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解救
2024-07-06 17:37:47
作者: 江北大娘
潘月猛地跳上船,沒有給激情上頭的兩人任何反應時間,她找准位置,抱起船板上散落的衣褲,衝下船去。
船里亂作一團,砰得叮噹作響。
「啊!搶劫啊!」
女人尖叫起來,劉春來光著屁股追出來。
當他站在舢板上時,江水一搖,他又冷又驚,嚇得瞬間軟了。
「劉春來!」
潘月叫了一聲,抱著一堆衣褲站在船下,
「胡紅萍沒了,你就放心大膽地出來嫖娼了?」
劉春來氣得歪鼻子,
「你跟蹤我?!」
船艙里,女人破口大罵,
「小娼婦!小心我撕爛你的嘴,你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女人勉強用破布圍著下半身,擠出船艙,她一腳踹在劉春來的屁股上。
「狗男人!你跟我玩這一套?你是不是想敲詐我的錢?」
兩人正要吵架,周英傑從船艙後鑽了出來,他先綁了劉春來。女人看傻了,在女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周英傑又把她給綁了。
劉春來倒在船頭瑟瑟抖著,
「我,我不要錢了還不行!?」
潘月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她眯起眼睛,湊在劉春來面前,
「胡紅萍呢?」
劉春來嘴角抖了抖,「我,我哪知道?她和你男人偷情後,直接帶著孩子跑了……我還找她呢!」
他妄圖和潘月做交易,
「這樣!放了我,我們的事情就兩清,我再也不來搗亂了。」
潘月勾起嘴角,
「做夢。」
現如今劉春來嫖娼,又把家人賣了。這兩罪並罰,也夠他蹲十幾年大牢的了。
「你運氣不錯,嚴打結束了。」
潘月故意嚇唬他,
「槍斃算是輪不上你了,但坐個幾十年的牢,應該還能行。」
她眯起眼睛,轉向女人,
「一會兒,你想戴罪立功不?」
女人還不明白潘月說什麼,潘月和周英傑一前一後,拖著兩人往最近的公安局走去。一路上,兩人罵聲不斷。
周英傑也不慣著,直接把劉春來的臭襪子塞進他嘴裡。
「嗚嗚嗚……」
女人愛乾淨,嚇得不敢說話了。
公安局裡,潘月說明來意。
嫖娼不是重點,潘月直抵問題核心,把劉春來做的喪盡天良的事情,和警察敘述了一遍。
拐賣人口,還是拐賣自家親人,覺得的大案要案。
警察剛要是審問,周英傑把警察叫到一邊,說了些什麼,警察點點頭,露出笑容。
辦公室里。
「胡紅萍和兩個孩子,現在在哪?」
劉春來可憐巴巴,
「警察同志!你們不要聽他們誣陷我的話,我老婆和這男人通姦,早就帶著孩子溜了。他們就冤枉我,說我把自己老婆孩子賣了!」
他猛地撲在桌上哭,哭得鼻涕泡直噴。
「冤枉啊,我從沒說過我把老婆孩子賣了這種話!」
潘月把劉春來內褲夾層的錢掏出來,
「警察同志,劉春來無業游民一個,這錢來路不明,也能從側面證明,他賣了自己老婆孩子。」
警察數了一下,一共三千多元。
這些錢,頂得上普通家庭五六年的進項。
「交代一下吧,怎麼回事?」
警察口吻嚴厲。
劉春來自然是不認,他哭得聲音更大了,
「這是我老婆的錢!我從她那裡搜出來的。她跟這個姓周的有一腿,姓周的自然不會虧待她!她帶走的錢,只怕比這個還多。」
周英傑被氣笑了,
「劉春來,你是完全不了解不對的津貼多少啊……」
就在這時,一個女警走了進來。
她輕蔑地瞥了一眼劉春來,
「張隊,女的招了。劉春來跟她說的,他把自己老婆孩子賣了,準備再敲詐周英傑一筆錢後,偷渡去香港。」
咣!
警察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老實交代!」
這一聲後,劉春來徹底軟了。
據他交代,他在一個星期前,把自己老婆孩子,誘拐到了江城下面的一個黃江縣。
他先用迷藥迷翻了胡紅萍,把她賣給了村裡的殘疾人做媳婦。
然後,他帶著兩個孩子輾轉到了另一個縣城,把孩子賣給了早就聯繫好的人販子。收了錢後。他一個人住在江城招待所里,為去部隊鬧周英傑做準備。
警察趕到黃江縣時,已經是凌晨了。
為了不引起劇烈的抗爭,警察悄悄潛伏進了買家屋裡。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警察趁機按住了所有的人,胡紅萍被發現時,她光著身子,坐在床上眼神發直。
床邊,沒了一條腿的男人,睡得正香。
潘月腦袋一下子嗡了。
她要炸了!
她扯下自己的羽絨衣,連忙給胡紅萍套上。
「別看,跟我走。」
胡紅萍見是潘月,抱住她哭的幾乎昏了過去,
「我該死,我為什麼就沒聽你的!」她癱坐在地上,啪啪給自己掄了兩個大嘴巴,她嘴角洇出了血,趴在潘月肩膀上,
「我的孩子,求求你幫我找到孩子!」
門後,周英傑的臉色,比房檐上的冰溜子還要冷。
-
一天後,胡紅萍和孩子團聚。
倆孩子還小,並沒有受到很大的驚嚇。胡紅萍抱著孩子,把臉貼在兩人的小心口上,不住的道歉,
「媽媽以後再也不會放開你們了。」
胡紅萍的事情暫告一段落,但周青青的病情卻不能暫緩。
晚上,趁著兩個孩子熟睡,潘月見胡紅萍穩定一些,把周青青的事情告訴了她。
聽見自己還有妹妹,胡紅萍淚水止不住地流。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也不是黃花大閨女,被弄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轉過身去,看著孩子臉上露出欣慰,
「只要命在,我就滿足了。」
胡紅萍拉住潘月,
「我的命在,我也不能讓我妹子沒命。」
她擼起袖子,「不就是抽血麼?劉春來已經得到報應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胡紅萍說這話的時候,潘月的心很虛。
有些話,憋在她喉嚨里,就像是被人塞進了一塊燒紅的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