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抽血檢查
2024-07-07 04:47:21
作者: 海蕎
白蕎沉吟,若今天她只是自己前來,那麼這幫人就算是天羅地網,她也有本事逃出去。
但是現在人質在手,讓她不得不多考慮一下。
雖然李盛和敖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話已經跟沒帶腦子一樣,但是白蕎念及長眉道人,再加是同一個隊伍,她確實無法坐視不管。
白蕎:「你現在是威脅我,威脅我留下為你們效力?」
安培簌欽:「過程並不重要,我們只看結果,現在你可以考慮了嗎?」
白蕎吐出一口濁氣,目光落在了李盛和敖斬身上。
李盛看起來奄奄一息,畢竟三人中,他的修為最差,敖斬雖然有精神頭,但是依舊不服輸的模樣,對著白蕎,就是一副「我用不著你救我」的神情。
白蕎淡淡收回目光,看著安培簌欽道:「我需要一天時間考慮下。」
安培簌欽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淡漠地聳聳肩道:「好的,當然可以,我們對您還是有著十足的誠意。」
說完,他揮手讓站在守門的和服女進來。
安培簌欽指著和服女,語氣平淡道:「你好好服務這裡,只要白小姐有什麼需要,都要滿足。」
安培簌欽交代完,扭頭離開。
待他離開後,敖斬才捂著下半身嗷嗷叫,他痛地牙齒打顫:「這個狗倭國人,還什麼大陰陽師,簡直就是老陰比,老6都沒他能耐。」
白蕎看著敖斬罵罵咧咧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白蕎:「行了,省省力氣吧,人都走了,現在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呢,隊長。」
白蕎也懶得動腦筋,乾脆把問題丟給敖斬,然後淡定地夾菜吃飯。
敖斬一雙因氣憤和突出的大眼顯得有些面憎。
敖斬:「還能怎麼辦,你還真打算留下啊,你行動自由,想跑絕對能跑的掉,趕緊回國搬救兵啊。」
白蕎看著敖斬,沒想到他所謂的辦法竟然那麼蠢。
敖斬呼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好歹是天雲山掌門,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白蕎瞥看門口哆哆嗦嗦站著的和服女。
她語氣平靜地詢問和服女:「你也是女忍者之一麼?」
和服女抿了抿唇,點頭:「我叫春日,也是女忍者之一,由美子……是我的姐姐。」
白蕎沒想到春日是由美子的妹妹,她腦海里不禁又浮現出由美子那忍辱負重的神情。
白蕎長嘆一口氣:「那你知道你姐姐是怎麼死的嗎?」
春日點點頭,她悄悄道:「當時我去後廚傳菜,路過房間的時候……看到了。」
「姐姐想帶我們所有人走,她說搭上了你的關係,我們很快就都解脫了,這件事被先生發現,先生親手打傷她,將她送去731軍事部隊。」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也和死了一樣。
畢竟進入731,就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
在一旁聽談話李盛臉色微變,露出一抹恐懼:「731軍事部隊還存在?」
李盛隨即看到白蕎疑惑的臉,立刻解釋道:「這個731部隊是早年倭國的軍事部隊,主要負責人體實驗,研究毒藥等,殘害了不少天朝人,並我們的同胞的血肉做研究數據,賣給其他國家,這個部隊的殘忍程度令人聞聲色變。」
白蕎微微一怔,看著和服女:「你的意思是由美子被送過去的時候並沒死。」
春日應聲:「對的, 731部隊只要活體,哪怕半死不活都沒事。」
「我們所有的姐妹只要不中用了,就會送到731軍事部隊處理,除此之外,陰陽師、靈師中有叛徒,也會被送去做活體實驗,像我們這種極限人類或者有修行的人類,都是最好的實驗數據。」
白蕎雖然不知道活體實驗具體會做到什麼程度,但從李盛的表情來看,絕對不簡單。
白蕎蹙眉問春日:「既然你們知道一切,為什麼還要任由你的姐姐被帶走,她可是因為你們才會落入這個處境,難道你們就不像救她?」
春日唯唯諾諾地縮了縮脖子,有些怯懦的說道:「我也沒辦法,我們根本反抗不了,我們這些女忍者的命都是最低等的,只能認命,而且我們……也沒求著姐姐救我們,是她自願的,所以她現在被送到731軍事部隊,也和我們沒關係。」
白蕎忽地冷笑,還沒吐槽春日,一旁的敖斬就忍不住開口冷嘲熱諷:「可真是個白眼狼,真是可惜了那樣的極品,我要是你姐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這群姐妹。」
敖斬本來不知道由美子的打算,在聽到白蕎和春日的對話後,也大概了解女忍者的處境,他對由美子的初次印象不錯,所以才忍不住幫忙說話。
春日被說的有些委屈,只能抿著嘴站在門口,不願再和眾人搭話。
白蕎現在是走不掉了。
她蹲下身,看著敖斬和李盛,低聲道:「明天我會答應他們,作為條件,我會讓他們把你們倆送回去,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
敖斬對此很不同意,被白蕎救還不如殺了他。
李盛則是恨不得敖斬趕緊同意,李盛幾次想打斷敖斬,但是又有點怕他,只能在一旁附和白蕎的話。
李盛:「是呀,掌門,我們留在這裡也是拖後腿,先保住我們的命,你沒看出來嗎,只有咋倆杯下藥了,白蕎絲毫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盛面露尷尬地捂住自己的襠部,這裡可是男人脆弱的命根子,他這種狀態已經疼了一個多小時了,快扛不住了。
白蕎深吸一口氣,也不想和敖斬再倔強下去。
白蕎:「敖斬,我不想再跟你廢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留在這裡,只要我不想,他們拿我沒辦法,但是你們會給我拖後腿。」
敖斬急了:「我堂堂一個天雲山掌門,怎麼可能給你拖後腿,你少在這裡給我放屁。」
不等敖斬氣急敗壞,白蕎一個手刀直接將人打暈了過去。
白蕎一腳把敖斬踢給李盛:「我現在就讓春日聯繫安培簌欽,到時候放你們走,你們回國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豐毅。」
白蕎知道豐毅在圈內很有影響力,應該能幫得到自己。
李盛立刻點頭應下,此時他一手尷尬地捂住自己的褲襠,一手拉著敖斬,訕訕地乾笑。
白蕎通過春日聯繫上安培簌欽,隨後看到安培簌欽找了幾個醫護人員將李盛和敖斬帶走了。
春日跪在地上,一副恭敬的模樣:「白小姐,安培先生說了,讓你先在這裡休息,明天一大早會帶你離開。」
白蕎應了聲,非常心大的選擇休息。
因為倭國沒有床,統一的榻榻米,讓白蕎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她腰酸背痛地起床,春日聞聲立刻端來了洗臉水。
春日細心地遞送一條毛巾,語氣平和地說道:「白小姐,安培先生吩咐過了,需要你空腹,所以沒給你準備早餐。」
需要她空腹?
白蕎心裡覺得奇怪,動作快速洗好臉,隨後跟著春日出了酒店。
安培簌欽坐在私家車裡等她,一副精緻貴公子的做派。
安培簌欽很有禮貌地沖白蕎笑了笑:「昨天我收到白小姐消息的時候,我很開心,你做了個很正確的選擇。」
白蕎也微笑:「所以呢,現在我要被你帶到哪裡去?」
安培簌欽:「為了證明我們的誠意,我想帶你去看一些倭國的機密。」
安培簌欽邊說邊拿出一根雪茄,隨後想到白蕎在身邊,只能笑道:「不介意我抽根雪茄吧,路途還挺遠的。」
白蕎:「我很介意。」
說完她仰躺在座椅上,準備睡個回籠覺,畢竟安培簌欽說了,這個路程有點遠。
當安培簌欽到達目的地時,白蕎還沒睡飽,她打著哈欠,飢腸轆轆地起身,一副很煩躁地樣子。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建築物,陷入無語中。
安培簌欽竟然帶她來醫院,真的很莫名其妙。
安培簌欽看出白蕎的無語,只是輕輕一笑,眼底閃過精明和歹毒。
安培簌欽:「這裡就是731軍事部隊,白小姐不想去看看嘛,由美子還在裡面呢,她不愧是這一批女忍者中的佼佼者,到現在還能發光發熱。」
白蕎覺得安培簌欽是故意帶她來見由美子。
安培簌欽帶著白蕎大步走進裡面,與醫院外表不同,這裡到處銅牆鐵壁,就像是監獄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看著安培簌欽帶著白蕎進來,迎面走來一個白大褂男子,男子帶著口罩,雖然看不清五官,但也能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男人鷹眼透著疲倦,看到安培簌欽時微微頷首道:「簌欽先生,有事?」
安培簌微笑:「我想來看看昨天送來的叛徒,是個女忍者。」
男醫生點頭:「好的,她剛剛做完實驗,在病房裡,這位是……」
男醫生說著把目光落在白蕎身上,他能敏銳的察覺到白蕎身上有股強者的信息。
男醫生的眼裡迸發出綠光,活脫脫像是餓了十天的黃鼠狼看到了鮮美多汁的雞。
安培簌欽微笑,金絲眼鏡在光影下將所有的情緒掩蓋。
安培簌欽:「她是我們的新成員,叫白蕎,是天朝人,實力很強。」
男醫生的眼睛更亮了幾分,連連主動和白蕎握手,微笑道:「來吧,白小姐,731軍事部隊歡迎你,來吧,先來抽一管血。」
白蕎整個人傻眼了。
抽血?為什麼要抽血?
安培簌欽微笑解釋:「每次來731軍事部隊拜訪,都要抽血,這也是我讓你空腹的原因。」
白蕎明了,想起之前白小亦在醫院,每次抽血檢查都要空腹。
只是……她看著男醫生,覺得這次抽血並非那麼簡單。
男醫生笑眯眯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蕎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很配合地去做了抽血。
白蕎看著在細管里的血液,忽然想到,731部隊本就是研究人體的,其中這幾年更是研究了不少修道者身體。
會不會他們想要研究白蕎的身體,這個血液就是藍本。
白蕎想到這裡,本能地蹙起眉頭。
男醫生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白蕎的血管,他滿眼閃著光,異常興奮地說道:「白小姐,你血液的色澤真是漂亮,就像是紅寶石一樣,而且……」
他捧著針管,摘下一側地口罩,深深地吸了一口,滿臉陶醉地說道:「你的血液里有一股香味,就像是桃子一樣,真好聞,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研究了。」
他迅速地戴好口罩,眼眸認真地盯著白蕎,一瞬不瞬。
白蕎冷冷掃過男醫生的臉,哪怕剛剛只有一瞬間,她還是看的很真切。
這個男醫生的面相自私自利,出身條件較好,父母身亡較早,家庭成員簡單。
最主要的是,這個男醫生手上沾染了很多血魂,可他身上有一些厲害的物件,那些血魂只能圍著他轉,根本近不了身。
白蕎目光幽深,這時候安培簌欽緩緩走過來,雙手很輕易地搭在白蕎的肩膀上。
安培簌欽微微一笑:「怎麼樣,抽血結束了嗎,我們想去看看那個叛徒。」
男醫生點頭,立刻收斂臉上的表情,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鑰匙,直接丟給了安培簌欽。
男醫生:「房間在左迴廊的右手邊第一個,這是鑰匙,記住了,別亂走,你知道的,我的實驗都是要人命的。」
安培簌欽點頭,拉起白蕎離開。
白蕎捂住紮了血眼的傷口,將止血棉丟在垃圾桶里,隨後她側頭看著安培簌欽:「你們拐彎抹角,就是為了拿到我的血液樣本吧,可惜,沒什麼用。」
安培簌欽的笑容一瞬間凝固在嘴角,卻沒有否認。
白蕎淡淡道:「走吧,去看由美子的最後一面。」
安培簌欽垂眸,率先引路,帶著白蕎來到一扇鐵門前,白蕎注意到路過的地方可以看到好幾個鐵門,每一個都必須要用鑰匙打開。
安培簌欽用鑰匙開鎖,推開鐵門時,發出了腐朽的「吱啦」聲,宛若老太太的哀嚎,透著死腐的氣息。
白蕎抬頭,一眼看到裡面的場景。
破敗的木床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