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六經
2024-07-06 21:02:12
作者: 隔壁小王本尊
要說起來孔夫子那個兩米二十一的身高,在今天也是非常罕見的,大概和姚明差不多!
而在春秋時代,這是多麼牛的一個人吶!
並且孔夫子不僅身高驚人,體格還十分彪悍,這都是有證據的,因為孔子曾經遭遇盜竊。
他的木屐被人盜走。
那木屐長一尺四寸,也就是相當於46碼的腳。
再說了。
「孔聖人是讀書人嘛?」
沉著臉。
帶著滿心的嘲諷,沈烈冷笑道:「聖人出身什麼家庭?」
你這個儒生心裡沒個數麼?
武將世家!
孔夫子父親叫叔梁紇,是春秋時期魯國的一位大夫,是魯國三虎將之首,被譽為「魯國之壯士」。
叔梁紇身高九尺六寸,力大無窮,曾經用自己的胳膊托起千斤重的城門,讓被圍困的士兵逃生。
除此之外,叔梁紇不僅有著驚人的體力,還有著過人的武藝,擅長射箭和駕車,曾經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
出身武將世家的孔夫子,那自然也有一身好武藝,《呂氏春秋》里是怎麼說的吶。
「孔子之力,舉國門之關!」
連城門都能舉起來!
《淮南子》還說:「孔子之勇,勇於孟賁。」
孟賁又是誰吶。
是秦武王時期的一位大力士,能夠用手分開兩頭打架的公牛,孔子竟然比他還要勇猛。
不說孔聖人武藝高強,出身將門,再說盛唐。
李白可是人稱「酒劍仙」,一手好劍法,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可到了你們這呢?
「再看看你!」
此刻沈烈囂張跋扈,看著申時行和兩個兒子,嫌棄道;「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一介文弱書生,你也好意思說你是聖人門徒?」
要臉嘛!
在這片土地上,北宋之前的精英之士哪個不是文武雙全,有什麼文武之分,你們非要搞出個儒教正統。
非要搞出個文武對立!
你也不怕把孔聖人氣活了?
看著老臉漲紅的申時行,沈烈橫眉冷對:「怎麼,很生氣?」
沈烈怒了。
你生氣,老子更生氣!
從弱宋開始,看看你們這幫犬儒把這天下搞成了什麼鬼樣子,搞學閥,拉幫結夥的搞壟斷科舉,搞文武對立。
「從孔,孟始,哪一位儒家先師叫你歧視武人,不讓武人讀書的,子曰,有教無類。」
孔夫子讓你們搞學閥壟斷科舉了麼?
「什麼貨色!」
「你是豬麼!」
暴躁的沈烈終於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丁稅也不是不能收,找誰收,兀良哈,韃靼,朝鮮,滇南諸國,這些附庸屬國的丁稅,你儘管去收,你若收不上來……本憲帶著廠衛緹騎替你收!」
人頭稅嘛!
當然是找附屬國收呀,你非要逮著大明的子民,從農人牙縫裡扣那麼點殘渣,你好意思說自己是聖人門徒?
「怎麼,韃靼人的丁稅你不敢收?」
怕死嘛?
「怕死你乾的什麼首輔!」
再者說。
就算你怕死,不敢去韃靼人的地盤收稅,那朝鮮吶,建州吶,還有南洋那麼一溜屬國,都不敢收?
讓你去收屬國的人頭稅,你又打著仁義道德的旗號做好人,敢情在你們這幫狗東西眼中,只有大明的百姓不是人麼?
「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一頓臭罵,沈烈倒是痛快了。
眼睜睜看著申時行面紅耳赤,一口氣上不來,緩緩向後倒了下去,他的兩個兒子嚇壞了,趕忙上前攙扶。
掐人中。
「哎?」
沈烈翻了個白眼,向著門外神情呆滯的白廣恩等人一攤手,那神情好似再說,你們可都看見了。
我可沒動他!
此時。
廳外一眾天津左衛將官,還有白小娘子都看傻了,聽傻了,看著那狗一樣大喘氣的內閣首輔。
人都麻了。
「滾滾滾!」
隨著沈烈揮了揮手,不耐煩道:「若此番廢丁稅之事,你依了本官,這天津衛的好處有你一份,本官可保你申家一世富貴,若不然……
那便等著老子清算浙黨吧!
想必。
申閣老這麼明白的人也應該懂得,削了定王系的爵位,將晉黨連根拔起之後,這輛徐徐啟動的戰車已經停不下來了。
嘗到了甜頭的帝黨此刻已經磨刀霍霍,向著下一個被清算的群體亮出了鋒利的爪牙。
那必然是浙黨。
站隊的時候到了。
站對了!
可保一世繁華。
站錯了!
那就對不住了!
「若不從,老子的廠衛緹騎便大舉南下,水陸並進,抄家,滅族,流放三件套,來一個天街踏遍公卿骨。」
不將你們這些沿海大姓殺的雞飛狗跳。
老子就不姓沈!
「試一試小爺的刀快不快!」
言罷。
沈烈便背著手揚長而去,留下了一眾天津衛將官,呆呆看著那氣昏過去的申閣老,在風中凌亂。
片刻後。
後山。
「咯咯。」
白小娘子在沈烈懷中笑彎了小蠻腰,指著沈烈的鼻子,嬌笑連連道:「你呀……魔怔了,你還真敢!」
沈烈半真半假道:「嚇唬他的。」
哪能來真的呀。
還別說。
就這麼一嚇唬,申時行還真怕了,第二天醒過來之後便召集眾位閣臣,上了一道請廢丁稅的摺子。
午後。
慈寧宮。
靜謐中。
李太后坐在紡紗機前,一邊紡著紗,一邊聽著皇兒在她的面前絮絮叨叨的抱怨著。
「好膽!」
朱翊鈞此時十分惱火,他的惱火不是因為廢丁稅,如今他手中握著通州穀物所,天津衛市舶司,還有通州銀號。
接收晉商票號的事情也進行的很順利,內帑已經富的流油了,確實不在意這區區幾百萬兩丁稅銀。
並且這銀子和他也沒什麼關係,本來就是交給地方官員的,他生氣的是沈烈竟敢瞞著他,和內閣達成了一致。
看著皇兒將手中內閣的摺子丟在一旁。
氣呼呼的坐下了。
良久。
李太后才鬆開了手中的紡紗機搖把,站起身,又彎下了腰,將那奏摺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
此刻。
她知道有了內閣的背書之後,沈烈所言廢丁稅的法令已經定局,而這是古往今來破天荒的頭一回。
可李太后看著一臉怒容的,卻又黛眉微皺,擔心了起來,這還是皇兒第一次和手下的心腹愛將生出了隔閡。
咬了咬銀牙。
李太后終究是下定了決心,忽然面帶寒霜,徐徐道:「本宮以為廢丁稅一事,功莫大焉,開歷朝歷代之先河,皇帝當……加恩沈烈。」
話音落。
朱翊鈞便瞪圓了眼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