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最大功勞
2024-07-07 04:47:33
作者: 海蕎
白蕎看到名單上羅列了不到十個人名。
這其中就有藤井花鈴、真理子的名字。
說實話,玉藻前的要求和由美子很像,只是她比由美子更具體規劃出一部分集體,不像由美子那麼愚笨。
白蕎細看名單,玉藻前率先一步開口:「這個名單上所有的女忍者都是真心自願想要出去的人,也是我們花了幾年時間,確認過其心的。」
白蕎挑眉問道:「那其他人呢?」
玉藻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以人身改造,成為式神。
所以玉藻前對安培簌欽是沒有欽佩或者從約精神,但她也不能違背安培簌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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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玉藻前很多時候只能暗地裡行事。
包括這份名單,也是她暗地裡操作的結果,就連由美子都不知道。
原本她想著等計劃成熟後再告訴由美子,只是沒想到由美子這麼著急。
玉藻前深呼吸:「其他人不明,也可能是內奸,也有可能是想逃出去的人,但是我時間不夠了。」
玉藻前臉色異常難看,她最近總有一種很微妙的直覺。
覺得自己會出事。
白蕎訝異:「你不打算搞清楚,若是剩下的人里有被誤會是不是不太好?」
白蕎發現由美子是想要救助每個想要離開的人,而玉藻前是在自保前提下救人。
相比之下,她更欣賞玉藻前的做法。
玉藻前吐了一口氣,這才冷靜地說道:「我知道這麼說很殘忍,但是我已經盡力了,作為條件,我可以幫你救那兩個天朝人。」
白蕎點頭:「我答應過由美子,也答應過你,那兩個天朝人……你只需要把位置給我,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沒必要連累你。」
白蕎清楚玉藻前的身份,她能做的很有限。
玉藻前點點頭,這才離開。
白蕎在玉藻前離開前,特意吩咐她,讓藤井花鈴不用去找三人組。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玉藻前沒有向往日一樣來伺候她,進門端水送茶的是藤井花鈴。
藤井花鈴雖然缺一根手指,但是動作很麻利,並未給她帶來任何不便。
白蕎驚訝:「怎麼是你來送?玉藻前呢?」
藤井花鈴咬了咬下唇,眼裡有些遲疑:「我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的,她昨天說有事情上報給先生,就一去沒回,今早先生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送飯菜,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清楚。」
白蕎點頭,心裡也有一抹擔心。
她夾起飯菜,有點食不知味。
就在這時,她忽地想起什麼,抬眸盯著藤井花鈴。
白蕎:「小蘿莉,我問你個事情,你們身上這些靈紋是誰做的?」
白蕎到現在也無法窺探這些女忍者的命門,按照由美子的話應該是某位高級靈師的傑作,但一定不是春日。
春日太弱了,甚至白蕎之前以為做靈紋的人能力低下,所以只能站在隊伍里施法,操控靈紋。
但是現在看來,能讓她這麼久看不透,這種級別的靈師不可能太弱。
藤井花鈴:「不知道,當時我是昏迷的,不僅我,姐妹們都不知道是誰做的靈紋……但是我我的一位金主說過安培先生是近幾年最強的陰陽師,而且不僅精通陰陽,還懂得靈術,對他讚不絕口。「
白蕎猛地發現其中華點。
安培簌欽精通靈術,這一點白蕎沒想到,但也正是因此,白蕎斷定安培簌欽應該才是給女忍者畫靈紋的人。
白蕎揉了揉眉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豐毅那邊沒消息,李盛等人位置不明,玉藻前直接消失了。
白蕎看著藤井花鈴,這才想了想,將名單拿了出來。
白蕎把名單交給藤井花鈴,語氣緩緩道:「這上面是確定要逃出去的人,是自己人,剩下的姐妹可以直接當作叛徒。」
藤井花鈴一怔,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那個本子,而是語氣艾艾:「叛、徒叛徒……」
白蕎沒有理會藤井花鈴,而是繼續吩咐道:「這個事情交給你,你把這個名單里的人集合在一起,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們離開。」
藤井花鈴這才回神,語氣頓了頓說道:「好,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交給我吧,這個名單是……由美子姐姐給你的嗎?」
白蕎搖頭,否認由美子傳遞的消息,也沒暴露玉藻前。
搞定這件事後,白蕎下午玩了一下午的遊戲機,用無聊的單機遊戲打發時間。
臨近晚上的時候,白蕎摸著夜色,再次見到玉藻前。
只是這次的玉藻前臉色蒼白,像是受了什麼重傷。
玉藻前翻身從窗台下來,目光落在白蕎身上,透著濃濃虛弱感。
白蕎蹙眉:「你這是怎麼了?」
她一邊說一邊遞給玉藻前茶杯。
玉藻前身形顫顫巍巍地接過茶杯,卻沒有著急喝下,而是抬眸盯著白蕎。
白蕎這才注意到她的嘴唇發乾,帶著破損,嘴角有血跡。
玉藻前頓了頓,這才道:「我沒事,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兩個天朝人被關在了安培簌欽的祖宅,裡面有機關和式神看守,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玉藻前說到這裡,這才喝下那杯茶。
玉藻前道:「在此之前我已經幫你排查過了,機關我待會兒會畫一副路線圖給你,的至於那個式神……是百目,你應該見過,她是安培簌欽忠實走狗,和安培簌欽平時以情人關係自居,她和安培簌欽的關係好到過分。」
白蕎想起百目妖,聯想到安培簌欽對百目妖的稱呼,她只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一陣惡寒。
玉藻前接著說道:「百目的能力比較特殊,她的眼睛有幾十雙,可以探查更遠更廣,而且任何隱形符咒對她來說都是無效,她的攻擊力也很厲害,要隨時記得警惕。」
白蕎點頭,她蹙眉道:「你去看過的話,那他們……怎麼樣?」
玉藻前想了想,認真道:「不太好,其中一個半個身子都潰爛了,不能人事,另一個被抽了過多血,已經奄奄一息了,總之……你要想救他們的話,一定要趁早。」
白蕎點頭:「我讓藤井花鈴去聯繫你名單上的人,我這幾天就會去救人,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兩個人協商片刻,玉藻前這才準備回去,她戴黑色帽子,臨近翻窗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玉藻前扭頭看著白蕎道:「我這次行動有點太大,安培簌欽好像發現了什麼,我最近應該都會被禁閉,你……保護好自己,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白蕎鄭重點頭,目送玉藻前離開。
第二天,白蕎主動聯繫安培簌欽,指名道姓地說想去安培家做客,對此,安培簌欽也沒有推三阻四,而是在電話那頭冷笑道:「白小姐,你確定要來我家做客嗎?」
白蕎點頭道:「是的,不可以嗎?」
安培簌欽笑了,愉悅的笑聲透過電話聽筒傳來:「可以啊,我當然是歡迎之至,不過你確定只是過來做客,而沒有其他心思。」
白蕎回應的很快:「我能有什麼心思,只是聽說你的祖宅里有很多寶物,我想去開開眼界,作為倭國第一大陰陽師家族,你們安培家一定有不少私品吧。
安培簌欽也不否認,而是低聲笑道:「都是祖上打下來的基業,你就別調侃我,那我安排明天下午過來喝下午茶,如何?」
白蕎和安培簌欽敲定了接下來的計劃,隨後白蕎才掛上電話。
安培簌欽站在燈影下,眯眼打量眼前的潮濕地牢,裡面關押的是玉藻前,只是此刻的玉藻前披頭散髮,她四肢被捆綁,身形狼狽。
安培簌欽打開牢門,快步走進去,一把捏住玉藻前的下巴:「你說你何必呢,這麼不聽話,那幫女忍者不乖,你就看戲嘛,為什麼還要摻和其中,這對你可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玉藻前笑了笑,目光如凝,牽扯著嘴角的傷口:「我就是喜歡在危險邊緣試探,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就殺了我吧。」
安培簌欽手勁加大,甚至能聽到玉藻前下顎骨發出的動靜,咯吱咯吱的,很詭異。
安培簌欽:「你可是731的傑作之一,誰都可以死,只有你不可以,雖然你不聽話,但我不介意,狗,還是會反抗才有意思。」
玉藻前閉上眼眸,不再理會安培簌欽的話。
牢房內陷入沉靜。
安培簌欽笑了:「等這件事情處理完,我會好好調教你,希望那時候你不要讓我失望。」
安培簌欽說完,直接轉身離開牢房,臨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什麼,轉身露出陽光笑容:「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我今早接到了一個很搞笑的投訴,有人說,藤井花鈴在聯合人叛變,準備伺機逃出去。」
玉藻前依舊閉著眼,只是身形微微顫動了幾下。
安培簌欽就像是沒看出她的異樣,繼續笑眯眯地說道:「可是我剛剛詢問我的那些內奸,並沒有發現異樣,也就是說有人在小範圍造反,你說好不好笑,無論是由美子還是藤井花鈴,她們的關係並不好,卻統一的在做同一件事情,真是有意思啊。」
玉藻前忍不住開口:「你說這些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安培簌欽很優雅地摸了摸下巴,微笑道:「我只是隨口一說,好了,你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安培簌欽說完,直接大步走出牢房,折身向另一個地點前進。
此時此刻,女忍者們的休息室內。
藤井花玲被幾個女忍者圍住,領頭的是「真善美」三人組。
此時的善蝶亞美也不想平常那樣唯唯諾諾,眼裡都是陰狠。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美薰子,她拉著真理子的手臂,眯眼笑道:「小東西,你就算嫉妒我們關係好,也不用這麼策反吧,居然想讓真理子造反,還偷偷私下約她,我看你是膽肥了,你知道造反被抓是什麼下場嗎,那麼想進731,就自己去玩,別拉著我們。」
「要不是真理子跑來跟我們說,我們都不知道你居然藏著這麼歹毒的心思。」
善蝶亞美也是氣哼哼的說道:「對呀,我也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你這種人,我可聽說了,你煽動了好多人造反,明明就是自己想造反,還拉著所有人背鍋,你這種人真是噁心。」
藤井花鈴被說的臉色鐵青,她怎麼也沒想到按照名單來居然會落得這個下場,她在那一瞬間都懷疑是不是白蕎故意的。
但是她很快察覺出不對,不是白蕎的名單有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藤井花鈴咬牙切齒:「真理子,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真是姐妹情深,我好心叫著你,你居然這麼對我。」
藤井花鈴本來就比眾人小,此時的叫囂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真理子冷哼:「你們只想帶走一部分人就夠噁心了,現在被我看穿實際上你就是借著姐妹們,想要自己逃跑,說什麼帶著我們造反,實際上是讓我們當炮灰、背鍋而已,昨天幸好我把事情和美薰子還有亞美說了,不然就要被你利用了。」
藤井花鈴氣的要吐血,她真想大罵蠢貨,但是此刻相比和真理子對罵,更麻煩的是這裡的人。
眼下,圍攻過來的姐妹們都像是要找她麻煩一樣,藤井花鈴還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通知的其他人。
此時她們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藤井花鈴,很明顯,她們本來是相信藤井花鈴,但是現在也變的不相信了。
或者說,藤井花鈴在被暴露的那一瞬間,她就被拋棄了。
善蝶亞美懦怯的目光中帶著陰騭,冷笑道:「姐妹們,大家都來看啊,這可是造反的頭號人物,一起把她送給先生,我們都是有功勞的,說不定能混個由美子或者玉藻前那樣的特異功能。」
原本還有些搖擺,不想混這趟水的女忍者一聽到這話,眼神一個個都變了。
大家紛紛圍著藤井花鈴,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己的功勞。
「我是第一個發現藤井花鈴的計劃,我得有一份功勞。」
「你算個屁,剛剛是我通風報信,說藤井要跑的,我才是最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