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痛並快樂的滋味
2024-07-06 19:23:42
作者: 羅非魚
他的呼吸心跳,他的壓迫感,徹底淹沒陸恩熙。
她用力推搡,可男人的臂膀就像銅牆鐵壁,她奈何不了半分,「司少該不會想親我吧?嘴上說討厭我,又為什麼對我念念不忘?別跟我說男人的心和身是分開的,我不信你真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還做得下去。」
司薄年就這麼以絕對優勢的姿態囚禁她,水晶燈映在她眸子裡,滿眼都是倔強和自以為是的骨氣,「跟我來。」
陸恩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他高大的身軀和驚人的力氣之下,她就是個沒有縛雞之力的小菜鳥,被他半抱半拽,不多時人已經進了帝王包廂。
晾她怎麼扣著門框不願意往裡走,還是被他輕易的給丟進沙發。
咚一聲巨響,陸恩熙後背散架般疼。
坐在沙發上悠悠然玩手機的賈宴清,怔了下,然後很快的笑道,「喲,今晚熱鬧。」
「出去。」
冷峻又威懾的聲音來自司薄年。
賈宴清瞄一眼氣呼呼的陸恩熙,在司薄年看不到的地方比了個「牛|逼」的手勢。
陸恩熙滿身是嘴也解釋不清,賈宴清肯定認為她又在誘|惑司薄年,想跟他糾纏不清。
經過司薄年,賈宴清拍了下他肩膀,那一下意味深長。
門打開,又關上。
寬敞到令人髮指的包廂,頃刻被司薄年的戾氣灌滿。
他看一眼摔在沙發上沒能馬上爬起來的陸恩熙,坐到離她相對較遠的單人沙發,翹起一條腿,點燃香菸。
包廂沒開大吊燈,效果燈昏暗迷離,暖橘色與幽魅的紫色交錯,在蕭邦的夜曲伴奏中,窗外夜色顯得格外奢華。
陸恩熙憤憤道,「你幹什麼?」
司薄年用力吸一口香菸,細細的菸草被他抽掉三分之一,「自己不會聽?」
很冷很嘲諷,很司薄年。
陸恩熙興許是氣過頭了,注意力沒往別處放,經他提醒才隱約聽到裡面套間有聲音。
女人。
享受的,求饒的,害羞的,渴望的,高亢的,潮濕黏膩。
就算沒經歷過某些事,這些迷醉的迴響也能手把手教會你何為男女奧秘。
賈宴清出去了,那麼裡面……
不等陸恩熙問,一聲「你還挺會」隔著門出來。
王景川。
內部包廂和外面不同,也不知誰的惡趣味,故意忽略了隔音功能,薄薄的門板只是遮羞布,除了看不到,音效幾乎無差別高保真。
女孩聲音瑟瑟發抖,好幾次喊他慢點。
王景川循循善誘的哄著,所有甜言蜜語都入了陸恩熙的耳朵。
「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對,就這樣,寶貝兒很棒啊。」
「翻過去,跪下。」
一連串指令代表著什麼,陸恩熙不難想像。
她再清心寡欲也抵擋不了這種,「低俗!」
司薄年完全不為所動,聲音低沉,「還覺得是男人的問題?」
他特意讓她觀戰,就為了佐證自己的說辭?
司薄年是不是有病?上次叫她去辦公室「看戲」,今天又來一場。
陸恩熙瞪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司薄年此刻必然是個死屍,「男人不下網,女人怎麼可能上鉤?你們都是不差錢的主兒,一般女孩怎麼可能躲得過你們的糖衣炮彈!」
她替裡面的女孩心酸。
或許這一場「酣戰」後,她可以得到想要的,以後呢?她能保證不後悔不噁心?靠男人爬上去,賺的錢能安心花嗎?
一聲高亢的嘶喊快要破音,來自女孩。
陸恩熙囧的想摔門就走。
司薄年道,「交易就是各取所需,她拿得出其他籌碼,自然不必出來賣。」
陸恩熙想反駁,想狠狠罵回去,堵死他的嘴,可她發現竟然沒有刻意反駁的話。
是,任何交易、合作都講究勢均力敵,想獲得遠遠高於自己能力範圍的東西,有籌碼去維持天平的平衡嗎?如果沒有,只能自己躺上去。
她搖頭,笑,慘白的臉上笑容如煙花綻放後漸次熄滅,「司少現身說法,不就是想提醒我別痴心妄想?對你,我沒有任何妄想。」
司薄年長指頓了頓,菸灰飄落,「確定?」
陸恩熙堅定,「確定,KM這兩天就會收到兩百萬,我們的合作徹底結束,你……」
「啊~」
又是一聲痛並快樂的嘶喊。
陸恩熙沒說完的話尷尬的哽住。
司薄年充耳不聞,品嘗酒水,那股談判時甲方的姿態拿捏到極致,「你爸作為被執行人,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被凍結,你被燒的房子,戶主是不是他?」
陸恩熙手指抓真皮,警覺和戒備如倒刺長滿後背,「我勸你別太過分!」
司薄年吐納煙霧,「膽子這么小還跟我叫囂。」
「那套房子不在他名下,是我的私人資產,你就算去揭發舉報,也查不到我頭上。」
司薄年道,「是麼?當初買房子的錢,不是令尊帳戶打過去的?時間隔的是有點遠,但想查也不是查不到,你說……」
他黑沉沉的眸子笑意全無,「我提點提點那些當差的,他們會怎麼做?」
房子是父親預感事情惡化到快要控制不住時,臨時給她購置的,怕引起注意,只付了五成的首付,戶主和還貸人都是陸恩熙,那是父親給她安排的一條退路。
就連這個都能被司薄年查到。
陸恩熙深深體會到了她為魚肉他為刀俎的悲涼。
她冷靜一秒鐘,「既然這樣,我也想到一種可能,當初司少跟我離婚只是戰略轉移,你擔心陸氏的債務牽扯到KM集團和司家,跟我假離婚,其實我還是司家的少奶奶。」
她學司薄年的姿態,將捏煙的動作換成按酒瓶蓋,欠身微笑,「你說外界會怎麼評價司家?哦還有,咱們結婚的消息外面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手裡有結婚證的照片,還有咱們在一起拍的好多恩愛畫面,司少你的身材想必很多人都好奇,反正我缺錢,找幾家出價高的報社賣了如何?」
司薄年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威脅,「可以,看看誰敢要。」
陸恩熙坐正,這個想法是臨時起意,也是話趕話被逼急了,她一點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們的過去,「不要以為司家隻手遮天,你就算能控制國內的媒體,國外也鞭長莫及,我不信全世界都怕你。」
司薄年緩慢道,「控制國外媒體確實費力一些,不如你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