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跟一晚
2024-07-06 19:24:15
作者: 羅非魚
陸恩熙往後靠,擺滿和賈宴清靠近,笑容冷淡,「那我拜託賈少可別看上我,你不是我的菜,影響我食慾。」
賈宴清故意取笑,「就喜歡司少那款?冰櫃臉,就沒換過第二種表情,一生氣跟個行走的冰川似的,你愛斯基摩人你?」
陸恩熙道,「女人就喜歡高冷霸道的男人,站在高處發號施令,一群蝦兵蟹將唯命是從,這是強者獨特的吸引力。」
「哦,明白了,你是抖|M,有受虐傾向。」
陸恩熙心裡罵了句神經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恩熙陪賈宴清尬聊了十五分鐘,司薄年連個影子都沒有。
他不會不來吧?
賈宴清看了眼腕錶,大概從沒覺得Vacheron Constantin這麼好看過,「最後五分鐘,做好心理準備吧陸恩熙。」
陸恩熙心裡打鼓,怕賈宴清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畢竟以他的做派,再出格的事都不意外,「慌什麼?你和司薄年關係那麼好,尿在一個壺裡,他還能見死不救。」
賈宴清簡直想把分針撥快五分鐘,他太想給陸恩熙點顏色了!
「司少要是不來,我們改個玩兒法。」
陸恩熙翻起白眼。
賈宴清道,「你跟我一晚。」
聽語氣就跟借用鄰居家掃把一樣。
有錢人的圈子,朋友之前交換女人並不罕見,但今日落到陸恩熙頭上,如被人掌摑,「賈宴清,剛才的話你敢當著司薄年再說一遍嗎?」
賈宴清手指划過鼻樑骨,若有所思,「司少那個人,就算是自己丟的垃圾,也不允許別人撿回家用,不過這才刺激啊!你說我要是先斬後奏,他會一怒之下弄死我,還是為了解氣除掉你?」
陸恩熙對他的反感這一刻達到峰值,一秒也不願意共處,「墓地選好了再作死,省得死無葬身之地!」
賈宴清哈哈笑,「關心我?」
「算是吧,死者為大。」
賈宴清擎起酒杯,晃晃蕩盪坐到陸恩熙身邊兒,「做鬼,也得做個風流鬼。」
陸恩熙一把推開他,「下次多噴點香水,人渣味兒嗆鼻子。」
賈宴清想撬開她的嘴將一瓶酒灌進去,看她還怎麼犟,也就是這時,包廂門被人推開了。
是司薄年。
看到包廂里的情景,司薄年猜到大概,不是賈宴清出事兒,是陸恩熙攤上事兒受制於人。
他抬步,進門,長長的身影立在燈下,滿臉的嘲諷和冷漠,「你又怎麼回事?」
一個「又」字,表露他的不耐煩。
當事人陸恩熙無法置身事外,但她巧妙的將皮球踢給賈宴清,「是啊賈少,火急火燎找司少來,解釋下什麼事?」
賈宴清惡狠狠給陸恩熙一道眼芒,倒也不認慫,「跟熙姐玩兒真心話大冒險,選了個大冒險。」
這種鬼話,司薄年信了才是有鬼。
「喜歡冒險?再來一次?」
陸恩熙脊背繃緊,她能感受到關節都拉直了,「時間不早了,要不改天?」
「不改,就今兒!」
賈宴清拍拍身邊的沙發,「司少,咱們好久沒熬通宵了,叫景少一起。」
陸恩熙怕再生變故,何況喬菲和張宇恆還在家裡水深火熱呢,「景川值班,今天搓麻將都不夠手。」
賈宴清咋舌,「阿言回來了,叫上他。」
司薄年坐長沙發中間,看到菸灰缸里被丟棄的雪茄,蹙眉,抽出香菸,「叫他揍你?」
「阿言最疼我。」
「沒錯,打的疼。」
賈宴清摸一把自己的臉,「打是親罵是愛。」
陸恩熙沒心情聽他們秀下限,只想趕緊脫離修羅場,忽聽到賈宴清岔開話題,「聽說老爺子在家裡設宴款待戴羽彤,你倆成了?」
陸恩熙側目看司薄年,進度真快。
司薄年漫不經心,「聽誰說的?」
賈宴清含含糊糊,「就那誰。」
司薄年也不深究,圈子不大,來來回回這麼多人,戴家那邊也有賈宴清的酒肉朋友,「既然知道,還打擾我?不積點陰德,回頭生個敗家子。」
賈宴清道,「別說敗家子,就算生個沒屁兒的,也賴不到我頭上。」
陸恩熙想笑。
不算你頭上,難道算你爹頭上?父子倆如出一轍,誰也別罵誰。
司薄年手肘搭沙發,香菸徐徐飄起,「還不走?」
話是對陸恩熙說的,擺明了不想見她。
陸恩熙拿起包,她早就想找機會撤,「你們……」聊,我先走。
賈宴清打斷她,「熙姐忘了?歌兒沒唱呢,都給你點好了。」
他眼神威脅意味明顯,舞可以不跳,但歌兒必須唱,他下一個台階,也得讓他過得去,不然,誰都甭想舒坦。
司薄年不說話,等於默許。
高清顯示屏上,赫然就是那首臉紅心跳的《癢》。
賈宴清殷勤的將麥克風塞給陸恩熙,低聲笑,「陸恩熙,當我是冤大頭呢?」
陸恩熙咬住齒關,「你別太過分!」
「跟我玩兒?在我這裡,就沒有過分倆字。」
陸恩熙柔和一笑,然後對著麥克風,聲音一下放大數十倍,「唱歌沒意思,賈少給我伴個舞,可別說你不會。」
賈宴清無聲罵了句艹。
隨即聽到陸恩熙又說,「景川值夜班無聊,開個視頻啊,咱們載歌載舞,給他調節調節,至於阿言,我好像還有他微信。」
陸恩熙去翻手機。
她依然在賭,賭賈宴清至少會顧及他自己的顏面,但凡腦子沒進水,都不想平白製造黑歷史,日後讓朋友們拿出來嘲笑。
她更是賭,極要面子的司薄年大概不會讓自己的前妻丟人現眼。
一秒,兩秒,三秒,每一個鼓點都敲在她心頭。
司薄年沒有制止。
賈宴清從旁看著,心裡暗爽,他就知道兄弟不至於眼瞎到五六年了還看不清一個女人。
陸恩熙攥緊手機,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可能左右自己的處境,「找到了,阿言的微信還是這麼低調,又不發朋友圈,我還以為被刪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司薄年道,「拉個群。」
賈宴清和陸恩熙同時看他,但見男人吞雲吐霧,「不是開視頻?群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