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玩兒點有搞頭的
2024-07-06 19:24:45
作者: 羅非魚
王景川:「什麼時候?」
賈宴清:「你吃了?」
兩人反應不小,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不明就裡的女孩們發呆,心想煮水餃值得這麼驚訝嗎?
司薄年道,「今天。」
王景川嘴巴足以塞下雞蛋,然後逼著自己淡定的點頭,「熙姐煮水餃肯定味道不一般。」
賈宴清有心給陸恩熙穿小鞋,礙於場合,稍微委婉點,「不一般,當然不一般!」
他內涵的是陸恩熙本人。
心機比他想的還深,進度比他想的更快!
邵慕言道,「還做律師?」
陸恩熙感激他切換話題,熱絡的接下去,「是啊,讀了這麼多年法律不能丟下,別的我也不會,只能撿起來混飯吃。」
邵慕言道,「做喜歡的事就好,不忘初心。」
話里有幾分嘆惋。
陸恩熙不想勾起他的傷懷,八卦起來,「脫單沒?女朋友在哪兒呢?」
邵慕言道,「一個人不好?還沒把自己活明白,不想拖累另外一個。」
陸恩熙微笑,她眼裡有欣賞,還有一點點仰慕,對於邵慕言,她是打心底里喜歡的,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參加他音樂會時,他坐在燈光下,琴鍵跳躍,從容高雅。
她甚至想,媽呀,全天下也沒有一個女人配得上邵慕言!
賈宴清不樂意,「嘛呢,咱們熱熱鬧鬧給你辦晚會,你晾著一伙人不管,不地道。」
邵慕言拎著水杯,一一掃過陌生和熟悉的面孔,連介紹環節都省了,他們身邊的女人很少超過三個月,還沒記住臉就變,「整這麼一出,是歡迎我,還是圖你自己開心?」
王景川將酒杯往賈宴清手裡塞,「趕緊的,願賭服輸,三分鐘不到,喝了喝了。」
賈宴清也不推辭,先仰頭干一杯,「一個人開心不是真開心,我得把大伙兒都哄開心才行,趕緊吃東西,項目多著呢!」
招呼過,賈宴清去片烤全羊,羊頭的頭一塊肉給邵慕言,挺講究的道,「別說哥們是順道的,第一口給你,這回能待多久?」
邵慕言拿起刀叉,切成更小的肉片,咀嚼,「剛談一個收購項目,法務部去盡調,不出意外不用出差。」
提到法務部,陸恩熙插了句,「你們本公司的法務部還是律師庫選的?」
考慮到她的職業,邵慕言多說兩句,「公司法務得用在刀刃兒上,盡調都是瑣碎事,交給別人做的,你應該知道修遠律所,他們拿的標。」
修遠?何居正所在的律所,也是洛城最大的律所。
陸恩熙道,「知道,他們實力雄厚,資深律師多,交給他們沒問題的。」
賈宴清再次不樂意,「吃個飯還談起工作了?怪我準備的不充分,應該搞個辦公桌,弄幾台電腦再牽個網線,要不要安排個投影儀?」
邵慕言推給他第二杯酒,「接著喝,別停。」
王景川看熱鬧,「給老賈喝點蘆薈汁敗敗火。」
邵慕言輕笑,「他敗火用得著蘆薈汁?」
陸恩熙喜歡邵慕言的另外一點就是不端著,不故作清高,他也會開黃腔跟著大家逗樂,大俗大雅自由切換。
膩歪在賈宴清懷裡的女孩舔著唇,「我替他喝一杯可以嗎?」
王景川道,「美女哪能喝酒?真心疼他,換個法子。」
賈宴清拍拍女孩的後背,那大手順著脊骨往下滑到腰,「悅悅唱個小曲兒聽聽,一晚上淨是些庸俗的東西,給我洗洗耳朵。」
孫悅也不扭捏,起身站在草地上,微笑欠身,「那我就獻醜給大家唱一段黃梅戲《游龍戲鳳》。」
同樣是舞蹈學院出來的,身段柔軟,唱腔有功底,一扭一搖很像那麼回事。
王景川推一把懷裡女孩,「陪她跳一段兒,人多才熱鬧。」
韓靜雅猶豫一下,但很快就順從的笑著走出去,加入了熱鬧的唱腔,舞蹈和孫悅也很合拍。
孫悅唱完一段兒,主動道,「靜靜舞蹈跳的這麼好,應該也會唱吧?」
王景川道,「靜靜唱首歌,我不愛老賈那一套,年紀輕輕聽什麼黃梅戲。」
韓靜雅報了幾個歌名,賈宴清突然喊停,「好,就這個,大點聲兒,山上風大,聽不清。」
動感的《處處吻》,她唱的賣力,跳的也賣力,笑容掛在臉上一刻沒停。
看上去好像真心喜歡被人玩兒。
王景川靠著椅背,喝酒吃肉看歌舞表演,好像賣力唱跳供大家娛樂的不是他女伴。
賈宴清手指點著大腿敲打節拍,更不把孫悅當回事。
司薄年興致缺缺,陸恩熙心裡笑,臉上認真。
她再次意識到自己錯得多離譜,這些女孩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想從金主身上得到想要的,就給得出他們想要的,讓唱就唱,讓跳就跳,讓喝就喝,這叫識抬舉。
司薄年頭微微往她偏一點,「學著點。」
陸恩熙目視前方,「學不來,人家的腰是童子功。」
司薄年道,「柔韌度不行,就提升技能,辦法總比困難多。」
陸恩熙故意用力叉起一大塊哈密瓜,在他嘴前晃,「司少,我餵你啊。」
司薄年撘眼看到比嘴巴大得多的東西,「就你這樣,丟在街頭餓死活該。想跟我做交易,就得認清自己是誰,端這麼高,指著我哄你?」
陸恩熙咔嚓咬下一口,鮮嫩多汁,很甜,可心裡苦,「讓我跟她們一樣,賣唱賣笑?你品味不至於這麼低吧?」
司薄年道,「說對了,男人都一樣。還有,你會唱還是會跳?真當自己多招人稀罕?你未必比得上她們。」
陸恩熙閉嘴不再接,酸澀的滋味,往嗓子眼兒沖。
韓靜雅唱完,又推薦孫悅,「美女也來一個唄?」
很甜很純,聞不出火藥味。
賈宴清偏頭看邵慕言,「問問主角的意思,阿言還想聽什麼?」
邵慕言在喝酒,小口小口的品,「不是還有別的項目?」
賈宴清喝掉第二杯酒,拍手,「倆妹妹累著了,接下來,是不是得辛苦辛苦熙姐?」
陸恩熙本就心裡堵得慌,被他點名後很不痛快,「唱歌跳舞我都不會,給你表演胸口碎大石?」
賈宴清不看司薄年的臉色,「熙姐哪兒能做那種粗魯的活兒?聽說熙姐會玩兒飛鏢,秀一把?」
陸恩熙客氣推搡,「太久沒玩兒手生,我怕投你們身上,誤傷大家。」
賈宴清踢開椅子,拿一盒飛鏢,「就算投我們身上,我們當繡球接,這有什麼?就怕熙姐不給我面子,讓我下不來台啊。」
那無辜的語氣,多像個正經人。
兩個女孩終於捉到機會,一起鼓掌吶喊,「熙姐來一下嘛!來一下嘛!」
一旦有了共同的對手,怨恨再深的人也會成為朋友。
陸恩熙擦擦手指,捏起一個飛鏢,對著靶心看一眼,「喲,這麼遠,我投不過去啊。」
賈宴清攔住她的手臂,補了句,「別急啊熙姐,玩兒就玩兒點有搞頭的,咱們打個比賽怎麼樣?一人十發,贏的人指定輸的做一件事,內容不限。」
陸恩熙斜斜的挑起一道秀眉,「不限?」
賈宴清歪著嘴沖她笑,「熙姐不敢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