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斯文敗類

2024-07-06 19:22:58 作者: 羅非魚

  一白一紅兩個美女巧笑嫣然,心裡對司薄年的愛慕早已噴薄而出,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怕當場社死,「司少,您都好久沒來了呀。」

  司薄年隨意將車鑰匙丟桌上,坐他對面,並不理會女人的討好,「就你一個?」

  王景川不怕死的挑釁,「聽你的意思,想找幾個圍觀的?」

  「圍觀你怎麼鼻青臉腫抱著我大腿叫哥?」

  

  王景川乾咳,得,就不該奢望能吵贏他,「阿言去海城出差下周回,老賈說晚點到,他爹晚上有個局,上面那幫人又當爹又當娘,他最近夠背的。」

  做事業跑關係是常態,老賈因為這個被他們群嘲無數次。

  司薄年端起靠近自己的酒杯,酌一口,「媽寶。」

  王景川一把摁在紅衣女人腿上,揉,「有奶就是娘,奶大奶才多。誰讓人家手裡握著小鋼戳呢?」

  說完他溫柔地拍拍紅衣女人,「司少大老遠來水都沒喝呢,給你們大老闆滿上啊。」

  紅衣女人扭著水蛇腰,彎腰倒酒,不長的裙子掀起一角,風景旖旎,「司少,您請。」

  司薄年的視線從她身前滑過,「多大了?」

  會所招人有嚴格的限制,必須符合年齡,這女孩看著不到二十,有些事兒司薄年不怕,但犯不上陰溝里絆腳。

  王景川稀罕,喲,司大少爺居然主動問姑娘年齡,鐵樹開花啊?!

  「司少問你呢,多大?F還是G?」

  他故意曲解司薄年的意思,硬往需要打馬賽克的話題上扯。

  紅衣女孩不動聲色挺了挺,笑吟吟撒嬌,「景少摸摸看嘛。」

  王景川擰一下女人的水蛇腰,往司薄年懷裡送,「司少問的,我摸了能算嗎?去,讓司少親自鑑定鑑定。」

  紅衣女孩面上一喜,要是能被司薄年多看一眼,就是紅人兒了,她在會所的地位都得拔高好幾個台階,想到往後的好日子,膽子便大起來,扭捏到男人跟前,附身把噴薄露出來,「司……」

  「滾。」

  紅衣女人頓時嚇得腿軟,大氣不敢出,想走卻挪不動半步。

  白衣女孩頭埋得更低,緊緊貼著王景川。

  王景川一把拽過女人,「不懂事兒,司少想知道大小還需要親手摸?一個眼神足夠。」

  紅衣女人亦步亦趨坐回去,再也不敢妄想。

  司薄年仰靠著沙發,長腿交疊踏著茶几,慵懶恣意到極致,「在哪兒見的?」

  不需要提名字,他說的就是陸恩熙。

  王景川故弄玄虛,「猜猜。」

  司薄年道,「香檳不好喝?」

  非得嘴賤。

  王景川一把握住黑色瓶身,「別介啊,開個玩笑。」

  怕司薄年真把酒撂了,王景川又倒滿一杯,「我能在哪兒見,當然是醫院,她後背受傷,掛的普通外科,我查了她病歷,鈍器所傷,傷口化膿,哎,血肉模糊觸目驚心,壯漢看了都要哭。」

  司薄年手指滑著手機邊緣,不發一言。

  她身上的傷是爺爺拿菸灰缸砸的,好幾天了沒痊癒?

  王景川長吁短嘆外加悲天憫人,「不容易啊,一個女人沒有家人沒有親人,回到家鄉好似背井離鄉,受傷沒人照顧。給她看病的男醫生都不忍心,想上門幫她敷藥。」

  司薄年終於抬起慵懶的眼瞼,「男醫生?」

  王景川一本正經,「昂,醫生眼裡沒有性別之分,你別把我們白衣天使想那麼猥瑣,看個後背咋了?又不是婦科。」

  陸恩熙的傷口在肩膀靠下,塗藥得脫一半衣服,那豈不是……

  司薄年心裡一團無名火,再看看左擁右抱的王景川,更是氣從肋下生,可表面任誰都看不出一絲波瀾,吐字清晰又懈怠,「斯文敗類。」

  王景川不嫌事兒大,沖司薄年舉了舉香檳杯,「生氣了?」

  司薄年眼不抬,一張臉冷靜的不辨喜怒,「犯不著。」

  「你說你這個人頂沒意思,生氣就生氣,有什麼好隱藏的,表情管理做的太完美也不好,尋思不出你在想什麼。」

  司薄年道,「你這句話也值我一瓶酒?」

  萬景川嘚瑟地翹起一條腿,他一米八五的個頭,一大半都算在腿上,和司薄年差不了多少,往桌子上一挑,筆直挺括,氣勢蹭蹭拔高,「我跟她說了件事,關於你。」

  司薄年:「哦?」

  「你上次偷偷做好事救她一命,她不是不知道嗎?我就不小心透露給她了,我說的很自然,絕對聽不出故意泄密。」

  王景川欠身,「怎麼樣?兄弟這波助攻值不值一瓶酒?」

  司薄年摩挲的手機的動作略作停頓,「需要你多嘴?」

  「這是承認在乎她了?」

  司薄年道,「不是。」

  說不是就不是,不解釋。

  王景川被他整不會了,「我說兄弟,你到底圖什麼?嘴上說不在乎不愛,身體硬往人家裡貼,真像你說的那麼絕,你何苦找她打官司?KM的智囊團還不夠你耍?你們跨國官司打的少嗎?哪回輸過?」

  司薄年心疼自己的耳朵,不耐煩他的嘮叨,「沒別的,一時興起。」

  萬景川還不信邪了,套不出他一句真心?

  「三年啊,日久也能生情,別的暫且不提,就她的顏值身材氣質,放在當下也是一絕,你真沒動心思?」

  司薄年道,「沒有日久,哪來的生情?」

  王景川笑的不見眼只露牙,「一男一女睡一起,蒙上被子聊《詩經》呢?」

  司薄年不避諱,「我們不睡一起。」

  王景川仰天長嘆,惋惜的直拍大腿,「浪費!可惜!暴殄天物!不知妻美司大少。」

  三年婚姻,他和陸恩熙同床共枕的次數一雙手足矣,他厭她總是笑眯眯的討好迎合,更厭她不懂床笫風情,不會配合不會享受,他猛了她喊疼,他慢了她木頭一樣只會哼哼。

  如果不是那張薄薄的結婚證,他寧願和陸恩熙楚河漢界沒有往來。

  那時他有多討厭她?看一眼就能煩躁大半天。

  王景川不死心,「那是以前,現在呢?士別三日還刮目相看呢,一別三年,我不信你沒發現她的變化,嘿,老實說,她跟以前可不一樣了,我勸你呢,要是真有那個心思就抓點緊,別被人惦記上,回頭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司薄年道,「老子不吃回頭草。」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