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跟二哥一起做夢

  到底，二哥還是不信任她，覺得她會走。

  趙鏡姝心裡不是滋味，但二哥也的確是說對了，她沒打算留下。

  她要跟小姨一起去乾州。

  「見二哥明日在家，那就不用早起了，明日一早就給我畫眉吧。」

  趙鏡姝坦然接受了，也並無任何的排斥。

  宋硯淮凝了她幾秒，看不出什麼破綻，但真的是太了解她來，卻也不見半分的心松。

  夜晚的天很涼，趙鏡姝抱著囡囡在院子散步。

  小傢伙現在每天就是睡醒了吃、吃了睡。

  

  而且她現在對於聲音很敏感，一點點聲音就會被驚醒、嚇一跳。

  她下意識朝左前方的地方看去。

  那邊是書房，是二哥的書房。

  他告假兩日，便將公務帶回來辦了。

  趙鏡姝心裡沉甸甸的，知道自己又要辜負他了。

  可小姨的教養之恩她不報的話這輩子都會這一份愧疚的心活著，而且也不會愛心。

  這時，阿亞忽從廊道走來，看著趙鏡姝的目光很隱晦。

  趙鏡姝明白了，便讓乳娘將孩子抱回去睡覺。

  「如何，都處理好了嗎？」趙鏡姝輕聲問他，同她走到了死角處。

  「放心吧小姐，一切都處理好了，咱們手底下的人嘴巴都很嚴實，處理事情的手腳也很麻利。」

  阿亞說著，忽然頓住了聲音，忍不住問，「可是小姐，您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這樣的話，將軍估計會很傷心的，而且您真的捨得嗎？」

  趙鏡姝目光一暗，搖搖頭：「不捨得也沒有辦法，這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明白我的。」

  阿亞當然明白她，所以才心疼。

  這眼看著小姐就要成家，還有了可愛的孩子。

  她應該享受生活的，而不是痛苦地去完成所謂的義務。

  「其實我是真的很幸運了，阿亞，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救你出勾欄院嗎？因為原本我也是要去那裡的，後來我遇上了改變我人生軌跡的父母，也遇到了小姨……」

  趙鏡姝呢喃著，「他們對我有再造之恩，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趙鏡姝。

  小姨的情緒很不穩定，我要陪在她身邊，直到她生活重新進入正軌了之後我在回來……」

  阿亞看著她，嘆著氣，點了點頭，說：「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天色已晚，小姐要不要去沐浴？」

  她小心地看著趙鏡姝。

  「嗯，現在吧，明日還要早起，也是時候應該休息了。」

  趙鏡姝呢喃著，但在去沐浴時，還是忍不住去多陪了囡囡一會兒。

  看著睡夢中的矮子，趙鏡姝覺得自己很狠心，也覺得對不住她，不知不覺竟有眼淚落了下來。

  乳母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伺候小姐伺候得不夠好，忙遞了張帕子過去。

  趙鏡姝沒有拒絕，還跟她道了謝：「今後囡囡就麻煩你了。」

  乳母對於突如其來的感謝感到莫名其妙，但也還是說：「這都是奴婢分內的事情，小夫人不用太客氣。」

  在這將軍府，除了阿亞之外，這裡的人都稱呼她小夫人。

  趙鏡姝扯了扯唇角，喝彩起身離開。

  早準備好的熱水這會兒就有些涼了，她讓人重新換了熱水。

  熱水的浸泡洗禮，讓他的心情輕鬆了很多。

  沐浴結束，那也已經是兩刻鐘的事兒了，這會兒還不算太晚，距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半。

  趙鏡姝回到房間，塗上了鮮艷的橘紅色口脂，跟她身上的月白色水平睡袍跟白到幾近病態的皮膚反差很大，嬌媚不妖。

  阿亞在旁邊看著，眼睛水靈靈的。

  每每說到京城內的美人，極少有人提名她家小姐的，但這氣質是真的獨一份，大氣嫻熟，帶著言語難以形容的木質感，令人過目不忘，京城內難以找出第二個這樣的娘來。

  「點心準備好了嗎？」

  趙鏡姝回頭看她，見阿亞正在發呆，還以為自己的樣子很奇怪，甚至愛回頭看了一眼銅鏡，確定沒什麼髒東西後，又喊了聲，「阿亞？」

  阿亞倏地回神，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奴婢是覺得小姐長得好好看。」

  「啊？」趙鏡姝沒反應過來，倏地一笑，「謝謝你的誇獎。」

  阿亞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

  趙鏡姝無奈地再提醒她：「點心準備好了嗎？」

  阿亞這才反應過來，忙回頭去將點心端過來：「都準備好了，奴婢還準備了您喜歡的茉莉花茶！」

  「不是二哥喜歡的紅茶嗎？」趙鏡姝嘆氣，拿她沒辦法的表情，「行了，就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這兩日你也忙了。」

  「好！」

  阿亞還挺不好意思的。

  趙鏡姝端著東西過去，宋硯淮正在處理公務。

  他現如今位高權重，大小事情都要他過目，每日的時間就已經很不夠用了，更別說昨日還告假了一日。

  趙鏡姝看著燈光也暗了許多，他眼下的烏青也有了痕跡，人看著很疲倦。

  用完晚膳後，他就一直待在書房，一刻也不停歇。

  也不知是因為是在自己家還是他處理公務太過認真，平日裡那麼警惕的一個人，竟愣是沒發現門口站著人。

  趙鏡姝很心疼。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敲門。

  叩叩——

  宋硯淮抬眸，才瞧見她，頓住手上的筆尖：「你怎麼過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睡去了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說到後面，他眉頭又皺了起來，起身。

  趙鏡姝端著東西走過去：「沒有的事情，我現在身體很好，生產導致的不適早就在孔雀山莊調理好了。」

  她將東西放在桌上：「二哥，前些年你的身子在戰場上就已經損耗很嚴重了，不能這樣過於勞累，你要多休息才行。」

  宋硯淮看著桌上的小菜，勾唇一笑：「所以我的夫人就來督促我休息了是嗎？」

  趙鏡姝被他打趣得臉紅，但也還是硬著頭皮說：「是是是，你既知道我心疼你，那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要按時吃飯，不要這樣過勞，不然等你死了，我立即去找個新男人。」

  最後那一句，她半開玩笑的。

  還以為宋硯淮會不滿、跟從前那樣略帶懲罰地咬他，卻不想他聽後也只是沉思半晌，說：「如果真的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趙鏡姝神色一滯，這下輪到她皺起眉頭了：「二哥，你難道沒聽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嗎？」

  「其實這是很現實的事情，現在我站的位置比從前更高了，也見到了很多更可怕的事情，手握權力本就是高處不勝寒。

  現在我把宋響幹下去了，四處的人都對我虎視眈眈，也因為宋響的緣故有不少人利益受損，我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眼中釘。

  若是二皇子不能順利上位，那我的下場估計也不會太好，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

  趙鏡姝倏地捂住他的唇，堅定道：「你死我死，你生我生。不論我在何處，我都願意同你生死與共」

  宋硯淮並未有細品她言語中的話，看著她，心口的位置被填得滿滿的。

  他落下鏡姝的手：「我覺得我之前的確是想太多了，你這麼愛我，怎麼會離開我，除非是我自己自作孽。」

  趙鏡姝睫毛一顫，竟有些哽咽。

  她不敢開口，更不敢接話。

  宋硯淮看著眼前的姑娘，才後知後覺她竟是穿著睡袍來的，可她平日裡那麼體統的一個人。

  不施粉黛的臉龐清麗嫵媚，帶著平日沒有的欲意，紅唇垂涎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摘取。

  宋硯淮喉嚨一動，驀地攔腰將鏡姝放到書桌上，頭埋在她的頸間重重地吮了一下，嗓音沙啞得不像話：「鏡姝……誰教你穿成這樣找我的。」

  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趙鏡姝心口無形之中好像被人撓了撓，有些痒痒。

  「二、二哥我……」她很緊張，但也還是鼓足勇氣湊到了男人的耳邊說：「二哥，我明日……想跟你一起起床。

  今晚……想跟你一起做夢。」

  宋硯淮狠狠一震，喉頭髮緊得厲害，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趙鏡姝：「你……」

  趙鏡姝臉色爆紅，心裡緊張得不行，但嘴上的挑逗卻從未停下：「我怕你憋壞了。」

  轟——

  宋硯淮只覺得自己的世界炸裂了，連帶他的理智跟判斷能力都一同被毀滅。

  他眼神炙熱滾燙的不像話，更是恨不得一口將眼前的姑娘給吞了，但也還是強逼著自己鎮定，問：「你不後悔嗎？」

  「鏡姝都已經是二哥的人了，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囡囡都快五個月了。」

  趙鏡姝主動地在他的唇上吻了吻，「我早就是二哥的人了。」

  宋硯淮渾身滾燙，緊繃得不得了，明明急切得不行，但卻也還是忍耐住心裡的急躁，小心翼翼地捧著鏡姝的臉頰親過去。

  除去之前鏡姝中藥醉酒，這才算他們的第一次。

  趙鏡姝很忐忑，說不緊張是騙人的，而她也能感受到二哥察覺了她的害怕，所有的動作都十分溫柔。

  既然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的身體，但在他進去時，她還是疼得在宋硯淮的後背抓了好幾下。

  宋硯淮吻住她的痛呼，身下的動作卻是毫不含糊。

  「鏡姝。」

  宋硯淮喊著她的名字，引領著鏡姝走去了另一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