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大戰（16）

  「這個不僅是指身體，更是心靈的純潔，越是執著單一的人越容易打動穿心蓮。」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川和姜知意一眼，開口道：「我剛才也是隨便一試，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出奇地配合。」

  沈川總覺得他這話別有意味，但又辨認不出他的想法是什麼。

  當即。

  他咳嗽一聲：「既然這藥草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就先離開這裡，換個地方說話吧。」

  「楚老，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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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沈川這麼問，楚老笑容稍微收斂了幾分，他開口道：「我確實找你有事，我們換個地方，單獨嘮嘮吧。」

  沈川看著楚老嚴肅的表情，心中動了動，卻沒有拒絕：「好。」

  沈川跟著楚老離開。

  他臨走時囑咐姜知意先回去休息，又特意讓侍從給姜知意準備一些食物和補血的飲品，這才放心離開。

  沈川和楚老來到一處空房間內。

  他率先開口，開門見山地問：「這裡沒有其他人，您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楚老沒有立馬回復，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川一眼詢問道：「你和姜知小姐的關係是？」

  沈川皺了皺眉，但卻沒有隱瞞，神色坦誠：「她是我的妻子。」

  楚老挑了挑眉，語意不明：「據我所知，她可是B區天啟的掌權者，你難道就不怕公布之後，你這個族長之位坐不穩？」

  沈川聽到這話，輕輕地笑了一聲。

  他帶著幾分無奈地搖了搖頭：「楚老，我問你，你這麼大歲數了，還坐在這個族長的位置上，不累嗎？」

  「你沒有將族長位置讓出去，是因為不想還是因為不敢？」

  這話可以說是十分放肆了。

  若是尋常人恐怕若是這麼說早就楚老抽巴掌了。

  但是，楚老看著沈川清澈的目光，他清楚，沈川並非其他意思，只是單純詢問。

  他思索了一下，頓時明白了沈川的意思。

  「你是說，你對族長的位置沒興趣？」

  沈川點了點頭，慵懶地道：「能者多勞，很顯然，我不是這個能者。」

  「我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完全是迫不得已，如果說，荒家有人比我更有實力，能公正的處理諸多事宜，我絕不插手。」

  「我只是一個俗人，相較於權利擁有者，我更想要成為一個閒散之人，想幾點起床就幾點起床，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的感受。」

  沈川意有所指：「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不止是要忍受高處的寒，更要抵抗人性的誘惑。」

  「沒有人能永遠都抵抗住誘惑，我也不能。」

  沈川認真的道：「所以，我不會考驗自己。」

  「當我感覺到這件事有危險的時候，當我覺得我可能會做出無法控制的選擇，我就會提前提前躲避。」

  「或者，我問我自己，能不能接受最壞的下場。」

  「這是支撐我走到現在的動力，所以，我厭惡這種環境。」沈川皺眉。

  楚老聽著沈川的話，心情複雜。

  若是換個其他人，他定然會覺得對方在偽裝和說假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沈川這麼說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懷疑。

  他嘆了口氣，不再追問：「孩子，不得不說，你比你父親要優秀得多。」

  「我還以為你會……」

  後面的話，他卻沒有說完。

  沈川敏銳地從他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太正常的語氣，他當即追問道：「您認識我父親？」

  楚老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冷笑一聲，話語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嘲諷：「我認識，我當然認識了。」

  「哪怕是我死了，我都會記住他的。」

  沈川聽到這話，心中的好奇越發濃郁。

  雖然和楚老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他能感覺到，楚老心地不壞，只是嘴巴硬。

  他能如此評價荒族長，想必是積怨已久。

  可是，兩家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多的怨恨？

  難道僅僅是因為荒家悔婚？

  沈川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卻沒有說出口，而是靜靜地等待楚老開口。

  楚老眉頭緊了緊，也不管沈川的反應，直接道：「你知道你為什麼煉製丹藥這麼有天賦嗎？」

  「因為，你身上也有我楚家一半的血液！」

  「你也是我楚家的傳人！」

  聽到楚老這麼說，沈川一下子愣住了。

  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重複了一句：「我身上有楚家的血液？」

  「楚老，您在逗我吧？」

  聽到沈川這麼說，楚老頓時急了，他瞪著眼睛，下意識提高了音量：「我逗你幹什麼！」

  「我是那種會隨便攀親戚的人嗎？」

  他見沈川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咬著牙道：「你母親，她是我的親生女兒！」

  「你是我的外孫！」

  沈川後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楚老，他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道：「為什麼這件事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沒見過母親提起過楚家啊？」

  楚老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之色，他哼了一聲：「那是因為我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了。」

  提到此事，他忍不住吐槽道：「我不明白！」

  「當初我讓她在我和荒族長之間二選一，她竟然拋下了我這個父親，和養育她長大的楚家，一氣之下，我和她斷絕關係。」

  說到這裡，楚老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悲傷：「我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如此絕情，二十多年了，她從未聯繫過我！」

  一提起自己的女兒，他又忍不住罵了一句：「都怪荒族長這個王八蛋，要不是因為他，我怎麼會失去我最疼愛的小女兒！」

  沈川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劈。

  這太讓人震驚了。

  自己的母親竟然是楚家的女兒？

  原來當初楚家和荒家並沒有悔婚，只是母親選擇了荒家而放棄了楚家人的身份。

  可是這件事外人並不清楚。

  正因如此，大家才會傳楚家和荒家斷交並且悔婚。

  可實際上，事情並不是如此。

  沈川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什麼，他疑惑地衝著楚老問：「可是，您為什麼要和荒家斷交？」

  「我聽說，當年四大家族中，楚家和荒家關係最好，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

  楚老聽到沈川這麼問，面上閃過一抹嘲諷之色，他嘆了口氣，重複道：「是啊，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呢？」

  他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道：「不知道你父親在你失蹤前是否跟你說過起死回生丹？」

  沈川心中一驚，但卻不敢暴露太多心中想法，只是應了一聲：「知道一些。」

  他沒有說得太準確。

  楚老此時也不介意此事了，他繼續道：「都是因為這東西，才讓我們兩家族產生了嫌隙。」

  「人心難測，其實你說得對，人是經受不住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