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交鋒

  「老頭，既然知道我們的本事，那便自我了斷，這樣大家都比較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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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福仲也感覺這白髮老頭比較虛弱，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威脅性，當即也放鬆了許多。

  聽到這話，老人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

  「你笑什麼？」

  江福仲揮了揮手中的短刀，身上的氣勢也變得凌厲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位貨真價實的換血境強者，而這老頭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未必是他的對手。

  蘇塵站在一旁並沒有任何反應，他也想看看這老頭有多少能耐，敢這麼平靜的面對著他們兩個的到來。

  「不要在我面前比劃這些小玩具，這只會傷到你自己。」

  老頭負手而立，微笑著看向江福仲，那笑容之中明顯帶著輕蔑與不屑。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看來得我送你上路了。」

  江福仲瞬間出手，他的速度很快，雖然整個人看起來胖乎乎的，但出手的瞬間卻像頭猛虎，手中短刀直逼對方脖子。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就在老頭準備抬手阻擋之時，他卻直接虛晃一槍，整個人好似一條蛇一樣繞到了老頭的身後。

  而他手中短刀更是高速旋轉，已經被他橫握手中，對著老頭的心臟處就插了下去，就像當初對付天瑤一樣。

  不得不說，他這招的確很有實用性，一般人根本就防不住。

  然而那老頭的速度比他更快，就在短刀落下的剎那，他的身體卻詭異地往旁邊移動過去，讓江福仲插了個空。

  與此同時，老頭又是一個回身肘擊，直接將毫無防備的江福仲砸飛出去，重重地倒在地上，牙都掉了兩顆！

  「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看來能夠找到這裡來的聰明人應該是你這個小傢伙了。」

  老頭看向蘇塵，眼神之中也帶上了幾分欣賞。

  「難怪紅蓮教會讓你一個人在這兒暗中坐鎮，的確有些本事。

  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對手，改變不了今日的結局。」

  說罷，他緩緩地亮出了春秋大刀，一隻手在刀鋒上緩緩地滑過，無形的壓迫感頓時讓老頭感受到了壓力。

  「之前從未聽說過城裡還有你這號人物，不僅聰明、冷靜還足夠強大，也許我們有坐下來談談的必要。」

  老頭有些警惕地看著蘇塵手裡的刀，臉上的笑容雖然還在，但已經有幾分勉強了，還未交手他便感覺到了情況不太妙。

  這時候江福仲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半張臉都已經紅腫，眼角下還有淤青，顯然傷得不輕。

  不過他還算聰明，一下子就清楚了自己和老頭差距太大，也沒再嚷嚷。

  「有這個必要嗎？」

  蘇塵當然沒興趣加入這樣的邪教，不過看這老頭應該不像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知回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老頭已經自顧自地回到了自己的桌前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算溫熱的茶水。

  不過蘇塵看向那茶杯之時，卻分明發現裡面是一杯血水。

  江福仲看向蘇塵，而後者只是淡然地擺了擺手，隨即便坐到了老頭的對面。

  「以你的頭腦，應該可以看出這座城已經快被攻破了，你們現在做的只不過是小修小補，對於一艘即將沉沒的船沒有絲毫效果。」

  說話之間，老頭同樣給他倒了一杯茶，不過蘇塵卻並沒有動。

  「所以你想拉我入伙？」

  「沒錯，你這樣的人才不應該埋沒在這裡。

  只要你肯加入我們紅蓮教，老夫可以保舉你做萬戶，到時候直接做這裡的管理者。

  同時給你提供所需的資源，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老頭的聲音充滿了蠱惑性，讓人腦袋暈乎乎的，很自然就有種想要答應下來的衝動。

  還不等蘇塵回絕，他便直接拿出來三顆蓮花血晶推了過去，看著二人說道：

  「以後每個月，你們都能分得一顆蓮花血晶，你們應該清楚它的效果！」

  當看到這些蓮花血晶之後，就連江福仲的眼睛都變得貪婪起來，這東西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對他的晉階很有好處。

  蘇塵看了一眼桌上的蓮花血晶，卻並沒有伸手去拿。

  「這一顆血晶就需要上千人的命來換，就為了那一點好處，卻要讓我們每月間接殺死上千人，如此魔道做法，當真不怕遭到反噬嗎？」

  面對著他的問題，老頭卻沒有絲毫羞愧之色，反而振振有詞：

  「魔道做法？你可知何為魔？

  當權者為了一己之私可以調動幾十萬人日夜勞碌，最後在飢餓與皮鞭抽打之下暴屍荒野，請問那些當權者算不算魔？

  蒼天無情，年年降下天災，使得北方人忍受大旱顆粒無收，南方人經受洪水之禍流離失所。

  當你見到那餓殍山裡的慘劇之時，是否會認為這天才是真正的魔？」

  說到這裡，老頭直接站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

  「同樣是殺人，為何帝王將相做了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蒼天做了更是要讓我們反省自己，而我們做了卻要被定義為魔頭？」

  如此一番話下來，就連江福仲都難以反駁，甚至覺得有點道理。

  然而蘇塵卻站了起來，神色嚴肅地盯著他：

  「因為你們做事毫無章法不得人心，因為你們行為荒誕不留後路，更因為你們明確的綱領註定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我們在上天眼中也不過是一群尋常的生靈罷了，乾旱與洪水都是限制我們無限繁衍的手段，若非如此，最後不也會變成人吃人的慘劇？

  至於朝廷的政策，也許的確有激進之處，但他們也只是為了維護統治，並無真正屠殺百姓之心，而你們的做法卻是不給天下人留活路。

  為了一己之私生吃人肉，將萬千人生生抽取血氣還妄圖替自己詭辯，真是可笑！」

  字字珠璣之下，頓時將老頭懟得臉色脹紅，啞口無言。

  「你，你這是胡說八道，只要我們打下了天下，教主自然會用無上仙法將那些死者復活，到時候定能建立一個太平盛世！」

  「哼，這種鬼話你自己信嗎？」

  蘇塵抓起桌上的蓮花血晶就朝對方砸了過去，這個動作頓時看得江福仲一陣肉疼。

  然而下一刻那些血晶竟然直接爆炸，還好蘇塵及時拉著他後退，才沒有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傷。

  「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對蘇塵更加得佩服。

  「那些蓮花血晶都是假的，咱們要是真拿了，說不定就被炸死了。

  這老頭心眼太多，早就在算計我們了！」

  「蘇堂主，還是您目光如炬啊，又救了我一命！」

  江福仲心中感到後怕，不過蘇塵已經沖了上去。

  就連那老頭也沒有料到蘇塵會看穿他的局，毫無防備之下被炸得七葷八素，然而還未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蘇塵的大刀就斬了下來。

  看著那駭人的刀光，老頭慌忙伸手抵擋，連去摸武器的時間都沒有。

  只可惜他的血肉之軀又如何抵擋得了春秋大刀，蘇塵只是一刀就將他的雙手砍了下來。

  老頭髮出一聲慘叫，然而這裡隔音太好，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他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紅蓮教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就等著你們來找我！」

  說罷，蘇塵又是一刀下去，將他徹底終結！

  江福仲見到這一幕也笑了起來，對著蘇塵說道：

  「這下他可以等著被他們教主復活了，不過我看他們教主應該沒那個本事，不然也不會在戰場上被打得節節敗退了。」

  蘇塵沒有理會他，直接在老頭身上摸索起來，很快就摸出了一顆真正的蓮花血晶。

  「這才是貨真價實的蓮花血晶，只可惜他沒有機會享用了，走！」

  一切比蘇塵想像的還要順利，現在已經可以出去和羅密匯合了，只需要等到新的蓮花血晶煉成，他們便可以迅速擊殺掉那幾個換血境強者，然後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