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真心
2024-07-07 05:16:53
作者: 步飛鳥
夏雪薇端著酒杯,臉上的笑意不減,幫著將他們的酒杯斟滿,但夏星微卻看到,她握著酒壺的手,幾乎青筋暴起。
「雪薇,梅子酒確實熱了好喝,但這些菜卻是都有些涼了,有酒無菜,難免覺得缺了什麼。」
夏雪薇放下酒壺,連忙笑著應是,走到一旁跟宮女交代些什麼。
夏星微端著自己的酒杯慢慢走到耶律彥身邊,一個轉身,坐在了耶律彥的雙膝之上,笑著對他說:「今日我已經隨你見過了文武大臣,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肯兌現與我的承諾?」
夏星微一手輕撫上耶律彥的臉頰,另一隻手,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酒杯與夏雪薇的調換了一下,在耶律彥的手要順勢摟在她腰間的時候,旋即起身。
耶律彥手摟了個空,有些回味般地自己摸了摸剛才夏星微輕撫自己的位置,微紅的臉頰帶著戲謔:「星微,別玩火。」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
夏雪薇已經返回,看著耶律彥和夏星微之間剛才快速分開的一幕,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我剛已經吩咐下去讓小廚房重新備些菜上來,姐姐,來,我敬你一杯,今日過後,咱們兩姐妹還如以前一般。」
夏星微笑著端起酒杯,看向耶律彥:「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自己的梅子酒好像是溫的,在夏雪薇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她已經將酒喝下,應該是錯覺吧?
不消片刻,她已經感覺到可能並非錯覺,小腹處有一股暖流,一點點的向全身流竄,她很清楚的知道第二壺酒里加了什麼,所以她的酒杯,是被調換了,怎麼會……
她的目光突然看向夏星微,夏星微沒有絲毫醉意,在旁邊坐著,眼神清明,不可能啊,她剛才親眼看見夏星微將面前的酒一口喝下的,怎麼會這樣?她是何時調換了酒杯?
夏雪薇臉上的潮紅越來越深,她皺著眉,神色有些模糊,忍不住靠向身邊的耶律彥,也好,看來是天意,自己本想再在耶律彥跟前立下一功,幫著他將夏星微制服,如今若是能成了她的好事,倒也不算她處心積慮一場。
耶律彥自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在夏雪薇靠近他的那一刻,腦子中似乎有什麼猛然間炸開,讓他想要推開她的手,緊緊地握在了她的雙臂上。
不對,耶律彥控制著身體中一股股異樣的酥麻,去看夏星微的臉,只見夏星微似笑非笑從凳子上站起:「我看你們好像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再呆在此處怕是有些不合時宜,那我就先告辭了。」
耶律彥猛然間將面前的酒盞打翻,站起身就要去拉夏星微,被夏星微一個旋轉躲了過去,耶律彥皺眉,似乎明白了夏星微剛才的反常是為何:「星微,你該明白孤現在想要什麼,只要你從了孤,你不管是要兵還是要權,要後位還是要夏國的皇位,孤都依你。」
夏星微很快走到門口,與耶律彥保持安全距離:「這話,現在說出來你以為我會信你幾分?」
耶律彥從身上摸出幾個信封,狠狠地壓制一波接一波上頭的熱浪:「你們不就是想要這個嗎?孤現在就可以給你,孤知道你並非真心,孤可以並不計較,孤只要你願意,總有一天,你的真心會給孤,孤會證明,這個世上,並非只有一個顧長卿值得你真心相對。」
夏星微在看到他從懷中拿出那些密信之時,眼睛亮了一亮,怪不得顧長卿說沒有找到書信,大概他也猜到他們想要的便是這個,故而被他貼身收藏。她沒有再退,剛上前幾步,人還未到耶律彥跟前,他就站起身一個飛撲,直接將她抱在懷中,灼熱的唇順著她的耳後便吻了過來。
只是下一秒,夏星微一個大力倒扣住他的手腕,匕首冰涼地貼在他的喉結處,順利從他手中拿到書信,又將他的手反剪在身後,神色凜然:「像你這般威逼利誘的手段,竟然還妄圖跟我說真心?你的真心就是這般用嗎?」
耶律彥紅著的臉漸漸帶上了狂妄的笑:「你的軟骨散之毒何時解的?這幾日你都是跟孤演戲嗎?孤的真心從不輕易給付,你當真視若敝履?」
夏星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蜷縮著身子,一直想要將自己衣服拉扯下來的夏雪薇,冷冷笑了一下:「或許,有人視若珍寶,你們兩個今日,就好好的享受這個晚上,藥不是我下的,或者,換種說法,其實你一直都知道酒水有問題,怕是巴不得我喝下去吧?耶律彥,你讓我感覺噁心,今日之後,我希望永遠不再有見面的時候。」
夏星微從他腰間拿到一個腰牌,正要離開之時,耶律彥沙啞著聲音說:「慢著。」
夏星微暼了他一眼,還未來得及撤回去的匕首挑了一下他的下巴:「你還有話說?」
耶律彥甚至逼近了一分,讓匕首的尖利刺進去皮膚一分:「你如今這般,無非就是拿到書信回夏國為司徒家伸冤,救他們出來,可是,你應該不想知道,晚了,已經來不及了,你若不信,現在大可以就殺了我,你且看看回去之後,你是否能救下人來。」
夏星微大驚:「什麼晚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別妄圖拿話誆騙我,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
耶律彥看著她笑,眼神似乎要將她看到自己骨髓內:「司徒楠已經在天牢中畏罪自殺,你經歷過慕容家的事情,到底真是自殺或者其他,你應當比誰都清楚,而且,司徒誠和司徒信,在刑部大牢內受不住酷刑,悉數招認,如今已判了腰斬之刑,現在只等司徒義回去,一同公開處刑。」
夏星微聲音尖厲:「不可能,我不信。」
耶律彥依舊笑得得意:「到底是真是假,你大可回去之後驗證,你真以為夏國皇帝當真是要治他們通敵之罪?他要的只是他們有罪,到底是否通敵,根本不重要,即便這幾封書信你帶了回去,也無濟於事,不信你就看看,你總有回來求著孤的一天。」
夏星微不再聽他多說,帶了腰牌閃身離開,身形矯健地融入黑夜中。
旁邊的侍女這才七手八腳,喊進來了門外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