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機被識破
2024-07-07 05:26:30
作者: 蘇郁北
就在溪雲眠要甩雷符的時候,門口衝進來一批侍衛。
謝辭罪坐著輪椅,由婁暉推著進入院內,時柯時嵐一左一右跟著保護。
「看來溪家是瞧不上我這個女婿,連帶著本王的王妃都敢輕易折辱。」
謝辭罪一開口便帶著威壓,他臉上依舊帶著面具,讓人瞧不見他臉上情緒。
「王,王爺?」溪家從來沒有見過謝辭罪,但瞧這個陣仗,應該是靖昭王沒錯了。
他怎麼會出門?不是說他甚少出府嗎?
「原來還知道我是個王爺啊。」謝辭罪冷冷的開口,溪大人頓時一改方才怒容,變得和善起來,笑道:「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王爺見諒。」
「見諒不見諒,還要看王妃的意思。」謝辭罪這話給足溪雲眠的面子。
溪雲眠心情稍稍好些,勾唇道:「你怎麼來了?」
「既是回門,合該夫妻二人一同回去才是。」謝辭罪說完又微微轉頭,好似看著溪大人的方向,「岳丈想女兒了,不去王府傳信,卻叫個下人頤指氣使的帶回王妃,溪家倒是好規矩啊。」
他這話說的沒什麼情感,溪大人頓時心中一緊,忙解釋道:「知道王爺身體不便,故而沒有差人上門打擾。」
「想來也是王妃在家中不得寵,以至於她都出嫁了,各位對她還沒有半分尊重。」謝辭罪頓了頓,又道:「婁暉,方才去喊王妃的溪家下人可在院中?」
婁暉掃視一圈,「回王爺,在院中呢。」
「拖過來,打。」謝辭罪輕描淡寫的開口,身後立刻有侍衛上前要拿人。
管家當即跪了下去,「王爺饒命,老爺,老爺救我啊。」
「王爺——」
「怎麼?溪大人是在質疑本王的命令?還是覺得本王這個親王不過是空有頭銜,連處置個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謝辭罪冷聲打算溪大人的話。
侍衛已然上前將那人拖到院中,用佩刀將其架住,讓他動彈不得,隨後便動起手來。
這些侍衛力氣都不小,又是抽的鞭子,每一鞭子下去都把人抽的皮開肉綻痛呼連連。
溪大人不敢求情,夫人更是嚇得不敢看。
謝辭罪這才推著輪椅到正廳前,「王妃與我置氣,如今氣也該消了吧?」
溪雲眠見他一反常態,挑眉道:「被奪舍了?讓我看看是哪只小鬼乾的。」
她起身還真就拿著雷符過去,謝辭罪身上的陰靈嚇得使勁往腿上躲,疼的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不過是知道自己錯了,來與你認個錯。」謝辭罪這麼說著,心裡想的卻是他現在的確要仰仗溪雲眠治好自己。
他要報仇,更是想有能力護住他想護之人。
他過去那些年裡,什麼凌辱痛苦都熬過來了,也不差再容忍一個溪雲眠了。
「當真是叫人意外。」溪雲眠挑眉走過去,微微低聲用二人僅可聽見的聲音說道:「還以為王爺骨頭硬,聽了我那般話,便是到死也不願跟我說半個字了呢。」
謝辭罪輕抬頭,也壓低了聲音,「互利互惠,我既給了你這個面子,你也該讓本王有台階才是。」
「說得對。」溪雲眠直起身,接替婁暉的位置推著輪椅。
她看向溪大人和夫人,說道:「今日我們回來算是回門了,若無事少找我,有事最好也別找我。」
「眠兒!你這是要與家裡斷絕關係?」溪大人震驚,如今瞧著靖昭王如此寵愛溪雲眠,他自是也生出了旁的心思。
溪雲眠勾唇,「我可沒這麼說,只是你們不向來是由著我自生自滅嗎?以後便一如往常吧。」
她說完便推著謝辭罪離開,路過被打的下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再打會,總要讓他牢牢記住做人的規矩。」
「是。」
坐到王府的馬車裡,謝辭罪拿出一包點心遞過去。
溪雲眠接點心的時候看到他手上有著不少傷痕,好像是不久前弄的,便問道:「怎麼弄的?」
「你說哪裡?」謝辭罪反問,好像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溪雲眠疑惑,「手上的傷,還是說你不止手上有傷?」
難道她就離府不要一日,府內惡靈便已經膽大到敢傷人了?
「別動,我檢查檢查。」溪雲眠說著就要上手,是不是陰靈傷的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謝辭罪倒是當真沒動,溪雲眠先是撩開他的袖子,見他扯動肩膀時微微低頭,便又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沒事。」謝辭罪抓住她的手腕,像是不想讓她看。
溪雲眠心生反骨,當即扯了他的上衣,只見謝辭罪背後血染了大半衣裳,他的肩上後背處更是還有鞭痕。
「誰做的?」溪雲眠皺眉,陰靈傷人可不是這樣的傷口。
謝辭罪抿唇不語,溪雲眠不耐煩的合上他的衣裳,「愛說不說。」
「府中下人。」謝辭罪淡淡開口,垂著頭掩蓋住他臉上的算計。
溪雲眠深吸一口氣,「都是宮裡派來的,他們哪來的那麼大膽子?」
「還不是因為你沒回府?」謝辭罪語氣里難得有幾分委屈,「你也說了,王府你當家做主,你若不在,我又是個廢人,他們怎會敬我?」
溪雲眠乍一聽還覺得有理,心中有些氣憤那些人也太會拜高踩低了。
可轉念一想,便又覺得不對勁。
「難道時柯時嵐不知道此事?」皇帝的暗衛,是斷然不可能看著他被欺負的。
謝辭罪抿唇,溪雲眠平時不是挺天真的嗎?怎麼這會反應這麼快了?
「謝辭罪,你當我傻不成?」溪雲眠發覺自己被騙,更是惱怒了,一腳踹在輪椅上,差點把人踹出馬車。
謝辭罪抓著扶手,有些慍怒。
「為了騙我給你醫治,你倒是煞費苦心。看來我那天對你說的話,你還是記恨在心裡了。」溪雲眠搭起腿,這話可謂是誅心至極。
謝辭罪臉色果然難看起來,她的話就像是提醒他,此刻的他有多卑劣。
他握了握手,寬大手掌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心底的暴戾。
不能動手,他現在必須依靠溪雲眠。
「事是真的,傷也是真的。」謝辭罪淡淡的開口,「本王不喜人跟著,你又不是不知道。」
溪雲眠眯著眼睛,這人城府極深,說的話可不能全信。
「當然,想讓你醫治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