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我現在沒家了
2024-07-06 16:29:26
作者: 晚歌
從阮詩詩的房間出來,看到陳宴安在慢條斯理地喝粥,那渾然天成散發出來的貴氣,這一刻,夏梔真感覺到了貧富差距。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她說,「藥在她房間的床頭柜上,你一會兒吃完,就讓她把藥吃了吧。」
她一邊穿鞋,一邊囑咐道。
陳宴安起身,走了過來。
「夏梔,謝謝你了。」他又再一次地由衷感謝。
夏梔穿好鞋子,站在他面前,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陳宴安,你要是真的感謝我,那就和詩詩好好的談一談,無論結果是好是壞,你們倆人不要再這麼互相折磨下去了。」
「我知道。」
夏梔點到為止,轉身去開門,又突然停下,回頭對他說:「對了,吃完別忘了把碗刷了。」
「好。」陳宴安失笑,答應著。
夏梔走後,陳宴安沒再回去繼續吃,直接就進了臥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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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詩詩躺在床上,背對著門,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她身子不自主地動了一下,但卻沒有回頭。
陳宴安走到她那邊,坐下後,先是摸著她的額頭,探了探溫度,觸手的溫度,讓他心裡一疼。
之後,便把床頭柜上的藥拿過來,快速地看了一遍說明,之後摳出四粒膠囊,扶著她坐了起來。
阮詩詩也沒反抗拒絕,她知道讓他進來,就會有這局面,再掙扎是不是就顯得自己矯情了?
「藥味挺沖的,多喝點水順一順。」陳宴安說。
阮詩詩吃了藥,滿嘴的藥味,她「嘶」了一聲。
「冰箱裡有糖嗎?」他問。
阮詩詩說:「不吃了,就這樣吧。」之後又躺了回去。
陳宴安起身又出去了,把快燒壺拿了進來,之後又給她嘴裡塞了一顆糖。
阮詩詩閉著眼睛,對他說:「你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就說了吧,說完後,你就走吧。」
「你讓我去哪兒呢?」陳宴安坐在床邊,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問。
阮詩詩閉著眼睛也是會感受到他的目光的,不敢睜開眼睛,幽幽地說:「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關係。」
陳宴安自嘲地笑了一聲,突然握住阮詩詩的手,對她說:「詩詩,我現在沒家了,你還要攆我走嗎?」
沒家了?
阮詩詩疑惑地睜開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宴安看著她,故作輕鬆地笑著說:「和家裡斷絕了關係,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可以養我啊?」
這句話,更是把阮詩詩給驚著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都忘了抽出被他握著的手,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斷絕關係了?」
「是,因為我不想你離開我。」陳宴安說著,手上又用力地捏了捏。
有點痛,阮詩詩低下頭看著相握的雙手,之後就要給抽出來,可他卻握得更緊了。
「你瘋了!」她喊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誰?那是你的父母,你說斷絕就斷絕,你就不怕傷他們的心?我到底哪裡好,讓你這麼做?我不值得的!」
阮詩詩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吧?這輩子讓她遇到了陳宴安這樣專情的男人。心裡感動到一塌糊塗,別管能不能真的斷絕,但說做到這份兒上,她也該知足了。
陳宴安很淡定,說道:「我沒瘋,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你怕他們傷心,那你就不怕我傷心嗎?我知道你賭氣拿錢,可我在你心裏面,有沒有一百萬來的重?」
阮詩詩眼淚嘩嘩地掉,「那你說呢?你說呢?誰稀罕那一百萬,我自己又不是掙不來!你該去問你父母,在他們心中,你是不是就只值一百萬!」
陳宴安沉默了一下,說:「我已經問過了,我爸給了我一巴掌。」
阮詩詩一愣,眼裡瞬間盈滿心疼,但還是倔強地把頭扭了過去,冷冷地吐出一句「活該!」
之後她又說:「宴安,別任性了,回去吧,你知道的,我並不想看到你為了我,而和家裡鬧決裂。我們或許真的不合適。」
陳宴安沉下臉來,「詩詩,合不合適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說得算的。如果不合適,我們會走到今天?你覺得我和家裡斷絕關係不現實,是吧?可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我們之前說過的話,我看你都忘了吧?當時說的同甘共苦,你就只是隨便說說的,是不是?」
阮詩詩生氣地說:「是你妹!你別幼稚了,你陳家的太子爺,說斷絕關係本就不現實,把你父母逼急眼了,過來索我命你就高興了?陳宴安,放過我吧,我錢都收了,我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本來氣氛挺劍拔弩張的,但聽她說那句「我錢都收了」,陳宴安還是沒忍住,被氣笑了。
「沒事,老婆,」他笑著說,「那一百萬我還回去了。」
阮詩詩眉頭一皺,眼珠轉了轉,疑惑地問:「我們吵架後,你就直接去國外了,你剛說你爸給你一巴掌,怎麼給的?」
「我在國外的時候,跟我爸提了斷絕關係,他直接殺過去了。給了我一巴掌,我給了他一百萬。」
陳宴安又說:「再說,斷絕關係的事,是我爸先提出來的,我只是答應了而已。」
他這副混不吝的樣子,讓阮詩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請叫我阮詩詩,我不是你老婆!」
陳宴安淡然的一笑,沒說話。
阮詩詩又掙扎了一下胳膊,想要把手給抽出來,陳宴安依舊不撒手,低著頭,身子有些微微搖晃的說:「我不敢松,我怕一鬆開,你就不要我,攆我走了。」
他說完,迷迷糊糊的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
「陳宴安?」阮詩詩以為他暈過去了呢,嚇得叫了一聲。
陳宴安閉著眼睛說:「我太困了,熬了兩個通宵沒睡覺,老婆,讓我眯半個小時,我醒了以後,你要想談,我們再繼續。」
阮詩詩泄氣的身子往後一靠,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很快就聽到了他沉沉的呼吸聲。
她的手一動,輕鬆地抽了出來,把一邊的毯子扔在了他身上,連頭到腳蓋了個嚴實。
隨後,她藥效也上來了,昏昏欲睡,沒一會兒,伴著陳宴安的呼吸聲,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