等吧?」安康公主臉色不虞,要是沈寶璋再拿一個甲等,那她就輸了。

  沒想到這個低賤坯子這麼命硬,那母馬都狂躁成什麼樣子,她居然還能活下來。

  監考老師正色道,「這匹馬狂躁不安並非學生的錯,且這位學生將母馬控制得很好,就算不說騎術,看她的射箭,那也應該是甲等。」

  眾人這才注意到沈寶璋剛才在馬背上射出的三箭。

  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監考老師在木牌上寫了甲字。

  沈寶璋星眸閃爍著浮光淺笑,「安康公主,我們的打賭還作數嗎?」

  「……」安康公主一點都不想承認跟她打過賭。

  這已經不是三百個包子的問題,而是她的顏面。

  「三皇子,你開的盤口,還賠不賠啊?」王少樓大聲地問道。

  騎射場外,三皇子等人面色發黑,他是打算過來收銀子的,認定沈寶璋絕對不可能拿三個甲等。

  居然輸了!

  他開的盤口可是一賠十。

  「太子殿下押了兩萬兩,現在沈寶璋贏了安康公主,一賠十的話,那是二十萬兩呢。」王少樓驚嘆,做生意都沒這麼好賺。

  「我下注了一千兩。」沈惟謹淡聲說,轉頭看著妹妹,「賭你會贏。」

  沈寶璋笑靨如花,「我肯定會贏的啊。」

  裴或雍側眸看她嬌俏動人的樣子,眉峰微微一挑。

  「我不服氣。」安康公主氣呼呼的。

  「就……就算她射中又怎麼樣,她害了這匹馬,怎麼也得判最差的。」平陽郡主附言道。

  剛才跟著安康公主嘲諷沈寶璋的貴女,沒有一個想吃三百個肉包子,她們不能輸,那就必須沈寶璋輸。

  沈寶璋拎著木牌在安康公主面前晃了晃,「三個甲等,我已經考入書院,安康公主若是不想願賭服輸,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剛才在外面是當著眾人打賭,安康公主丟不起這個臉。

  「安康,你想讓父皇來判定你們的輸贏嗎?」裴或雍嗓音清越,他矜貴自威的氣勢將周圍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太子殿下面潔若玉,通身的底氣和貴重,遙遠冷冽,浮光落在他的臉上,勾勒著她下頜線條更加利落清晰,唇形是矜貴的薄,特別是那雙鳳目,像兩口深不見底的井,讓人見之難忘。

  這是一個從出生就受萬人矚目的男子。

  沈靜音怔怔地看著,心口像是被什麼灼到了,好燙。

  「要是這一場安康公主不想承認,我還有書沒有考,可以讓你更加心服口服。」沈寶璋說。

  「那你的書要是考不到甲等呢?」安康公主咬牙問。

  「只要是公平的,我得不到甲等,我會認輸。」沈寶璋盯著安康公主的眼睛,「就怕公主殿下輸不起。」

  三皇子想到他輸了幾十萬兩,就像被剜肉一樣痛。

  他衝著安康公主使了個眼色,這送上門的打賭幹嘛不要。

  沈寶璋能騎馬,她還能寫一手好字?

  書院的蘇先生對書法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想要從他手裡得甲等不容易,寫得不好,他還會當場破口大罵,直把人罵得信心全無,絕望到哭。

  以前有不少人被罵得三個月不肯出來見人呢。

  「好!」安康公主咬牙答應下來。

  裴或雍垂眸看向沈寶璋,卻見少女抬頭笑盈盈看他,「太子殿下,那就請您做個見證。」

  「好。」他輕輕頷首。

  少女的雙眼微微一眯,烏黑的眸底盛著光斑,顯得格外清亮。

  其實在六藝之中,沈寶璋最有把握的就是書了。

  她自幼學畫符,每一筆每一划都需要重複地練習,否則畫出來的符就沒有作用了。

  今日所有的考生中,只有沈寶璋的書還沒有考試。

  蘇先生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了,他正全神貫注地低頭欣賞一副剛得的字。

  「鐵畫銀鉤,入木三分,筆走龍蛇……好字,好字!」

  「可惜啊,只寫了一個字。」

  「不知是何方大拿,竟是從未見過。」

  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蘇先生的興致。

  他不悅地抬起頭,一個少女站在門外,手裡拿著木牌。

  「先生,我來考試。」沈寶璋說。

  今天蘇先生還沒有看到真正滿意的字,他早已經沒有什麼心情了。

  「隨便寫一個字吧。」蘇先生揮手,眼睛看向外面,「你們也是來考試的?」

  「蘇先生,我們是路過的。」沈釧瑾連忙說。

  站在三皇子旁邊的季慕成注意力卻不在沈寶璋的身上,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前面的裴或雍。

  心底衍生出一絲陰暗的嫉妒。

  他自認為並不比裴或雍差多少,可因為出身,裴或雍無論在哪裡,永遠都是最亮眼的存在。

  要是沒有他們季家當年拼死征戰,大炎朝哪有今日。

  他們犧牲了那麼多,只得了異姓王的爵位,卻一直要被皇室忌憚。

  要不是父王拼了一切護著他,讓他隱姓埋名,他會跟兩個兄長一樣,不是死了,就是廢了。

  就不知道換命之後,這位太子殿下還能如現在這般風光嗎?

  真期待他跌落神壇的狼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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