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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迫不及待拉個男人

2024-07-06 19:25:16 作者: 羅非魚

  「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陸恩熙也就想痛快下嘴,並不打算再爭吵半夜,及時改了口風。

  司薄年回的冷淡,「現學。」

  陸恩熙要是信了,她就是宇宙第一笨蛋,嘗一口湯,味道很好,水平不亞於以前家裡請的廚師,「和李兵的官司,你還有哪些疑問?」

  司薄年享受自己烹飪的美食,對陸恩熙沒有眼力見的問題回以冷眼,「吃飯時間,你跟我談工作?社交禮儀課零基礎?」

  陸恩熙語塞,吞下食物,假笑,「所以?」

  這頓飯不算豐盛但味道考究十分可口,但陸恩熙仍吃出了消化不良的效果,血液全湧向大腦思考司薄年會不會人突然發難,哪有多餘的給腸胃?

  好不容易擱下筷子,洗碗機無聲工作,晚飯告一段落。

  陸恩熙目送司薄年去客廳,看著他坐下,打開電視。

  還是關機時的法制頻道,講說丈夫為了和前妻撇清債務關係而離婚,妻子狀告丈夫。

  司薄年問,「以陸律師的專業知識,說說這個官司應該怎麼打?」

  

  他故意的。

  陸恩熙若是表現出尷尬或憤怒,反而中他下懷,於是她反其道而行,淡定的坐下,跟著看,「婚姻關係中,如果一方因違法或隱瞞另外一半而欠下債務,另一方知情後可以起訴解除婚姻關係,申請切割財產,但如果債務是夫妻共同欠下,另外一方則必須承擔償還責任。」

  「這麼說,只涉及知情權和合法性?」

  司薄年的問句,完全聽不出是尋求答案,上揚的語調分明在諷刺。

  「夫妻官司不同於其他社會關係,還牽扯到人情,老人、子女、夫妻感情,雙方的財務狀況,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但大致上是這樣。」

  司薄年側目,意味深長,「從法律角度看,我和你離婚是否合法?」

  陸恩熙心臟被一舉擊中。

  說這麼多,就為了戳一下猛的。

  一頓飯的溫度就這麼冷卻掉,她就不該有一絲絲僥倖心理,不能因為他做兩道菜便改變對他的認知!

  清了清嗓子,她說,「在洛城的一畝三分地,司少就是法制,如司少所說,再大的事兒只看你心情。再說我們離婚時,KM的律師天團不是仔細推敲過了嗎?連標點符號都沒錯一個。」

  司薄年哼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陸律師做事滴水不漏,給我提了醒兒,你說我要是疏忽大意,搞不好連祖宗基業都得搭進去。」

  陸恩熙縱有千言萬語,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半個字可以反駁,他還沒查清爸爸和大哥那裡的財務到底怎麼搞的,目前種種證據都表明,他們非法挪用了kM的巨額資產。

  司薄年如此言之鑿鑿,似乎不像作假。

  氣氛將至冰點,又大又空蕩的客廳只有電視機在聒噪。

  陸恩熙很後悔把手機丟掉,不然還能刷刷新聞,不至於這麼尷尬。

  時間被無限拉長,足足半個世紀之久,司薄年才說,「跟何居正很熟?」

  陸恩熙對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心存戒備,尤其她最近才知道何居正的身份,「有事?」

  司薄年道,「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

  陸恩熙被低氣壓摁著,從頭到腳都僵緊。

  轉念,她想到一種可能,何居正拜託她演戲騙長輩,她是不是也可以借題發揮?

  「其實多虧司少讓我接這個案子,不然也沒機會認識業內精英何律師,拋開競爭關係,我們很聊得來,何律師為人正直,低調溫和,我欣賞他。」

  司薄年越聽臉色越難看。

  提到他,字字都是諷刺,對何居正句句都是盛讚。

  司薄年道,「準備換個高枝兒?這次不找商人,找大官,也行,自古官商勾結,路子差不多,陸律師是老手,何居正那種人,你還不是信手拈來?」

  陸恩熙腦門轟隆隆的炸開,憋悶的想抱起電視砸他頭上,穩住呼吸她微微一笑,「司少和戴小姐即將百年好合,我也該找自己的第二春,人生還很長,咱們不能活在過去。」

  司薄年死沉沉的盯著她,「看到我和戴羽彤受刺激了?迫不及待拉個男人報復我?就選那麼個鰥夫?你眼光真行!」

  「司薄年!」

  陸恩熙到底還是沒管住脾氣,蹭地站起來,對著他喊到快破音。

  司薄年不疾不徐起身,摁住她肩膀,刀削般的薄唇一寸寸往下侵,「你休想逃過我的手心。」

  陸恩熙猛地甩開他,趁司薄年還沒狼性大發,飛快跑去臥室,將門反鎖。

  後背貼著門,她大口大口喘氣。

  今晚無論如何都不會出去了,絕不給他機會侵犯。

  司薄年反應過來時,手中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耳邊只有「嘭」的關門聲。

  稍微楞了楞,繼而他勾著嘴角走到門外,也不敲,「除非你一輩子躲在裡面不出來。」

  陸恩熙吼他,「我餓死也不出去,你給我滾遠點。」

  司薄年沒再回應。

  隔了十幾分鐘,司薄年的聲音又出現,「陸恩熙。」

  「司少還有什麼指示?沒別的吩咐就回去休息吧,恕不遠送。」

  司薄年道,「手機響了。」

  陸恩熙癔症一下,她手機還在沙發上。

  拿,還是不拿,這是個問題。

  司薄年又說,「來三個電話,要不要接看你自己。」

  陸恩熙怕耽誤工作上的正事,只好一咬牙打開門,「手機呢?」

  司薄年沉著臉,「長在我手上?」

  陸恩熙鼓起一側臉,好,很好。

  手機又響了,方向是沙發下面。

  陸恩熙走過去,用力一推,沙發紋絲不動,再推,還是不動。

  不應該吧?地板這麼滑,沙發又不是焊死的,怎麼會動不了?

  司薄年抱臂,靜靜地看著她左右兩邊跑,嘗試各種辦法。

  她為難時小動作挺多,撓頭,抹鼻子,啃指甲,扶額,掐腰。

  這就是職業律師在家的德性?

  陸恩熙折騰半天也沒搞出名堂,只好厚著臉皮問,「沙發是定死的嗎?」

  「不是,好像底座用的花梨木,整個沙發也就一千多不到兩千斤,以陸律師的能耐,可以再試試。」

  有病,一個沙發搞這麼重,準備鎮宅嗎?

  陸恩熙摸摸鼻子,「那什麼,你幫個忙。」

  司薄年冷哼。

  陸恩熙以為他不幫,結果司薄年捲起袖子,找好位置,彎腰,伸手,看上去好像沒費多大的力氣,竟然把沙發挪動了一個角。

  目瞪口呆之餘,陸恩熙挺佩服他,「你怎麼這麼大力氣?」

  手機卡在縫隙里,司薄年順手拿出來,一步步走向她,附身,看進她好奇的雙眸,「我的力氣,你應該早就見識過,不光大,還持久耐磨。」

  聽出他的引申義,陸恩熙迴光返照般,拿走手機就要跑。

  司薄年一撈,把人拽進懷裡,炙熱的呼吸撲滿,「跑什麼跑?嘴上三綱五常,做的時候比誰都爽。」

  陸恩熙臉一點點發熱,耳朵灼燙,「我沒有,那不是爽,是難受。」

  司薄年捏起她的下巴,細細摩挲,語調輕搖慢捻,「都是成年人,有需求直接說,跟我裝什麼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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