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危險的蝴蝶(熒惑-漠北)
2024-07-06 10:41:41
作者: 上春
只是後面那兩個字他仍是說不出口,不過拓跋褕已經習慣了。
在被護送著離開之前,他大聲吩咐了一句,那聲音能讓整個房間內的人都聽到:「抓活的!」
被護送到安全地方之後,拓跋褕又吩咐自己的屬下:「帶人去把剛才我們看的那個女子也給我抓過來!」
下屬順從地應下,什麼也沒問,帶著幾個人就走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景,拓跋褕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驀然變得涼薄又殘忍。
沒想到這兩隻人魚竟然真有那麼大膽子跑到他的地盤上來撒野,既然如此,那這次他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因為下屬被派出去辦事,所以拓跋褕身邊又少了幾個人。
此時離開的屬下帶著人在幾個花樓內挨個找熒的身影,最後,他在某個閣樓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一個時辰前在台子下面時跟在那個女子身邊的男人。
下屬大步上前將蹲在地上的男人揪了起來,他這個動作把周圍人都嚇得直往後退。
「那個女人呢!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在哪?」
被揪起來的怊陽都評委哪裡見過這陣仗,他早嚇得哆嗦了:「大人、您說的是哪個女人啊......」
「別給我裝傻,就是你妹妹!」
心急的屬下直接往他的頭上來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像是把評委腦子裡的水都給打出來了一樣,他清醒了許多,也意識到了這些人口中他的『妹妹』是誰。
「大人,您說的是流火吧,她不是我妹妹,我是看她哥哥沒來,再加上我們倆是一個地方的,所以我才多照顧了她一下。」
「哦、對了,流火她剛才走了,就在你們來之前,我讓她別去她非不聽......」
下屬聞言狠狠皺眉,他看了一眼神色忐忑的評委,揮手讓人把他給帶上了,然後接著去其他花樓尋找。
此時,他們正在尋找的熒就站在閣樓的門口。
她方才跟評委躲在另一個花樓內時,在窗口瞧見對面那個很高的花樓有些不正常,時不時會有刀劍之類的武器將房間的窗子捅破。
熒心中覺得不對勁,於是就離開了這裡。
此時閣樓門口的護衛全部上去增援了,留下來的只有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口。
因為熒在門口站的時間有些長了,那兩個護衛正冷著臉在驅趕她離開。
「閒雜人等離遠點!」
「快滾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是女子打扮,所以兩個護衛有些懈怠,本來是沒把她當回事的,但誰知這個女子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離得更近了一點。
一個護衛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握緊了手裡的劍走過來。
他面上的表情瞧著凶神惡煞的,手裡的劍抬了又抬,就好像熒再上前一步,他就會用這把劍刺穿她的身軀一樣。
貌美的少女神色未變,她走到護衛身邊,抬手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一下刺穿了那護衛的喉嚨。
緊接著,她動作迅速地接過護衛手裡即將脫落在地的箭,將手中的屍體往後一推,不再看那張死不瞑目的臉。
在另一個護衛衝來的時候,他用手中的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鮮血飛濺,有少許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沒在意,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樓有十幾個官兵在守著,見到形容貌美的女子進來時,他們的臉上都浮現出下流的玩弄之意。
這場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嬌弱美人誤入狼窩一樣。
那十幾個官兵將她圍住,言語間滿是戲弄,如戲耍籠中鳥一般。
就在所有人嬉笑之時,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美人形如疾風一般朝某處掠去。
他的身影就如飛花,驚起一道冰冷鋒利的寒光,緊接著,有一顆新鮮的頭顱骨碌碌地滾落到地上。
室內靜了一瞬,閣樓外的冷風呼呼往裡灌入,還站著的官兵都覺得渾身汗毛豎立。
方才是他們被這美貌迷了眼,而忽略了他手中染血的劍。
此時,眾人終於開始認真打量這個闖進來的少女。
與她的美貌同樣驚人的是她的身手,方才殺人那一招決絕又利索,必然是手握數條人命的主。
若不是她長得實在太過貌美,壓根就沒人會小瞧她
不過那些叛軍中還有這等貌美的女殺手嗎?護衛首領眼神警惕地問:
「你是什麼人!」
熒平靜的垂眸,目光落在腳邊的人頭上,他眼中沒有一絲感情,突然間提劍沖向官兵。
所有人一擁而上,鮮紅的血液濺了熒滿身,屍體也倒了滿地。
一樓的全是普通護衛,這種的身手在熒面前壓根不夠看的。
要知道他在南落國被扔到軍營里的時候,基本上每天都要從數百人的陣中脫身。那時的條件還更嚴苛一點,因此在面對這數十位官兵時,他看起來便更加遊刃有餘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樓還站著的身影除了他之外,全部倒了下去。
熒丟下了手裡的劍,在地上找了一把相對來說比較乾淨的,握起之後往樓上走去。
剛踏上二樓,他的身影就頓住了。
原因無他,他面前正對著的是兩排客室,中間的平台有兩米寬,而此時,這裡站滿了人。
客室最裡面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衣著華貴,靠在一間客房的門前,漆黑的瞳仁中蘊藏著極大的壓迫感
熒的目光越過前面擋著的所有人,與他對視。
兩人都沒說話,但眼中的情緒在此翻滾,濃烈得驚人。
拓跋褕抬起手輕輕一揮,他身前提前埋伏著的人就全都沖了出去,圍攻剛上來的人。
熒收回視線,緊忙提劍開始迎戰。
他的身影艷麗,在這群黑灰色的人中躍起,猶如一隻上下翻飛的花蝴蝶一樣。
不過與他的衣著不同的是,他的身影很利落,雖然纖細,但爆發力極強,這麼多人竟沒有一個人能近了他的身。
拓跋褕饒有興致地望著熒的身影。
他印象最深的是四年前,在那晚的雨夜裡,這隻小東西的身影可是給他留下了一個極其驚艷的照面。
不過那時他一直待在他王兄懷裡,如今可能獨當一面了。
拓跋褕垂下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看來這四年內,成長的不止有他。