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以身犯險

2024-07-07 00:24:59 作者: 聞弦音知雅意

  「嗯,剛才得到的消息。而且,端王還讓人對你的丫鬟嚴刑逼供了,現在人被關在柴房,只剩一口氣了,你現在回去豈不等於自投羅網?」

  

  林若溪一聽碧蓮被抓了,心下一緊,那小丫頭跟著原主受了很多苦,卻從沒有一絲怨言。在末世,看慣了為一塊麵包,都能殺害親生兄弟的事。林若溪很欣賞碧蓮的忠心。

  「不行,我必須馬上回去。不跟你多說了,我二十天後要是不能如期赴約,你便不用等了。」

  林若溪說完便要離開,在與晏梟擦身而過的時候,卻被他拽住了手臂。

  晏梟隱隱露出擔憂的神情,他試圖想找個理由讓林若溪別去犯險,不過顯然督主大人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於是開口便是:「她只是一個下人,為一個下人,你要以身犯險?」

  林若溪想掙脫他的束縛,但是,那隻拉著自己的手看似清瘦,力道卻大得驚人,她掙動了半晌,那隻大手卻仍然紋絲未動。

  林若溪見此,也明白晏梟是好意,但是人命關天,她便急急地又解釋起來:「小蓮不是下人,她是我的姐妹,我必須救她。你放開,別耽誤我救人。」

  晏梟見林若溪是真的急了,便鬆開了手,他看著林若溪,如脫兔般一溜煙的跑出了院子。他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身後便閃出了一名暗衛,單膝跪在地上。

  「督主。」

  暗衛看著晏梟的背在身後的手,拇指與中指食指不停摩挲著。他知道,這是督主想殺人時最常做的動作。

  「跟上去,不要暴露行蹤。有什麼情況及時來報。」

  晏梟心中雖然覺得,林若溪只是偷跑出王府,應該不算什麼大的過錯,可是不知為什麼,心中卻隱隱的不安起來。人在端王府里,他還真不好堂而皇之地登門插手。所以,只能先讓暗衛去盯著。

  「是。」

  暗衛應是後,卻沒有馬上離開。那位端王妃昨天是怎麼跟督主回來的,闔府上下都親眼所見。

  別管她的身份與督主在一起是否欠妥,就憑著督主對她的縱容,便是他們這些年僅見的獨一份恩寵。

  昨天的消息便是他帶回來的,所以那小丫鬟的慘狀,他是親眼所見。看那下手的程度,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晏梟感知到了暗衛的遲疑,微微側身用餘光掃了一下地上的人,暗衛明白,督主這是詢問他還有何事。於是硬著頭皮道:

  「督主,若林姑娘有危險……」

  「不必插手,只儘快來報便可。」

  「是。」暗衛得令,一閃身又消失在屋內。

  晏梟的眸色暗了暗,心中除了莫名煩躁外,還湧起了一絲久違的恐慌感。晏梟此刻突然覺得,端王那小崽子為何如此的礙眼呢?

  林若溪這邊還沒有走出晏梟的府邸,她發現這個宅子不是一般的大,自己竟然在這裡迷路了,然後她就隨便抓來一個下人打聽,最後在一眾下人的熱心指引下,她成功地找到了出路。

  「熱心」的下人們,可都清楚地記得昨天,當他們親眼看到這小丫頭,揪著督主的頭髮,騎著督主喊駕的時候,內心的震撼,簡直找不到語言來形容。

  林若溪跑出大門,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匾額,上面寫著「晏府」二字。門口還有帶刀護衛,這門面看著怎麼絲毫不輸端王府。

  來不及多想,林若溪雇了一輛馬車,直奔端王府後牆。進狗洞前,林若溪還不忘掏出了兩條備用面紗,將臉蒙了起來,然後爬了進去。

  人才剛從狗洞出來,就被守在這裡的護衛給架了起來。林若溪被護衛連拖帶拽地架到端親王的書房,然後狠狠地將人摔到地上。她頓時感覺自己的膝蓋仿佛都骨裂了,疼的林若溪頓時額上便見了冷汗。

  這時,坐在書案後的魏廣延冷冷地開口質問道:「說,林若溪在哪?」

  這一句話問得林若溪一愣,以為自己穿越進原主的身體以後,露出的破綻太多,被原主這做了三年夫妻丈夫認出來了?

  而在魏廣延看來,林若溪的遲疑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這個冒牌貨,說,真正的林若溪,如今在哪?」

  林若溪想了一下,就算性格不同,但是這具身體確確實實是原主的,就算他用什麼辦法檢查,只要自己不承認,就沒人能找到證據。這次她果斷地開口回道:「我就是林若溪。」

  端親王一聽,成親三年以來,自己一直被人愚弄的憤怒砰然勃發,種種思緒湧上心頭。再不姑息地道:

  「大膽!事到如今你還要嘴硬,來人,把這個冒牌貨給本王拖下去,重重地打!往死里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林若溪一看魏廣延的神情,便知道這次與以往不同。趕緊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說道:「別打別打,我說,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那你說,真正的林若溪在哪?」

  林若溪一邊尋思著,這邊措辭道:「她大概是在一個多月前,被你的小妾推進湖裡淹死了。至於我,你可以理解成我是一個全新的林若溪!」

  魏廣延一聽這個解釋,頓時更氣了,他惡狠狠地質問道:「一個多月前?什麼一個月前?明明是三年前?本王不想再聽你的一派胡言,死到臨頭還敢騙本王?」

  魏廣延看了眼立在兩側的護衛道:「你們還等什麼,把她給我拉下去,不說實話就乾脆打死!」

  這次不管林若溪如何叫嚷,魏廣延也不再答話。她被幾個人高馬大的護衛,死死地按在刑凳上動彈不得。畢竟男女體質差異很大。在這種情況下林若溪的那些葷招一個也使不出來。

  緊接著板子便一下接一下,重重地落在林若溪的腰上,腿上,後背上。她感覺仿佛聽到了皮肉撕裂的聲音,痛得她忍不住地大叫起來。

  林若溪不是沒想過逃回空間裡,可是這會兒空間還是進不去,她也就只能生生的在這挨著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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