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為公子肝腦塗地
2024-07-07 05:00:41
作者: 丘山時光
原本祁天做得還不是很明顯的。
但自從祁齊晟廢了以後,他的父親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兒子,更是傾盡全力來為兒子保駕護航。
這就引起了祁天的不滿,對這個弟弟更是嫉恨上了,所以明里暗裡還是做了不少小動作。
等祁家主察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祁家的權力幾乎被架空了一半。
也是在這時,祁齊晟提出了解決之策。
他決定以己為餌,引誘祁天安排大量人手來對付他,而他的父親則負責在家清理門戶。
而這個宮殿,則是榮炳輝告訴他的。
這裡面有詭異的殺陣,正好適合他發揮,但若是那些人不貪心,他這一步也是無法進行的。
祁齊晟正是利用了人心的貪婪。
事情就這麼順利進行著,那些人都無需他多做引導,就已經像飛蛾撲火一般沖了上去。
黃十九,「祁公子你這不是一般膽大,難道你不怕自己會因此失敗殞命於此嗎?」
祁齊晟笑道:「原本小小姑娘不出手,我也是有後招的,只不過這後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希望會使出來,幸好小小姑娘出手,這就免除了我的痛苦。
更何況,就算是失敗了,我也無所謂,不過是早日解脫了罷。」
祁齊晟笑中帶著些許苦澀,任誰從一名天之驕子變成一個人人嘲笑的廢物,都是讓人無法釋懷的。
榮時光聞言,以目力觀之,這祁齊晟並不是短命苦難之相,甚至弘光強盛有無限生機,寓意著對方只要不隕落,飛升也是遲早的事。
於是她開口寬慰對方:「祁公子不必心灰意冷,事情還沒走到絕地,還是會有反轉的餘地,終會否極泰來,且放寬心。」
祁齊晟只當對方是安慰自己,嘴角往上扯了扯,「那就承小小姑娘吉言了。」
三人寒暄之際,吳漢心中情緒卻猶如驚濤駭浪,茫然跌坐在地。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家主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過祁齊晟可不管吳漢在想什麼,他蹲下與大網兜里的吳漢平視,「吳長老你可別忘了,現在祁家當家的是誰,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自己的子嗣想一想。」
吳漢是祁家的客卿,好不容易憑著自己的條件以及藉助祁家的資源才到了如今的修為實力和地位,而他是老來得子,現在他的道侶和唯一的血脈也在祁家待著。
修士修為越高,越難產生子嗣,所以他對自己唯一的血脈那是當眼珠子一般的疼愛。
原本想著擇主而事,也是因為他想為自己的子嗣謀求以後更好的條件,誰知道這反而成了他唯一的軟肋。
聽見祁齊晟如此一說,吳漢感到心裡一陣發寒。
喉嚨發澀,他賤命一條無所謂,但不能不為了自己的子嗣著想。
「公子想如何處置吳某,悉聽尊便,還望...還望能饒過小兒一命,他年幼無知最是無辜。」
祁齊晟冷哼,「誰都知道斬草要除根,你叫我饒他一命,是想讓他以後為你報仇麼?」
吳漢大驚,隔著大網兜就朝祁齊晟跪下不停地磕頭,「罪奴自知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小兒還是一個懵懂嬰孩,根本無從知曉他父親之事,不該受此牽連,倘若公、公子還是無法解心頭只恨,不如就把小兒...扔到荒山野地,讓他自生自滅吧!」
說完,吳漢早已淚流滿面,一想到自己年幼的兒子遭此劫難,心中悲傷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他做的錯事,報應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
說悔嗎?
他其實不悔,修煉為之爭,不爭無所長。
但其實他也悔,為著這短淺的利益,最終害的是自己的兒子。
祁齊晟也不制止,冷眼看著對方磕得頭破血流,好半晌後才又說道:「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若是好好跟著我們不整么蛾子,你兒便無事,你可願?」
吳漢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臉上露出驚訝又驚喜的神情,生怕對方反悔,他一連又磕了幾個頭,使得整張臉簡直沒法看。
不過吳漢並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為了兒子說什麼也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請公子放心,罪奴定當好好侍奉公子,為公子肝腦塗地!」
祁齊晟不甚在意對方的誓言,「不,我不放心,你不如發心誓吧。」
吳漢知道自己有前科,也沒有拖泥帶水,當即發起了心誓。
原以為在這裡心誓可能會一時無法實現,沒想到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小閃電一樣的光從天而降沒入了吳漢的額頭中。
表明心誓已成,吳漢若是再對祁齊晟有半點僭越的心思,都是遭到反噬的。
當下榮時光也不怕對方逃掉了,索性把自己的大網兜收了起來。
「好了,現在終於湊夠四個人,吳漢。」
祁齊晟示意他負責第四個酒杯。
「是,公子。」話語中不再有半分不情願。
戳破手指,吳漢把鮮血滴入那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酒杯中。
等酒杯裝滿,幾人就開始盯著酒杯,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
「妹子,是不是我們理解錯了,這根本不是裝鮮血的?」
黃十九最先耐不住。
他們都蹲在此好久了,那幾個酒杯一點動靜都沒有。
榮時光也有一些動搖。
可不是裝鮮血的,那是裝什麼呢?
「會不會是分量不夠?」
說話的是吳漢,他的年齡在幾人中是最年長的,閱歷也更豐富一些。
「嗯...也有可能。祁公子,你說這宮殿是榮公子告訴你的,那他可還說過這些盤龍柱的秘密?」
「沒有,實際上他也沒搞明白。只不過是二十年前他第一次入島的時候歪打正著進了這裡,也是在此折損了不少修士,為了不耽誤行程,所以他們並沒有在此深入查探,而是選擇離開此地。我也是偶然一次與他閒聊時,說起了無憂島之事這才提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如此說來,還是得靠我們自己了。分量不夠...難道真是要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